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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来了。”紫然看到了珠帘外面的人影,悄声说着,放下碗跪在一旁。

    此时的皇上走了进来,荣修媛双眼含泪,手撑着床面,要起来。

    “免礼。”沈朔摆手,她伤的不轻。

    荣修媛泪水滑落,但还是赶紧擦去,轻轻唤了声,“皇上。”

    沈朔坐在床头,“朕会命人治好你的伤。”

    床上趴着的人儿楚楚可怜,红红的手抓住了他的手,“皇上,妾已经听闻瑄姐姐之事,但,妾相信她不会这么做,其中一定有别的缘由,还希望皇上勿要冤枉好人。”

    沈朔眼里闪过诧异,没想到她会说起这事,并且为妍妍求情。

    但他还是轻轻的放下她的手,“这些事,朕自有定论,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伤。”

    闲聊片刻,皇上便去了御书房。

    紫然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询问,“主子为何要替........”瑄昭仪求情,她的话很隐晦,毕竟在乾宫,怕隔墙有耳。

    荣修媛摇头,没有说话,下巴轻轻靠在枕上,眼里闪过了思绪。

    这次的事情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但她更清楚的是,皇上舍不得瑄昭仪,从眼下的情况看,没有证据指向瑄昭仪,他显然是相信她。

    她既然在皇上这里夺取位置,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能够让皇上彻底信任自己没做这件事。

    她选择这个事,是她期待已久的节点,是机会,她就会把握住,不然永远只能被压一头。

    想让皇上明白,自己是他的嫔妃,所做皆为他,不为左家。

    她要借此机会釜底抽薪,要站稳脚跟,要妃位,更要子嗣。

    .....

    一时宫中传出无数的消息,司正掖庭官,纷纷窜各宫,尤其是景妃的澜宜殿,以及明贵嫔的沅丽宫。

    “跟本宫有什么关系。”明贵嫔顾不得手上的公主,赶紧交给乳娘,急急的说道。

    “请贵嫔娘娘去坤宁宫,到皇后娘娘面前说明吧!”现在的情况就是彻查,涉嫌谋逆大罪。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坤宁宫今日格外的热闹,有着请安的,还是被带来的嫔妃。

    景妃跟明贵嫔来的时候,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景妃淡然如往常,只是那明贵嫔难掩慌张。

    明贵嫔左右看,她可以倚靠的荣修媛此时也不在。

    “我真是冤死了,谁会瞎了眼做这些事啊!”涉及这种事,明贵嫔早就丢了仪态,只想撇清关系。

    前面的端妃一直在景妃的脸上流连,“瞎了眼的人年年有,是谋逆还是陷害,想必皇上皇后定会查个明白。”

    端妃的声音掷地有声,她才不相信是时妍,宫里面那么些人,谁都有可能。

    “端妃娘娘说的义正言辞,妾都觉得你平日与瑄昭仪来往密切,如今瑄昭仪嫌疑在身,也不知是不是你们私下谋划。”明贵嫔说到这些,她只想把嫌疑摆脱,或者扔到旁人身上。

    闻言,大家的目光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端妃走上前,瞥了她们一眼,随后扬声,“你若这么说,本宫记得,皇后娘娘吩咐的是景妃娘娘,但却甩手给了瑄昭仪,这其中谁说的清楚。”

    她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明贵嫔,毕竟她脑子转不出花来,但这个景妃年长,初入宫阴阳怪气是个有野心的,恰巧时妍还与她有恩怨。

    不管是什么,景妃都有很大的嫌疑。

    景妃面色淡定,抬眸扫视端妃,“本宫深知端妃与瑄昭仪姐妹情深,着急替瑄昭仪申诉,但本宫初初入宫,还真没本事做这些。”

    她的话也获得了不少嫔妃认同,的确如此。

    端妃眼神打量她,在她的脸上找不出痕迹,但正因为如此,她反倒觉得景妃有问题。

    之前与景妃的相处,遇事可没这么淡然,一个人的改变,要不就是心虚隐藏什么,要不就是原本的模样显露。

    等到后面,高皇后缓缓走了出来,赵尚宫等人跟在左右,围着她们,成两队人。

    公然审讯,给她们一种极强的压迫感,所有的嫔妃纷纷的行礼问安。

    高皇后坐在上位,俯视底下的人,轻轻抬手,“都起来吧!今日本宫是叫你们过来问话。”

    说是问话,谁心里都提起了几分,其实就是彻查,一沾边免不了麻烦。

    明贵嫔神色紧张的起身,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贵嫔。”高皇后的声音传来。

    明贵嫔一听,只觉得腿有些发软,还是强撑着身子,“妾在。”

    “听闻你对着戏法精通?”上位的高皇后说着,那些个宫里的传闻,她当然是听入耳中。

    “皇后娘娘明鉴,妾只是幼时对这些新鲜事物好奇,所谓的烟花戏法就是个障眼法,忽悠人的玩意,它产生的火焰根本不会起火,上次在二皇子周晬礼的时候,大家可都瞧见了的。”明贵嫔赶紧说着。

    可她这样的说辞,反而增大了自己的嫌疑。

    端妃当即对着皇后福身,说道:“皇后娘娘,如明贵嫔所说,火焰只是戏法,伤不着人,可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起火伤人了,妾以为,这其中定是有人做手脚,而此人对戏法极其了解。”

    在后宫当中,她只信时妍,也只护她。

    即便时妍并未与她言说此事,但她心里清楚时妍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愚蠢不说,根本完全犯不上。

    大家的眼神互相对视过来,对视过去,但也都没说话。

    明贵嫔听着赶紧辩解,“要说了解,那杂耍班子才是最了解的,一定是有谋逆之人混进宫里,刺杀皇上!”

    许是觉得说到后面的话有些不好,声音变低了下来。

    一旁的谆婕妤也是起身行礼后说话,“如果是刺杀皇上,为何会选择这种法子,入宫要经过层层关卡,与上次的人员服装以及原料都是检查过的,那么看来还是宫里有人接应,或者是了解这个杂耍班子,所以有人利用其来搞事吧!”

    “你这么说的话,那还不是瑄昭仪娘娘最可疑,她的婢女可是有接触。”明贵嫔面对这种事情,头脑思考的格外清晰。

    谆婕妤眼神一顿,还想说点什么。

    上面端坐的高皇后打断她们的话,“各说各的都有理,但本宫彻查此事,定不会冤枉人,证据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