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春岸。
张灵钧沉着脸踏空而来,转瞬就到了赵莉所在的别墅。
修长身形在这夜色稍显朦胧,但身上那股戾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如黑夜当中的一柄利剑,随时准备出鞘,见血封喉。
一声爆响。
别墅大门,如同破铜烂铁般被扭曲变形,被张灵钧一脚踢开,掀翻屋内大量地板,四分五裂。
“啊!什么人?”一声尖叫在客厅响起。
赵莉裹着浴袍,倚着墙边就是破口大骂。
“你干什么的?怎么私闯民宅啊!这里可是锦绣春岸,保安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门都看不住?快滚出去!不然老娘报警了!”
“李雄志呢?滚出来吧。”张灵钧淡淡开口。
他直接迈步跨过了地上狼藉,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李雄志的身影。
这里只剩下赵莉一人。
“是你?”赵莉看清张灵钧模样,嘴角一撇,那副趾高气扬的姿态一下子就摆了出来,毫不犹豫就开始打电话报警。
她一边报警,一边还在碎碎念着,对张灵钧厌恶到极点,好似有着天生的优越感,根本不担心张灵钧敢对她做什么。
“好你个臭要饭的!怎么的,现在都是直接上门来抢了吗?连装都懒得装了?你那些演员呢,不请来一起?你那套限量款爱马仕呢?”
“呵!你就跟那群看门狗一样,全是垃圾!你站那别动,你敢动老娘一下,你试试!老娘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给老娘等着!下等人就是下等人……”
张灵钧环顾一圈,目光冰冷下去,瞪着赵莉,厉声开口:“打电话吧,叫李雄志提头来见我。”
“傻缺,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角色啊!你找志哥?志哥是你这个臭要饭的能见的?警察马上就到了,你再在这里大喊大叫,老娘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打电话给李雄志!”张灵钧冷冷开口,面布寒霜,直接一巴掌扇在赵莉脸上。
赵莉重重摔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让她彻底呆住。
她面色变了变,嘴唇苍白,再次对上张灵钧双眼,只感觉对方的目光像把刀,要把她身体洞穿割裂。
对方真敢动手的。
这个时候的她,才真正有了些恐惧情绪。
她不敢再说任何辱骂的话语,颤着手打起了电话。
“喂,志哥!我被人打了!他……他还在锦绣春岸的,他说……他说要找你!”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找到你那里去了?把电话给他!”电话那头,李雄志的声音传出。
赵莉捂着红肿的脸,颤颤巍巍把电话递到了张灵钧面前。
“李雄志,就是你让陈阳在惠丰为非作歹,欺负我妹妹?你那点龌龊勾当,你以为没人知道?”张灵钧接过电话,直截了当说道。
“你就是把陈阳打进医院那小子是吧!一个学生小子,还真这么大胆子,还敢找上门来威胁!你想要什么?我知道,不外乎就是钱嘛!你要是真觉得惠丰那房子的拆迁款不满意,我可以再给你额外加,一切都好商量……多少钱,你说个数就是。”电话那头,李雄志满是不屑。
在他看来,张灵钧无非就是嫌钱少,不然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来招惹他。
“我想要的……是你的命!”张灵钧几字出口,赵莉脸色都变了,吓得惨白。
“要我的命?哈哈哈!狂妄小子,这真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电话那头,李雄志笑得肆无忌惮。
“看来没得商量了是吧,那行……小子!你等着!别以为能打过一个陈阳就肆无忌惮了,老子有的是方法对付你,你给老子等着!”
“叫人?”张灵钧冷冷一笑,丝毫不惧。
“有多少来多少!”
接着,李雄志那边恶狠狠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一丝骇人的狰狞。
“他妈的,真当老子好欺负是吧!都直接骑到老子头上来了!一个学生小子,在拽什么啊!是不是我离开渝都太久了,都没点威慑力了?要老子命……老子先要你命!”
他再次拿起电话,冷漠开口:“喂!把你的人全带上,去锦绣春岸赵莉那里,不要留活口,全杀了!赵莉也杀了,甩给那个学生小子,入室抢劫的罪名,死了也得给老子背着。”
“在老子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老子不信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打得过陈阳又怎么样,老子要你死无全尸!”
……
二十分钟后,锦绣春岸门口,好几辆车停下,乌央乌央下来了一大群人,四十多个,全都手握着棍子、砍刀,气势汹汹。
领头两个光头中年更是魁梧,手上全是老茧,一看就是练家子。
而他们的目标,自然是赵莉别墅。
这样的阵仗把门口保安都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啊!学古惑仔干架呢?”
“别多嘴!杨家老爷子交代过了,这些人通通放行,今天晚上不能去管赵莉那里的任何事情!”另一个保安连忙扯了扯同事,示意他别乱说话。
他们明显接到了杨家的通知,今晚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别插手……
而这一群人冲到别墅,张灵钧早就等候多时,双手插兜,站在门口。
“就这么个学生小子?老大竟然要我们全部出动?用得着吗!随随便便派几个下面的兄弟就能解决了。”
“或许这小子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呢,谁知道呢?早点完事,早点收工呗。”
领头两个中年人嘴角上扬,张灵钧一个学生小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兄弟们!上!”
“不用留手,打断双手双脚,那女的也别放过,全解决了!”
刹那,四十多人冲出,怒吼声响彻整个锦绣春岸小区,全奔着孤零零的少年身影冲去。
但,
只听到嘭的一声!
一股难以想象的冲击力从张灵钧身上爆发。
冲在最前面的人,身形戛然而止。
他们手上的武器像是纸糊的一样,转眼就碎掉了。
一个接着一个全都倒飞出去,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轻而易举冲散。
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么多人硬是没有碰到张灵钧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