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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邹玉章毫不掩饰的迫不及待,余笙回答的很干脆:“邹书记,我真不知道!”

    然后就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什么叫你不知道?”

    “余顺同志,你是树兴县县委书记,那个公安局局长周虎,不应该向你汇报工作吗?”

    “邹书记,这件事情,还真不能埋怨周虎同志。”

    “当时,我们也不知道邹耀是谁。”

    “他们如此嚣张,我还以为他们是树兴县的小混混呢,决定给他们一个教训。”

    “同时借助这个事情,对树兴县再来一次打黑除恶的行动。”

    “为了减少人情关系对案件的影响,我们指示周虎同志,独立办案,切断一切对案件的影响因素。”

    “在案件全部完结之前,不要与任何人联系。”

    “我们只能接到他们发的消息,没办法通知他们。”

    “当时约定,半个月以后再联系。 ”

    “谁知道,案情出现了变化。”

    “结果呢,我们现在联系不上周虎他们。”

    “当接到他发的消息说,邹耀是邹书记的公子时,想联系他,也没有办法。”

    周虎说的话,前面也许是真的。

    但后面说联系不上周虎,纯粹就是胡说八道。

    把两个大佬当傻子骗呢。

    罗平说道:“可以理解。”

    “余顺同志,不过,你要尽快联系上周虎同志,把邹耀送到省里来。”

    “玉章书记,你不要着急。”

    “他们做错了事情,受点教训,对他们也算是好事,对不对?”

    “只要没有大事,事情很好处理。”

    邹玉章很想怼罗平一句,不是自己的孩子,你当然不着急。

    还有,邹耀虽然嚣张跋扈,其实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

    随便恐吓几句,就会全盘托出。

    说不定现在,他做了什么事情,早就交待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了。

    表面上这个余顺和罗平说的好,如果最后抓着不放,又该怎么办?

    “是,让他吃几天苦头,让他以后再犯浑。”

    “这就对了嘛。”

    罗平笑着说道:“邹书记,你先忙去吧,没多大的事情,最多再有一星期,就能联系上周虎同志。”

    “到时候,让他立即把邹耀给送回家。”

    “我和余顺同志还有点事情,问他一些私人的问题。”

    罗平下了逐客令,邹玉章只好不甘的告辞。

    余顺把邹玉章送到门口。

    等邹玉章走远,他才返回罗平的办公室。

    “罗书记,谢谢你!”

    余顺把门关上,第一件时间向罗平道谢。

    “谢什么,我说找你有私事,你以为是假的?”

    罗平微笑着问道。

    “不是这个,我是感谢您支持我们树兴县县委县政府的工作。”

    “我是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不是来混日子,当滥好人的。”

    “对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罗平又问道。

    余笙是真不知道。

    “罗书记,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不就是不认识我,又不是什么罪过。

    我爱人叫王菊。”

    “啊,您就是冷面阎罗姨夫?”

    余笙吃惊的说道。

    说完才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

    “你叔叔余城告诉你的吧?”

    “罗姨夫,是我叔叔告诉我的。”

    余笙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叔叔。

    余城与罗平,是连襟,都是王家的中坚力量,不过罗平一直在政法口,纪委上工作,得罪的人多,进步比较慢,加上年纪又比余城小六七岁,所以直到这次江省出事,罗平才有机会升到副省级,担任江省政法委书记,省委常委。

    罗家也是老革命出身。

    在京城也是很有名的,只不过比王家差一点。

    王,罗两家关系好,罗平,王菊年龄也相仿,两个人也有意思,就结了亲。

    “他不说,你还真不知道。”

    “坐吧,别站着了。”

    余笙看见罗平的茶杯空了,急忙给他续上水,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了沙发上。

    “我来之前,老爷子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了我你的身份。”

    “之前我听说了你和叶楠结婚的事情,当时手上正有一个案子,没办法回去,只有你阿姨去参加了。”

    “所以咱们两个不认识,也很正常。”

    “姨夫,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

    余笙诚恳道歉。

    “我叔已经说了,您就是违法乱纪分子的噩梦。”

    “他虽然没有提您的名字,但冷面阎罗,我还是应该想到是您的。”

    “可是,您也不是冷面啊。”

    “那也是看谁。”

    罗平说道。

    “对待犯罪分子,我就是冷面阎罗,对待你这个小家伙,我可不敢冷面。”

    “不然回去,你姥爷非找我算账不可。”

    罗平嘴里说的姥爷,自然是婶婶王梅的父亲,罗平的老岳父。

    说是余笙正儿八经的姥爷,也不为错。

    “年内见过姥爷,身体不错。”

    余笙说道。

    “还不是你的功劳,自从吃了你开的药,他的身体,比五年前还要好。”

    “我让你留下来,真是私事。”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得让你给我把把脉,最近两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走不多长时间,就要气喘吁吁。”

    “可是经过检查,却没有检查出来大问题。”

    “这就很奇怪。”

    “医院说我没病,我自己却体虚气喘。”

    “你说,余笙,我是怎么了?”

    罗平问道。

    “姨夫,我给你把把脉。”

    余笙打开房间,让秘书把自己坐的椅子搬进了办公室,坐在罗平对面。

    他仔细给罗平把脉。

    足足把两个半个小时。

    然后又看了看舌头,看了看眼睛。

    “姨夫,你把上衣脱掉我看看。”

    “余笙,到底是怎么回事?很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会要命而已!”

    余笙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罗平还真被吓了一跳。

    他把上衣脱掉。

    看上去,没有什么两样。

    余笙上手摁了摁,又叩听了几下,就让罗平把衣服穿上了。

    “姨夫,你是不是在云省工作过?”

    “是啊,怎么了?”

    “您中了云省藤萝山的阴蛊,这种蛊,只有与当地女人有密切关系,才会中的。”

    余笙冷冷的说道。

    余笙说完,就看到罗平脸上露出痛苦且愤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