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六丫有关,二丫很害怕。
就算是有人借了六丫的身体,却也是对项瓷做了坏事。
不是六丫的错,也是她的错。
二丫担心害怕,如果项家人让她杀六丫,她怎么办?
她不想离开项家,也不想杀六丫。
但两者总要有选择。
“六丫出现在逃荒路上,难道前世的六丫没死?”项瓷一脸疑惑,“所以我才能梦到她,可这又代表着什么?”
她不明白。
项家人也不明白。
项信槿手指轻轻的搓着,良久才出声:“我刚才理了一下你的梦境,我觉得……”
他又沉默一会才出声:“大旱的噩梦是你被别人杀以及你杀别人。”
项瓷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
项信槿又道:“太阳没温度时,你噩梦大部份都是楚国小太子楚水,中间再夹杂着大寒画面,大旱画面几乎没有。”
项瓷又连连点头,对对对,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小太子楚水。
项信槿道:“大寒来了三天,前两天你说自己没有做梦。”
“昨晚原本在前世死了的人,却出现在你的梦里。”
“不但能威胁你,还能控制你的身体?”
项瓷恨不得把脑袋给点成机器,是的,就是这样。
项家人一边认真听着,一边消化小六说的话。
项信槿看着项瓷:“你连昏迷后醒来都有梦境,没道理大寒来了之后不做梦。”
“我觉得,那两天你做了梦,梦里有指示或者是真相。”
“但你的梦在你醒来后把你的梦给抹除了。”
项瓷惊讶的捂嘴:“抹除我的梦?”
她从没有这样想过。
项家人也惊讶不已,这梦还能抹除?
项信槿看到大家的疑问,淡淡道:“现在什么事都能发生,就别只局限于正常思维,而是要把事情往更荒谬的地方想。”
项家人想想好似是这个理。
项瓷眼睛亮了:“那六哥,你有想法吗?”
项信槿没说话,翻开放在腿上的记事本:“我这里记了小七的梦境,大旱,大寒,咱家所有人的死法。”
“被杀,反杀。”
“山庄,大蛇,陵墓,夺命,甘露水,前世,今生。”
“小太子,国师,楚皇,白皇后,王夫人,寒姐。”
“现在再加一个六丫。”
项瓷惊讶的再次张嘴,朝他手上的记事本看去:“都已经记了这么多?”
项家人也凑过去看,厚厚的一本,许多词汇还用线连接在一起。
虽是厚厚一本,项信槿却整理的很干净,哪怕不是他本人看,外行人也能看的明明白白。
项瓷翻看几页后,心生崇拜又欢喜:“六哥你真厉害!”
项老爷子翻看之后,问项信槿:“小六,你心里若是有了想法,那你直接说,我们听着。”
夜开等人连连点头。
项瓷恨不得现在就钻进项信槿的脑子里,去看看他的想法。
项信槿点头应了,也是愿意直接说:“我把时间线,人物,大旱,大寒都理了理。”
“再把它们串连在一起,目前为止得出我觉得最合理的一个猜想。”
项家人的心高高吊起。
项信槿道:“我重翻了正史和野史……八百年前,楚国白家世代为国师,男女不限,谁最厉害谁就是国师。”
“白家最厉害的国师,并不是白胧的父亲,而是白胧的太祖父。”
“白太祖父能呼风唤雨御兽,他在的那段时间,楚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项瓷心想,她相信这些本事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只不过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记载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操作,才会再写上他们的评语,导致很多人不信,只当神话来看。
项信槿道:“白太祖父曾在昆仑山中修行十年,出来时带了一块巴掌大的玉石,说是女娲娘娘补天的五彩石。”
“五彩石玉被白太祖父打造成一块玉佩,做为国师的鉴定。”
项瓷听的惊愕不已,这也就是六哥,但凡换个人,都不会把正史野史结合在一起,再用故事的方式说出来。
项信槿道:“白太祖父在昆仑山上还养了一条白蛇。”
项瓷瞳孔瞪大,哦吼,白蛇!
这是正主?
项信槿道:“白太祖父下了昆仑山,回到家就成亲生下了白祖父。”
项家人听的津津有味,却也是五官皱紧,紧张又急切。
项信槿道:“白祖父没有国师天赋,就早早成亲,生下儿子,也就是白胧的父亲。”
“白国师被白太祖父认可为最有天赋的修行者,把他带在身边教他,还把御兽术教和白蛇给了他。”
“白国师小时冰雪可爱,长大后样貌惊为天人。”
“白太祖父早早的退位,把国师位置给了白国师。”
“白胧出生时天上五彩云霞,百鸟朝凤。”
“白太祖父说白胧将来的成就不比白国师低,就带在身边认真教。”
“这个时候的白蛇,已经很大很大了,常带着白胧溜到大山上去玩,还被百姓发现过。”
项瓷眼睛亮晶晶的,哇,这白蛇,太有爱了,也怪不得有人说白胧是白蜿。
若是她撞到了,定是要说一声,哇,你是不是白蛇仙子。
可世代国师的白家,和自己做噩梦有什么关系?
故事是真好听,可这难题也是真的很难。
项信槿道:“白胧十岁的时候遇到楚琰太子,俩人青梅竹马,包括那条白蛇,三人经常一起玩。”
项瓷小嘴哦:难不成罪恶在此产生?
好期待。
项信槿道:“这是我在正史和野史上翻找到后连在一起的故事……”
项瓷有点失望:“就这,没了?”
和她没有半毛线关系。
项家人也是一脸懵的看着项信槿:“没了?”
“然后呢?”
“这是白家四代史,听着挺好,可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接着往下说,我有心里准备。”
项信槿自宣纸下面,把另一本记事本放上来:“这是小太子的起居注集。”
“这本我都看了,规规矩矩的记录,里面一些消息,我都放在刚才讲给你们听的故事里。”
他又拿起另一本起居注集放上来:“这一本是粘在一起的那本,我花了很长时间,也只打开了十几页。”
他目光看向项家人:“这里面都是密辛。页数与页数的粘贴也都是故意的。”
项瓷的目光落在那本起居注集上,好奇不已:“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