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把手上的饼吃完以后,再喝了几口灵泉水,又把其他人的竹筒给灌满,让他们拿去喝。
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得补充体力,别一副狼狈模样,看的都心疼。
做好一切后,项瓷这才出声:“我在梦境里看到白胧皇后……”
她把梦里白胧皇后替小太子祭天的过程说了一遍。
众人唏嘘又心疼白胧皇后。
他们早就知道白胧皇后替小太子祭了天,可现在听小七讲述过程后,还是大受震惊。
再一次诉说,就好似重新经历那次惨痛。
项瓷疼的鲜血狂飚,还得含笑看着她的家人们,让她不要担心自己。
项信槿微皱眉,定定的看着项瓷。
如果只是这样,小七的神情悲伤就可以,可她的神情中却夹杂犹豫和不确定。
这是还有其他的事没说。
项信槿喝了一口灵泉水,沉默没出声。
小七既然决定要说,她就有自己的判断,接下来的话是说还是不说得由她自己决定。
项瓷把情绪摆下好,这才出声:“我看到了白玉妖,她长的……她长的和我差不多。”
“和你差不多?”项信柏第一个惊呼出声,“这话我要怎么理解?”
“是白玉妖没有面容,所以你看到她时,你眼里看到的是你自己的脸,才是你说的和你差不多?”
“亦或者是你真的和她长的差不多……”
他语气微停,眼里有着诧异:“还是说你是她的分身?”
众人都紧拧眉,眼里有着担忧和疑惑。
夜开朝项瓷靠近,语气坚定:“小七是小七,白玉妖是白玉妖,她们一定没有关系,绝对不可能是白玉妖分身。”
不是他想到小七是白玉妖的分身不得劲,而是他知道,如果小七真是白玉妖的分身,她定是不会原谅自己。
在他心目中,不管小七是什么转世,是什么人的分身,他都可以接受。
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的项龄,冷冷出声:“如果小七是白玉妖分身,那咱们知道的真相,以及前世梦境还有未知的事情,都算什么?”
算一个笑话吗?
白玉妖分身出来小七,然后和她的真身斗?
斗到最后,赢的一定是真身,而不是分身。
那她们所谓的前世惨死和现实重来,那才是一场噩梦。
更也许是小七临死前的一场求生梦境,都不是真的。
无论是哪一种,所有人都不愿小七不是小七。
小五的话所有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心情更沉重。
项信槿看着山脚下的高大城墙,城墙里的项家村。
城墙外的联盟村,联盟村外的城墙,城墙里的谢家村等几个村子。
一群群百姓们在城墙的保护下,正在辛苦勤劳的耕种着。
他们的宗旨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吃饱饭穿暖衣,平安喜乐。
愿望很小,其实很大,大到他们要用命去换这个穿衣吃饭。
距离有点远,看不到大家脸上的表情,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可看他们的肢体动作,却能感受到他们的开心激动。
小朋友们奔跑欢跳,更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们现在很开心。
且这个时候,正是学堂下学回家吃午饭时。
背着书包回家的学子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幸福。
简单的一切就是百姓们想要的生活,而现在这里正在实行。
如果这一切都是小七的梦境,也说明小七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孩子,不然她做不出这种平安喜乐的梦境。
可他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这是小七的梦境。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努力,再努力努力,告诉所有人。
这不是梦,而是他们家小七给他们换来的真正的再来一次生还机会。
项信槿看着项瓷,沉声道:“你看清楚了,你长的和她差不多,而不是一模一样?”
“看清楚了。”项瓷郑重点头,“梦境里我是小太子,没有瞎眼,双方距离又离的近,看的很清楚。”
项信槿又问:“是和小太子长的像,还是和小七长的像?”
小太子和小七完全是两个人,虽然长相有点相像,但还是会有所差别。
夜开等人听到这句话,微怔后恍然大悟。
对哦,小七有前世今生,容貌当然自也是不一样。
项瓷回想梦境中白玉妖的面容:“和今生的我长的很像,但又有点差别。”
不知怎么的,她脑海中突然闪现另一张自己的面容。
她知道这个面容是自己,可她并没有见过这张脸。
仔细想想,好像那张面容比现在的自己要年长两三岁。
对,年长两三岁!
项瓷想起来了:“哦,我想起来了,白玉妖的面容和现在的我长的差不多,但又差一点,就感觉她比我要年长几岁……”
她猛的一拍手:“对,就是比我年长几岁,怎么着都该是我二十岁以后的样子。”
她现在十四岁,还没长开呢。
二十岁以后的面容,那是长开了的,当然是看着很像,又有点不像。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夜开拧眉道:“梦境是前世的,容貌却是小七二十岁以后,问题不是出在小七身上,而是出在白玉妖身上。”
“对对对。”项信柏连连点头附和,“难不成她把小七梦境里的面容改变了?”
许久都没出声的余远航说了一句:“也许,梦里的容貌没改变,而是她本来就长那个样。”
项婉摇头否认他这说法:“如果按你这样说,白玉妖本来就长那个样,那小七为什么要长这个样?这岂不是在说小七和白玉妖有关系?”
余远航说出他的问题:“白家和白玉妖本来就有关系。”
“可小七和白家没有血缘关系,样貌上应该没有相像才对。”项婉看着他道。
余远航点点头,又摇摇头:“身体没有关系,灵魂却有关系。所以她才和白玉妖长的有点相像。”
“不。”项婉再次摇头,“白玉妖是和白家有关系,但她并不是白家的女儿,没有血缘关系,这也依然是没有关系。”
余远航想想,觉得有理,点头认可,没有再出声。
他说他的想法,驳斥四姑娘的说法,并不是为了要故意和四姑娘唱反调,而是为了把事情拉出来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