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士坐不住,站起来焦急的收着行李箱,“趁军区的人还没找上门,我们快点回江州!”
只有在自己的地盘,他才能安心。
中医药研讨会他作为公司代表来过好几次了,对汴州的弯弯绕绕熟悉的很。
尤其是丁家和汴州军区的关系,简直门清。
他低着头把睡衣团吧团吧塞进箱子,焦急道:“汴州军区跟京城陈家是一伙儿的,听说现在主事的不是老司令,是陈家的远亲。”
“再不走,就要被扣在汴州了!”
陈铭看不下去,伸手把人拽起来,“不至于,他们动不了我。”
“而且说不定还会求我。”
“……你啊真是,我说你什么好。”
方博士愁的头发都要秃了,推着陈铭去收行李。
但才走两步,房间门就被十好几个人冲开。
身穿制服的健壮男人们分成两列堵在门口,陈强背着手得意洋洋的走进来。
他和陈铭差不多岁数,小时候见过几次面。
如今再见,他倒是一眼就把陈铭认了出来。
“你还真是灾星,不负你当年的批命。”
“走到哪里就倒霉到哪里。”
“啧啧,瞧瞧,这么多人都要跟着你一起受苦。”
陈强张嘴嘲讽完,大手一挥:“攻击现役中校,所有人都给我抓回去!”
外面呼啦啦涌进来一群人,秦氏员工都吓懵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也跟以前一样,不带脑子。”
陈铭眉眼淡淡,轻松几下就将人撂倒。
“……呵,我看你还能傲气到什么时候。”陈强额头青筋直跳,他从来不知道陈铭身手那么好,还当是丁万良不行,才让这人得手。
“愣着做什么都给我上!”
他冷笑:“你还能把所有人都打趴吗?攻击军区的人,你有一万个脑袋都不够抵!”
方博士和秦氏的人都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没人敢掺和。
活动了下肩膀,赤手空拳不到半分钟就把陈强带来的人都揍趴了。
这群还不如刚才丁万良的副官呢。
陈铭暗道。
“你、你要做什么!袭击军官要判刑的!”陈强早就傻眼。
他带来的都是军区的好手。
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经打?
他瞪着眼,惊疑不定的盯着陈铭。
该不会是韩老将军暗中让人在江州培养的?
陈强脑子里一团浆糊,直到陈铭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提留起来,他还没琢磨出个头绪。
“陈懋把汴州交给你管?他也是心大,上了年纪思路不清楚了。”
陈铭露出个浅笑,侧脸上的刀疤跟着扭曲的动了动,近看把陈强吓的不轻。
但没等他开口,陈铭手指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他的颈骨就被捏碎了。
整个房间安静的出奇。
不管是被陈铭揍趴在地的,还是秦氏的员工,没一个敢吭声。
“咱们,是不是要开始逃命了?”
方博士还有些恍惚。
好歹是个军官,按照华夏的法律死刑是跑不掉的。
“跑什么。”
陈铭哼笑,看向趴在地上的兵蛋子:“给你家司令打电话,就说陈铭找他。”
“啊?”
小兵纳闷,可他不敢拒绝。
面前的男人连陈强都杀起来不带哆嗦的,万一他一句话没说对,也没扭断脖颈呢?
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小兵抖着手把电话打到了汴州军区老司令的座机上。
“有事找陈强去,”老司令闭着眼背靠躺椅,脱口而出。
然而,下一秒响起的声音让他心底一颤,猛地睁开眼。
“韩司令,小日子过的不错,等着退休呢?”
“……你,陈小子?”韩司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腿骨一软,好险没跌下躺椅。
“陈强我杀了,你看着办。”
扔下一句话,陈铭掐断电话。
全程不到五秒。
小兵还在发愣,手机又响起。
他颤巍巍的接起,听了一会儿忙不迭的点头应着:“是是是,我知道了。好的好的,这就撤出去……对,只死了陈大校一个,好好。”
说完,小兵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招呼大伙儿把陈强的尸体利索的搬走,还不忘给陈铭敬礼。
等人都走光,方博士还没缓过来。
“这、这都怎么个意思?是没事了吗?”
所有人都看向陈铭,眼里有恐惧也有敬畏,更多是疑惑和不解。
可陈铭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平静的看过来,“嗯,各自回房睡吧,明天还要参加研讨会的。”
“哦,对对对,大家快回去吧,没事了啊!”
方博士见他不说,也很识趣的没问。
这一次一共有十个人跟着来汴州,秦烟雨大方的订了一个总统套和九间大床房。
陈铭和方博士两人住总统套绰绰有余。
另一头,韩司令烦躁的在办公室来回走,对面沙发上坐了一排人,都是被他晋级喊过来的。
“陈强死了就死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就是陈懋那边派出来的,我还巴不得他早点滚蛋。”
中年男人完全没当回事。
“就是啊,陈家跟丁家这两年太猖狂,看死我们没背景,还想拿捏汴州。这下碰到硬钉子了吧!”
“不过,那个年轻人是谁啊?我听说也姓陈,不会是陈家内务事吧?”
几个军官面面相觑,都有些吃不准。
“是陈铭,韩老将军的外孙。”
韩司令叹气,愁眉苦脸的。
他都快退休的,怎么还给他出难题。
汴州最早在韩老将军的统辖范围内。
后来韩家没落,韩老将军也退出权利中心,安享晚年。
他们这批人没了主心骨随风飘摇了好几年,为了生存,最终只能选择跟丁家捆绑,倒向陈家。
说不甘心,那是肯定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韩光叹气。
看姓氏就该知道,他也是韩家的远亲。
“是大小姐的儿子啊,哈哈!果然是韩家的种!”
最初说话的中年人一拍大腿,双眼放光:“少主是来接手我们的吗?那么些年,终于是被老子等到了!”
“别高兴的太早。”
韩光年过六旬,双眸依旧清澈。
“丁家那兄弟俩不是好相与的,陈懋还留着部分人在这儿。陈强只是明面上的,杀了他不算什么。”
众人对视一眼,心情都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