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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然怎么说是真爱啊

    郑珩没想到江檀这么直接,愣了片刻,才叹气:“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江檀急切地看着郑珩,手握成拳,放在桌子上:“郑珩,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这都是什么事啊,我本来都在国外度假了”郑珩皱着眉,不满地说:“我在治疗情伤啊!情伤你懂吗?宋昭昭现在都不肯回到我身边,我心里难受,你还非要把我逼回来!”

    “算是我对不起你。”江檀在郑珩面前,一贯生硬,哪怕是从前,被郑珩逼的要出国,也没有露出半分软弱,可是现在,她低哑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请你告诉我,周应淮究竟是怎么了?”

    “当时,薛湛其实是为了你请的。”郑珩看着江檀这个样子,也没了脾气,一五一十的说了:“但是到了后来,薛湛告诉我,有病的其实是周应淮.”

    郑珩一口气把话说完,喝了一大杯水:“事情就是这样,焦虑型依恋。”

    江檀惊愕的看着郑珩,后者的表情不似在开玩笑,一本正经的说:“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事情就是这样,江檀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江檀想,她之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如今真相显露,竟是这样的光景。

    宁城的冬日,雪色动人。

    江檀和郑珩道别,风吹乱她的头发,有些微的狼狈。

    郑珩看着她低落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才道:“你也不要太自责,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江檀勉强的扯了扯唇角,表情寡淡,“多谢你劝解。”

    郑珩皱眉,一脸严肃:“江檀,应淮和我算是从小认识,我知道他这个人的性子,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有时候偏执起来,比一般人更严重,你的事情他太在意,所以才会成了心结,但是这和你没关系。”

    江檀觉得,郑珩一本正经安慰人的样子,还挺好笑的。

    她笑容多了些真切,轻轻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今天和我说这么多。”

    郑珩便不再多言,目送着江檀离开。

    宋昭昭的事情,让郑珩受到了很大的触动,倘若要归结着去说,那大概就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郑珩想,他终究还是希望,自己的好兄弟,能比自己幸运一些。

    如果江檀足够诚心,也足够坚决,他们也许,真的能排除万难。

    江檀回到明园,做了顿饭。

    她平时没有下厨的习惯,做饭的水准甚至比不上周应淮,但是勉勉强强,也算是色香味俱全。

    江檀做的菜色都很清淡,放在保温桶里,刚好一个人的分量。

    管家在旁边看着疑惑,半晌,终于忍不住问:“夫人,您这是?”

    江檀说:“我去看看周应淮。”

    这是江檀和周应淮结婚之后,第一次正式去周应淮的公司。

    周氏集团建筑恢宏,如今兼并了维熙,更显得庞然大物冰冷,在雪光的照射下,大厦的外部,有一种无机制的冷硬。

    江檀拎着保温桶走到前台,两个小姑娘一眼便认出了她,惊讶的说:“江小姐。”

    江檀笑容温和,淡声道:“我来找周应淮,不用知会了。”

    两个小姑娘闻言,连忙点头道:“我给你按电梯。”

    总裁的专属电梯,在公用电梯的对面。

    江檀进了电梯,往顶楼而去。

    两个小姑娘站在原地,语调感慨,“我听说,周总为了娶江小姐,差点和江家上下都闹掰了。”

    “不然怎么说是真爱啊!”另一个小姑娘表情带着憧憬,“我也想遇到这样的人!”

    “你就想吧,美不死你。”

    而董事长办公室,周应淮正看着面前表情狼狈的周鹤辞,语调淡漠:“您现在还来找我,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应淮,之前在董事会上,我的态度是差了点,但是我当时也是一心为了公司考虑,这才选择站在你父亲的对立面,大义灭亲的!”

    周鹤辞语调激动,哀求道:“不管怎么样,你不能不给我一条生路,你这是想要逼死我?”

    “我只是让你把之前藏在瑞士银行里的钱拿出来,谈何逼死你?”

    周应淮眉目寡淡,声音一冷再冷,“你与其耗费时间和我多费口舌,你不如想想,怎么用最快的速度,把这笔钱挤出来。”

    “周应淮!”周鹤辞气得站了起来,“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已经在这里委曲求全的哀求你了,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我只需要看见结果,至于你在我面前是什么姿态,周董事,我确实不关心!”周应淮漫不经心的笑笑,“周鹤辞,你和我父亲之间,还算是有几分情分在,但是在我这里,一切都只有在商言商一条路。”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

    周鹤辞激动的弯下腰,握住周应淮的手臂,“应淮,只要你把瑞士银行这件事揭过,从今往后在周氏,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楚博渊倒台,楚家乱成了一锅粥,如今眼看着就要垮了,你没有了外面的靠山,自然想重新回来,但是周鹤辞,我不收叛徒。”

    周应淮淡淡说完,整理着袖扣,姿态优雅冷淡:“你可以出去了,下一次你再过来,我会让保镖请你离开。”

    他的态度如此坚硬。

    周鹤辞心中一片绝望,他知道,一旦周应淮如此下定决心不放过他,他将来必定是要举步维艰,再无回头之路可以走。

    “瑞士银行的钱早就已经不见了,”周鹤辞表情惨淡,说出了真心话,“如今我家中只剩下一副金玉其外的花架子罢了,至于钱,我真的是一分都拿不出来,应淮,你相信我!”

    周应淮知道,周鹤辞说的是真的,因为那些钱,都已经被周鹤辞那个儿子卷走了。

    “没有钱,还有一个下策,那就是你进去。”周应淮淡淡一笑:“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你和我父亲,谁先出来。”

    “周应淮!”周鹤辞憎恨的看着他,突然从袖子里抽出匕首:“我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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