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愣了一下,然后说:“可以,不过我现在泗河县,回到市里也得中午了。”
张丰年说:“没问题,你回到直接来我的办公室。”
徐浪说:“好,中午见。”
挂了电话,苏若雪就问:“他要当面和你说这件事?”
徐浪说道:“是的,当面说清楚也好,免得有误会。”
苏若雪:“好,那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辞别表姨和表姨父,两人开车离开了富平村。
在路上,徐浪给李宏打电话,说了要去宁海见张丰年,没有时间和他聚了。
李宏很无奈,只好等下次有机会再聚了。
在路上,苏若雪突然扭着徐浪的耳朵娇嗔:“你这坏蛋一点都不心疼我,人家现在走路都疼。”
徐浪马上想起高慧敏说过的话:“你这个坏蛋,把我和华姐都弄肿了,连走路都疼,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这么厉害?”
就笑问:“有没有肿?”
“当然肿了。”苏若雪嗔道:“好讨厌。”
徐浪大笑:“这叫痛并快乐着,哈哈。”
苏若雪马上嘤嘤起来,虽然疼,但是人家幸福啊。
中午时分,苏若雪去逛街,徐浪来到了市委。
今天是星期天,大楼里静悄悄的。
张丰年已经在等徐浪了,看到他推门进来,张丰年就说:“不愧是徐书记,想见你我还得在这等你半天。”
徐浪笑着说:“领导批评得对,我错了,不好意思。”
“哼。”张丰年摆起架子说道:“徐浪,你对我是越来越放肆了。”
“张书记。”徐浪脸色大变:“你可不能这样说,我哪有资格在你面前放肆啊。”
张丰年斥道:“那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徐浪愕然问道:“你说的是昨天拆农民房子的事?”
“对!”张丰年说道:“难道在你眼里,我的话都不好使了是吗?”
徐浪说道:“话不是这样说,那个农民是我的亲戚,他的家被无缘无故的强拆,我当然要出面了。”
张丰年敲着桌面说道:“徐浪,相信你也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就劝劝亲戚放弃房子吧,最多你帮忙开个价,我尽量满足,大家不要搞得这么难堪好不好?”
徐浪说道:“对不起张书记,他们在那里住了几十年,说什么都不愿意卖,不是钱的问题。”
张丰年压低声音问道:“你知道是谁想要那块地吗?”
“知道。”徐浪说:“项栋梁说是省里的卫大人想要,你也只是个执行者。”
“对呀。”张丰年说道:“而且我还告诉你,你别看卫大人是副职就以为他不够份量,他的大哥才是厉害的人物,你知道是谁吗?”
徐浪愕然问道:“谁?”
张丰年满脸严肃:“卫宁!”
“我靠!”徐浪顿时呆若木鸡。
卫宁的确非常牛逼,甚至比徐浪的父亲徐崖还要牛逼,因为他是徐崖的上司!
能管徐崖的,在军中只有三个人,卫宁是其中之一!
如此厉害的人物,就算是在京城跺一脚,远在千里之外的宁海都要抖三抖。
看到徐浪被吓呆了,张丰年感到很满意:“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
“知道了。”徐浪叹口气说:“卫家,的确是人才辈出啊。”
说到这,他皱起眉头说:“张书记,像他们如此高贵的豪门,为什么非要和一块农民的宅基地过不去呢,这不值当啊你说是不是?”
张丰年摆摆手:“这不是我们能议论的,现在你必须马上回富平县说服你的亲戚,咱们把这件事办好,对宁海绝对是有莫大的好处,这一点,我相信你是能够领悟的。”
“我当然知道。”徐浪苦笑道:“要是我不答应,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丢官罢职。”
张丰年笑了:“那倒没有那么严重,我想说的是,让卫家舒坦了,他们只要帮忙在上面说一句话,我们宁海就能腾飞,到时候你我不是都能得到好处吗?”
“好吧。”徐浪说道:“我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和他们对着干,请领导放心,我这就去劝亲戚。不过你得先给交个底,除了在县城补偿一套房子之外,还能补偿多少现金?
“他们两个年纪大了,在县城生活肯定没有任何收入的,必须要给他们足够的保障才行。”
张丰年说道:“卫大人跟我说了,给一套房子,外加现金一百万!”
徐浪说道:“如果开始的时候就这样办多好,弄得跟野蛮的拆迁队一样,搞得大家都难堪。”
张丰年说道:“唉,都是欧尚文不会办事,我已经严肃批评他了。”
“那好吧。”徐浪说:“我再跑一趟,尝试劝他们一下,不过成不成我可不打包票。”
张丰年笑道:“你先去劝,他们肯定听你的话。”
徐浪说道:“如果他们同意,是我带他们过来还是你派人送过去?”
张丰年:“最好是带过来,顺便选房子。”
“好。”徐浪告辞走了。
下楼坐上车,徐浪马上给父亲打电话,将情况和他详细说了一遍。
徐崖听完,想了一下就说:“那块地真有那么好吗?”
徐浪笑道:“我实地看过了,那个风水局说实话很有问题。”
“什么?”徐崖有点紧张了:“有啥问题?”
徐浪说:“山脉的来势是挺强的,但是周围没有其它山脉烘托,形不成好的风水局,加上以前修了一条铁路从这条山脉中钻隧道通过,把山脉仅有的一点灵气全给泄掉了。
“本来就不好的风水局被破坏殆尽,所以,谁在那个地方建房子都会绝后!”
“这么严重吗?”徐崖听儿子越说越离谱,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徐浪提醒道:“表姨和表姨父不就是没有孩子吗?”
“这……”徐崖苦笑道:“听你这么说还真是有道理,我跟你说,你表姨他们原来是有个儿子的,但是在几岁的时候得重病,由于当时的医疗条件太差,结果……夭折了。”
徐浪就问:“孩子病的时候,是不是正在修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