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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汉,延熹六年,一月初。庐江郡

    天空一片乌云,雾蒙蒙的,天色也很暗。

    一位中年男子在一个房间外来回焦急的走动,时不时往房子的方向观看,好像能看透房子一样。嘴里念叨着:“怎么这么久还没生呀!”

    突然,房子里也传出了声音,好像是:“夫人用力呀!用力呀!”房子里的产婆也开始了进进出出,端水的端水,拿布匹的拿布匹。女子的叫声也一阵一阵的:“啊!啊!啊!”

    中年男子焦急的想走进去看看,刚到门口就被产婆拦下道:“老爷产房是不能进的!”

    中年男子只得作罢,又只有来回走动,嘴里念叨:“平平安安呀!”

    又过了一会,女子一声大叫!产婆也从产房里冲出来报喜:“老爷是个公子!是个公子呀!母子平安!”中年男子高兴的说:“下去领赏!”

    待产婆收拾了一下产房,就等不及的走到了女子旁边道:“细君,怎么样了?还好么?”女子回道:“没事,阿郎。快把我们的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这时候,中年男子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子,忙从产婆手里接过放到女子面前道:“看我们的孩子,多像你呀!”女子道:“真好看!真像你!阿郎,你想好给咱儿子取的名字了么?”

    “当然想好了,今天很多云,好像天色不好,可是这不就拨云见日了么?云从龙风从虎,就取一个龙字,怎么样?细君”

    “好,那就叫谢龙!好!我们的孩子一定也会成为人中龙凤!”

    “细君,你好好休息,我去吩咐给你准备米粥,你辛苦了!”

    “好!”

    女子闻言也就放下心神,睡着了。这时候,中年男子才细细打量自己的儿子,嘴角也勾起了弧度。男子轻轻的把孩子放在了女子旁边,也出去安排事情了。

    这时,婴儿睁开了眼睛,滴溜溜的眼珠左顾右盼。“我这是穿越了?不是吧这么离奇呀!这是哪里呀!”暗道。然后终究抵不过身体的睡意慢慢的睡着了。

    熹平四年,春。

    在一个庄园旁边的一片小树林里,一个女孩正在左顾右盼,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面有个少年正拿着一卷竹简看呢,女孩慢慢的就往这边靠近了,然后少年就地捡了一块石头丢到另一头的树枝,打下来不少叶子。女孩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我抓到你了,云哥哥”女孩高兴的说。

    结果,走近一看没有,再回去找时,少年早又换了一个位置继续看竹简。女孩折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抬头发现天色也慢慢暗了,看见这些树木的树枝像是什么东西张牙舞爪一样。吓坏了女孩,“云哥哥你在哪呀!呜呜!”女孩带着哭腔。少年总算放下了竹简慢慢的走到了女孩身后说:“我在这呢,走,回家吧!”

    “云哥哥你躲那去了。”女孩破涕为笑的抱住了少年。“走了,走了回家了。”少年就拉着女孩的手就往庄园走了。

    不一会就走到门口了,“你们跑哪去玩了,云儿你是不是又欺负婉婉了?\\\"站在门口的妇人道。

    “阿母,我没有,我就是逗了下婉婉而已。”少年笑嘻嘻的走到母亲面前道。

    “还没有你看看,婉婉的眼睛都红了。”妇人走到女孩面前摸着女孩的脸说。

    “云哥哥没有欺负我,叔母你别说他了。”女孩笑嘻嘻的说。

    “好了好了都进来吃饭吧,你世叔他们也来了,等明天要离开祖宅回舒城,你大人说给你找了个师父。”妇人边走边说。

    “大人和阿母也来了?”女孩兴冲冲的就要往里面走去。“小笨蛋看着路,我拉着你走吧。”

    “阿母,那些腐儒我可不要,老师得要能教得了我才行。”少年拉着女孩进了客厅道。

    一个声音传来:“小子,你不要太猖狂,你放心这次的老师是我的故交,德行才能十倍于父,还教不了你?”一个中年男子和一对夫妇走了出来。“大人,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少年嬉皮笑脸的说。

    “云儿,现在越来越能言善辩了呀,哈哈哈!”旁边的夫妇里的男子笑道。“魏世叔,过奖,过奖了。”少年走近道。男子笑道:“还不能言善辩呀,你看我家婉婉天天跟着你,一天没看见你呀,就叫着要找你呢!”

    “那不如我们结个亲家,本来就是世交,亲上加亲嘛!”中年男子笑道。“我正有此意,宗伦兄,那我们就高攀了。”男子爽快道。“那里话,那里话,贤弟就这么定了。”一时,宾主尽欢。

    古人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少年一听他们这么一说就急道:“大人,魏世叔我和婉婉还小,以后的事情现在怎么就说得准呢?万一婉婉不愿意呢?”

    男子乐了,冲着小女孩就说:“婉婉,大人问你如果你长大了以后天天跟你云哥哥在一起,你愿意么?”小女孩虽然脸蛋微微发红却也坚定的说:“我愿意呀!”

    “婉婉你还小你不懂别乱说呀!”少年急道。

    “好了好了,先吃饭吧。”中年男子解围道。

    仆人开始上菜,虽然庐江谢氏颇有家资,但一来是在祖宅,二来都是世交之人到访到也不用太过奢华。不一会就上完菜,“下去吧。”中年男子道。

    仆人逐一退下,待仆人退下,少年就按奈不住的道:“大人,明日回舒县是真给孩儿找了个好老师么?”

    中年男子道:

    “不卖关子了,新任庐江太守卢植卢子干,是我的故交,我谢氏于庐江也小有名望,为父也出任过皖县令。年少游学时与卢子干有过交情,前年卢子干为九江太守时也动用了不少人情帮助他,也有一份人情在,知道你从小没傲气有傲骨不愿拜无能之辈为师。

    卢子干才能德行天下皆知,这次也是为了平定蛮夷叛乱才任为庐江太守。我儿今年也十三岁了,我早已经送上拜帖明日拜访卢子干,明天可万万不可失礼,若有机会拜入子干门下也是一件好事,于你于我谢氏都是好事。”

    坐于左侧的男子听完也道:“云儿天资聪颖,在庐江也是名声在外,一定没问题的。”

    “多谢魏世叔夸奖,小侄惶恐。”

    “大人,孩儿明白了,明日定当礼数周全。”

    ........

    少年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暗道:“卢子干,卢子干。我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十三年了,这是一次机会。”少年又看向父母那屋,心里也下定决心,再等几年黄巾起义天下大乱,覆巢之下无完卵也,若不谋划必然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