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信柏想通后,全身的阴郁消散,脸上又带上痞痞的,满不在乎的笑意。
他快走两步,追上杜轻寒:“轻寒。”
杜轻寒微侧头看向身旁的少年郎,挑了挑眉:“何事?”
项信柏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咧嘴一笑:“轻寒,你有心上人吗?”
杜轻寒一脸你是傻子般的看着他:“关你何事?”
项信柏知道轻寒的经历,知道她外冷内热的性子,一点也不恼:“如果你没有心上人,我想成为你的良人。”
杜轻寒:“……”
这人莫不是被自己打傻了?
项信柏含笑看着她:“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没有心上人。”
杜轻寒皱眉,很想说一句很冰冷的话,可委实想不出什么话来伤人,只冷冷的看着项信柏。
哪怕项信柏再脸皮厚,被杜轻寒这样一直盯着看也脸红。
杜轻寒看着项信柏悄悄红起来的耳朵,微微别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羞涩的项信柏正好抬眸朝她望来,四目相对,两人又都慌乱的别开双目。
恰恰是刚才那突然撞过来的目光,让项信柏的勇气增加。
他有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他朝杜轻寒走近一步:“我再问你一次,你有心上人吗?”
杜轻寒感受项信柏身上的变化,生怕他以为自己的心上人是他,赶紧回答:“没有。”
项信柏笑的像只偷腥的猫:“那就太好了。”
说罢,他突然捧起杜轻寒的脸,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两人靠的相当近,项信柏又是突然偷袭。
以为把项信柏打服了的杜轻寒,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自寻死路的亲了自己一口。
她整个人都懵了。
而后,眼见着红晕布满她整个脸蛋,眼中怒火也加深。
项信柏在她发火前,赶紧跑:“轻寒,以后你就是我媳妇。”
媳妇现在这么暴怒,万万不能留在原地让她打。
这一打,是真的会把自己打死,不跑就是傻子。
先把命留下来才能再次偷袭媳妇,娶上媳妇。
正人君子和小人之道对于他来说,能娶上媳妇才是王道。
再者,他本就是痞子流氓,他要什么正道,他要的是媳妇。
外人怎么道他,关他屁事。
项信柏突然的大喊,不但惊到了杜轻寒,也把其他人给惊到了。
陌叔看着跑到夜开和项瓷身后躲着的项三爷,再看看站在那不动的自家姑娘,他欣慰的笑了。
他家姑娘一个人太孤单了,如今姑娘允许一个少年郎靠近她,这是好事。
就是不知道项三爷这份心意能坚持多久?
若是能坚持个三年五载,定能娶得美娇娘。
项瓷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笑意渐浓的夜开,也笑开了颜:“三哥这是又开窍了。”
夜开面色还是有点差,可他这条命却是真真的捡了回来:“三柏就该是这样。”
三柏就该是这样青春活泼,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朝气蓬勃,桀骜不驯,肆意闹腾的样子。
前段时间死气沉沉,阴郁沉冷的那个人并不是项三疯子。
那段时间的项三柏真是看的所有人都心疼。
现在这样毫无顾忌,一副要把天捅塌了的项信柏才是他项三疯子。
“项!信!柏!”
回过神来的杜轻寒,很没形象的冲项信柏大喊:“你给我过来。”
项信柏就躲在夜开和项瓷身后,一脸抗拒的连连摇头:“不成,你太能打了,我若是出来,你定是要一拳把我给打死。”
“我还想当你的夫君,我想活着,我不想被你打死。”
“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会一直缠着你。”
“缠到你喜欢我。”
他刚才亲了轻寒的脸蛋,确实是流氓伪君子。
可他也只能卑鄙的用这个方法让轻寒记着他,念着他,想着他。
不然,他是真的怕自己一点机会也没有。
轻寒这种很有规矩又把心冰封起来的人,就该他这种死缠烂打才能让她解开自己的心结。
他又不在乎轻寒的家世和她的经历,他要的只是轻寒这个人。
只要她同意,一切都不是问题。
那还怯什么怯,窝囊废物。
他就要一往无前,死缠着轻寒。
看着有活力的项信柏,和暴怒却又小心着她和开开的杜轻寒,她笑了。
她以前看过一句话,藤生树死缠到死,藤死树生死也缠。
三哥就是那藤,寒姐就是那大树。
寒姐碰到三哥这种人,其实是种幸福。
因为寒姐就需要这样死缠烂打的人来打开她的心心扉。
也许寒姐不需要,可能会导致她很生气,或者是愤怒。
可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这不正好是她需要的呢?
夜开的命救回来了,有生机了。
三柏又再次当着众人的面向杜轻寒告白,两人打打闹闹的给这个黑夜带来了生机,让人看的心花怒放。
就是有些不知情的联盟军们,则悄悄的交头接耳。
“三爷喜欢小杜?”
“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能看出来个屁。”
“就是,谁能想到一言不发的小杜能入了三爷的眼?”
“你们这些人的话题都偏到哪里去了,三爷是男的,小杜也是男的,这才是重点。”
此时才有人恍然大悟:“是哦,我先前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又不是让你娶小杜,是三爷想娶小杜,关你什么事。”
“就问问。三爷喜欢男的,项里正能同意?”
“这哪是我们能管的,不过我想项里正应该会同意吧。”
“三爷那种桀骜不驯的人,居然喜欢男人,怪不得那么多的姑娘,他看都不看一眼。”
“我们村以前有个书生喜欢他的同窗,他同窗也喜欢他,结果双方家里知道了,两人被逼分开,最后双双跳了河。”
“这么惨。两人一起跳了河?”
“不是,是同窗生病了,书生去看同窗。被同窗家里人追赶的跳了河。书生打捞上来后,同窗就抱着书生尸体跳了河,再次打捞上来,两人都没了。”
“读书人啊,还两个,真太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供一个书生出来太不容易了,这还是两个都没了,多可惜啊。那两家人呢,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