“哈哈哈!”柳颜欢一扫今日的紧张情绪,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一想到祁明掀开被子被两条蛇吓到的模样,她就觉得解气!
“干得好!”柳颜欢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兹鼓励。“不过下次还是不要干了,毕竟是皇子府,守卫重重,万一被发现了不好。”
以裴鸢的本事不至于被抓到,但后期被这种小人盯上还是很烦的。
“好。”裴鸢摸了摸她的头发,“下次不做了。”
下次直接要他命。
“你看看我拟的计划。”柳颜欢将自己的纸张递到他的面前。
裴鸢接过看了看,颇有点惋惜道:“你就不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柳颜欢看出了裴鸢的低落,立马圈住他的腰,低声哄道:“你在我的身边就可以了。而且我知道,你肯定会在背后保护好我的。”
裴鸢被拿捏地死死的,道:“好。”
慈善捐赠会的物资很快就传递了下去,那些贫穷的人拿到衣服被子的时候都难以置信。虽然是旧衣,可那些旧衣的布料远超过麻布,穿在身上柔软又舒适,保暖效果又好。他们都很欢喜。
而随着传下来的物资,还有北庆皇子嘲讽东辽百姓穿不起新衣的话。有点骨气的乡绅纷纷捐衣施粥,誓要让北庆那看不起人的皇子看看,他们东辽国的百姓也是能穿上新衣的!
此风气从京都往南方蔓延,很快席卷整个东辽国。淑仪看到这样的效果满意极了,至少这样,今年的冬天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冻死了。
“殿下,柳小姐那边送了信过了。”
淑仪展信看了眼,昨日在后宫发生的事情,她已经知晓。祁明这是急了,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随她去吧,让她把这口恶气出了。”
紫苏点点头,然后又道:“宁国公又让人给殿下送了东西过了,殿下可要收下?”
“不收。”淑仪冷淡道。
紫苏看了看淑仪的脸色,然后退了下去。
淑仪看了会儿书,可书上的文字怎么也进不去脑子里。她烦躁地将书扔在榻上,走到窗户前,开窗吹了会儿冷风,让自己的理智回笼。
她绝不可以在大业之前失去理智。
人生本来就是捡了西瓜丢了芝麻,有舍才有得。既然不能既要又要,那就要选择她最想要的东西。她是公主,没有感情可以活下去,没有权利那就是为人鱼肉的份。
淑仪阖上窗户,心态已经平和了许多。
“紫葳,父皇让本宫明日陪陪那位哈珠儿公主,本宫带你出门吧。”
翌日,淑仪轻车出行,先去驿站接了哈珠儿,再去静景楼和祁珍会合。
北庆此行的目的东辽都清楚,如今东辽适婚的公主只有她和祁珍,自然是让她们二人和北庆的人接触了。
哈珠儿一双漂亮的眼睛在淑仪和祁珍的身上打转,她看的出来这两个姐妹关系不是很好。
“这是静景楼的名菜,公主尝尝看。”
哈珠儿的视线随着淑仪的手落到精致的菜肴上,不过她没急着动筷,而是先开口问道:“听闻东辽过的裴将军骁勇善战,哈珠儿很是倾慕,不知道公主能不能带我去见见裴小将军呢?”
淑仪和祁珍听到此话,前者蹙眉,后者不齿。
哈珠儿是作为联姻的公主,淑仪原以为她会成为哪个皇子的侧妃,现在看来她是直奔裴鸢来的。
祁珍看着哈珠儿的眸子也变得不善起来,她从祁明口中知道北庆那位七皇子很可能是过来和亲时,就很是恐惧。如今只有她和淑仪到了成婚的年纪,若是选中了她可怎么办?她必须尽快定下自己的婚事。
而裴鸢是她婚事的首选。
“公主,在我们东辽,女子私下是不可以见外男的。”淑仪淡淡道。
哈珠儿也不气馁,冲着淑仪眨了眨眼睛,道:“我知道,所以才会让公主安排一下啊。”
虽然才来东辽没多久,但哈珠儿还是打听到不少信息的,比如说,那位裴小将军当初可是淑仪的入幕之宾,二人关系匪浅。让她安排下自己和裴鸢见面,对她来说十分容易。
哈珠儿托着下巴看着淑仪,嘴角扬起的笑容十分的暧昧不清。
淑仪当作没有看到,道:“公主可以尝尝这道八宝鸭,是静景楼的招牌菜。”
一旁的祁珍也很不爽,为什么裴鸢被那么多人盯着?他有那么好吗?不过就是东辽的男人都太差了,对比之下才显得他有那么点出色罢了。
“看来哈珠儿公主不知道有句话叫‘入乡随俗’。”祁珍冷冷道。
哈珠儿也不甘示弱,道:“希望四公主到了我们北庆也能做到入乡随俗。”
祁珍被她这句话吓得身子抖了一下。她才不会去北庆那个鬼地方呢!
看到祁珍吃瘪的样子,哈珠儿哈哈大笑,拿起筷子用餐。
淑仪默不作声,包厢里的只剩下杯筷碰撞的声音。
这边淑仪作陪着哈珠儿,另一边的哈尔达则由祁明作陪。太子和四皇子被皇上赐了书,这段时间都要在东宫研读,作陪的任务就落到了祁明的身上。
一时间,祁明觉得自己春风得意。
而他作陪的第一站便是陪着哈尔达去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如常一般大门紧闭,祁明不明白哈尔达为什么非要来镇国公府,当年镇国公裴长功的红缨枪那是让北庆人人畏惧的存在,难不成他现在是想来看英雄落难的凄惨晚年生活?
想到这点,祁明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好了。若是哈尔达进了镇国公府羞辱了镇国公,那不就等于羞辱了东辽吗?
“你去敲门。”哈尔达对着手下道,他看着镇国公府紧闭的大门,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起皮的嘴唇。
上次见了裴鸢一眼,之后他跑了几个地方就没再见到过。听说他今日休沐,所以哈尔达带着祁明来镇国公府堵人。
他不信,今天还看不见裴鸢!
手下敲了半天的门,好一会儿,没等来开门的人。
“怎么回事?”祁明也很不解。镇国公府虽然常年闭门,但不至于连个看门的下人都没有吧?
好半晌,侧门“吱呀”一声,露出一道细小的门缝。
“别敲了,主子们不见客。”
说完“啪”地一声又关上了小门,北庆的手下冲过去推门,可那木门已经严丝合缝,撞得半个身子都麻了,也没见那侧门晃动一分。
不仅哈尔达傻眼,祁明也傻眼。
他这是吃了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