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你女儿的病虽然古怪,但也不是没得治。”
叶鸣缓缓开口道:“老朽认识一名中医,医术很好,你不妨可以去试试。”
“真的吗?”
女人激动道:“老先生,那中医在哪啊?只要能治好圆圆,花多少钱都行。”
“放心,治不好不要钱。”
叶鸣微笑道:“你这几天去滨海医大,找一位姓苏的学习医生,她应该能治好小丫头。”
他只好把苏颜月搬出来了,遇到了就是缘分,这小丫头也怪可怜的。
“滨海医大,苏医生。”
女人念叨两句,轻轻点头。
“哼,这天下哪有白来的午餐。”
突然,男人插话道:“老先生,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很明显,他是不信叶鸣的话。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
樊莺一掐腰:“我爷爷都这么大岁数了,岂会骗你们?”
“姑娘,你别那么激动,我有说骗吗?”
男人不冷不热道:“既然老先生,认识这么好的中医,为何还要来月阳观呢?这不是相互矛盾吗?”
“这…那是因为…说了你也不懂。”
樊莺被噎住了。
她总不能告诉对方,我们不是来求福,更不是来治病,而是来灭掉这月阳观的。
女人一愣,马上也反应过来了,顿时脸色有点难看。
“算了!”
叶鸣摆手笑笑:“人家也有怀疑的理由,这位先生,老朽送你一句话,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更不要道听途说,小心上当受骗啊。”
“多谢老先生提醒,我心里有数。”
男人有些不悦,但也没表现出来。
这时,那小道士从屋里走了出来。
“宋先生、宋太太、二师傅请你们进去。”
“好,有劳小师傅了。”
夫妻二人领着小丫头,跟着小道士往里走。
叶鸣悄悄打个手势,樊莺推着他也赶紧跟上。
可刚到门口,就被那小道士给拦住了。
“老先生,你们还要稍等片刻,一个一个来。”
“等什么?”
樊莺怒斥道:“你们推来推去的,到底能不能治?”
“这位女生,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小道士不高兴了。
“你少废话!”
樊莺瞪眼喝道:“我们都等多长时间了?什么意思啊?差钱呗?”
‘刷!’
她拉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沓现金,啪啪两下打在了小道士胸口上。
“够不够用?”
“女士,你别为难我呀。”
小道士恨得牙痒痒。
你个丑八怪,有两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嫌少啊?”
樊莺又拿出两沓现金,豪横道:“够不够?告诉你,我爷爷有的是钱,把你们这破道观都能买下来。”
由于她戴着假牙套,两颗龅牙呲在外面,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
小道士满脸嫌弃,都恨不得打歪她的嘴。
“广平,让他们进来吧。”
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一道女人声。
“是,二师傅。”
“不好意思两位,里面请。”
小道士微微躬身,他刚要伸手去拿钱,结果樊莺又把钱给塞回去了。
她冷哼道:“刚才给你你不要,现在想要了?告诉你,没门。”
“你……”
小道士差点破防。
这个又丑又贱的女人,你给我等着,老子定要拔光你满嘴的牙。
进屋后,只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道袍,正端坐在木椅上,在她身后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幅白虎的画像。
“咳咳,这位就是我月阳观,白虎堂二师傅舜吉。”
那个叫广平的小道士介绍道。
“舜吉师傅,有礼了。”
姓宋的夫妻,礼貌点头道。
“几位施主不要客气,都请坐吧。”
舜吉伸手示意道。
叶鸣感觉她声音有点耳熟,肯定是在哪听到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舜吉师傅,我女儿得了怪病,求您给看看。”
女人焦急道。
“呵呵…我看出来了。”
舜吉招招手:“小丫头,你过来。”
“妈妈……”
小丫头明显有点害怕,往女人怀里钻了钻。
“圆圆别怕,乖啊。”
“等治好了病,妈妈带你去游乐场玩。”
女人安抚了几句,小丫头这才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舜吉一把抓住她手腕,吓得小丫头浑身一抖,差点叫出声。
“别怕,你几岁了?”
“圆圆五岁了!”
小丫头颤声道。
“你叫圆圆呀?好乖啊。”
舜吉微微一笑,看向夫妻二人:“这孩子病情很特殊啊,全身冷如冰块,毛发还全部脱落,要是再耽搁下去,恐怕今年都过不了啊。”
“啊?这么严重啊?”
女人都快哭了:“舜吉师傅,圆圆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啊?还有得治吗?”
“她这不是病,是中了寒毒。”
舜吉直言道。
叶鸣一听,这女人多少还有点本事。
这小丫头确实是因为寒毒所导致,但并非是普通中毒那么简单。
“啊?寒毒?”
夫妻二人都惊呆了,第一次听说。
“舜吉师傅,什么是寒毒啊?”
男人忙问。
“这个…不太好解释啊。”
舜吉皱眉道:“简单来说,就是一种能让身体,常年冷如冰霜的毒药,并且会持续加重,直到把人完全冻死。”
“我的天!”
女人惊慌道:“这寒毒是哪来的呀?圆圆好端端怎么会中寒毒呢?”
男人也眉头紧皱,脸色一沉,他在也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是因为家中食物,那她和妻子应该也会中毒才对啊?为啥只有孩子中毒?到底是谁要害他女儿呢?
“这咋办啊?”
女人慌乱道:“舜吉师傅,求你救救我女儿吧,只要能治好,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你们放心!”
广平插话道:“既然你们找到了月阳观,我们二师傅一定会有办法,这普天之下,还没有她解不了的毒。”
“真的吗?那…那太好了。”
女人激动万分,差点泪奔。
“只不过…解寒毒非常危险,一不小心,二师傅也会被寒毒所侵蚀。”
广平咧嘴道,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赶紧拿钱呀。
“舜吉师傅,这里是十万定金。”
男人立刻拿出一张支票,正色道:“等治好了我女儿,宋某必有重谢。”
舜吉使个眼色,小道士又拉扯两句,这才装腔作势,一脸为难的把支票收下了。
“宋先生啊,我希望你能明白。”
“这钱可不是给我,我一分都不要,这是你布施给月阳观的。”
舜吉义正言辞道。
“我懂,我懂!”
男人尴尬点头。
心道你真能装,收钱就收钱呗,还非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真是比资本家还会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