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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如今王爷不在府中,您没有机会,可是等段时间王爷忙好了便会回来。”

    “到时候您一定要牢牢地抓住王爷。”

    蒋月儿听到这里,神情落寞了几分。

    她说的这些难道自己不知道?

    只是谈何容易,在之前朝夕相处的几个月,蒋月儿都没有跟周景宣生米煮成熟饭。

    以至于姜姒以来周景宣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抛下她。

    燕儿看着蒋月儿落寞的神色,她便知道其中的缘由了。

    她走到蒋月儿身侧,轻轻拉着蒋月儿的手:“月儿姑娘,奴婢知道你心中所想。”

    “男人嘛都是那样,便是王爷也不例外。”

    “只要你能成功一次,男人便会食髓知味,对你留恋起来。”

    “更何况像王爷这样的人,定是会给你名分的。”

    她脸上带着一抹娇羞:“您呀,只要身子都是王爷的了,日后不更好培养感情吗?”

    “到手后再剩下一儿半女的,那您的好日子便在后头呢。”

    蒋月儿羞怯地看着燕儿,神情还是有几分犹豫:“真的可以这样吗?”

    她其实有些害怕。

    当初还在她家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想过生米煮成熟饭这事。

    可是当她主动靠近周景宣,周景宣立马防备的躲开。

    蒋月儿紧紧咬着唇,神色有些难堪,她想起了最屈辱的一次。

    那夜周景宣去田中劳作后,她不知道怎么的鬼迷心窍竟然买了些催情的药。

    当时她去买的时候,被那卖药的人说得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却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晚上等周景宣回来后,她便将那药粉放进饭菜中,让他吃下。

    本以为已经这样了应该能成了吧。

    她估摸着时间抛下所有的脸面,赤身裸体爬上他的床。

    可是就算是这样依旧没有成。

    他黑着脸将她掀倒在地上,最后不顾她的哀求和呼喊大步离开。

    他竟是宁愿去河中泡一夜,也不愿碰她。

    后来他便要离开,是蒋月儿自己好说歹说才将他留下。

    蒋月儿抬头看着燕儿:“这事真的能成?”

    “就算成了,他会恨我的。”

    “万一杀了我怎么办?”

    从前的蒋月儿对周景宣是爱慕的,可是从上次周景宣听说京城出事后,那满身的戾气,就让她有些害怕。

    她犹豫开口道:“今日那些婢女都跟我说了,便是那些大户人家正经的姨娘死了也便就死了。”

    “我害怕。”

    燕儿声音柔和了几分:“月儿姑娘别怕,难不成你就这样认命了?”

    “人总是要赌上一赌的。”

    “您是王爷的恩人,王爷怎么说也有几分感激在里面的,若是不成,就您这恩人的身份在那里,王爷也不会对您如何的。”

    燕儿诱惑道:“你怕什么,若是您真成了这王府的主子,那便是泼天的富贵。”

    “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您不是爱慕王爷吗?”

    “这样也能名正言顺跟在王爷身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指指点点。”

    蒋月儿心中开始动摇,她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野心勃勃。

    可是见到白日里这阵仗她又有些害怕。

    她抬眼看着燕儿:“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想跟景宣哥哥在一起,做他的妻子。”

    燕儿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言语却诚恳极了:“月儿姑娘您本就跟王爷相配。”

    “您放心,奴婢也会帮您的。”

    说完她朝着蒋月儿温柔道:“婢子名唤燕儿,以后月儿姑娘有什么不解的便来找奴婢即可。”

    “奴婢虽然身份低微,可是也在这王府中呆了许久的日子了,说不定能帮月儿姑娘一二。”

    蒋月儿神情感激地看着燕儿:“谢谢你。”

    燕儿达到目的后才满意离开。

    夜色中,燕儿走到花园一角,蹲在一株植物下,使劲地将泥土扒开。

    一块明晃晃的金子出现在泥土中,她眼中浮现一丝兴奋,低声道:“果然都是真的。”

    她顾不得金子上面沾了泥土,就这样放在嘴里咬了咬,确定没问题才收了起来。

    京城无主,一下子乱成一团。

    即便是有周景宣极力控制,依旧乱得不行。

    周景寒回来了,比起周晋衍留下的其他的皇子来看,除了周景宣便是周景寒最适合坐上那个位置。

    所以当周景宣提及的时候,那些朝中的大臣也无人反对。

    新帝即位大典便在三日后。

    周景宣已经数日留在宫中了,事情多的处理不过来。

    京城刚出现乱子,江北便出现水患,两岸灾民无数,不少的折子递上来。

    周景宣只觉得头疼欲裂。

    这些时间他虽然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是对从前的事情也有了大概的印象。

    周景寒在一侧动了动脖子:“皇兄,这江北的水患,您觉得应该谁去更合适?”

    周景宣偏头看了过来:“景寒你觉得呢?”

    周景寒有些怯懦,他低下头:“朝中的人我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谁能担得此任。”

    周景宣沉默片刻:“今年新上任的吏部裴宣为人正直,这水患他去合适。”

    周景寒点点头:“那明日我便让他去看看。”

    说完这句话,周遭便安静下来。

    周景宣半响后才出声问道:“景寒你辛苦了。”

    周景寒仰头看着周景宣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皇兄你说什么呢?”

    “这个位置可是所有人都想上来的,又何谈辛苦。”

    “当年母妃和皇兄可是为了这个争得头破血流的。”

    “如今若是知道,这便宜落在了我的身上肯定会气得不行。”

    周景宣抬手拍了拍周景寒的肩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周景寒自小便跟他亲密,景寒的想法他自然也是清楚。

    这位置实在是没人了,他才勉强坐上去的。

    人就是这样,即便是脑子里的记忆不全,可依旧能凭着本能知道很多。

    第二日早朝,周景寒便点了吏部的裴宣去江北。

    裴宣今年三十,被点到,他立马谢恩,心中却是犹犹豫豫。

    这江北的水患并不好处理,京城乱成一片,他如今去江北,可能会错失很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