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池里的一条大鱼,嘴巴不停的动着:“是啊,是我在说话,你终于看到我了。”
项瓷嘴角抽搐,一条鱼儿在和自己说话?
如果没有先前大红和自己的沟通对话,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她能和鱼儿对上话?
这太玄幻了。
项瓷收起惊愕的心情,蹲在鱼池旁边,拔了一根草去逗大鱼:“刚才怎么没吓着你?”
“她抓着小兔子放在我池子里,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大鱼的嘴巴一开一合,很是认真,“真的是吓我一跳。”
项瓷却是笑不出来:“六丫?”
“对。”大鱼不停摆动鱼尾,“那孩子经常阴阴的盯着我们,我都害怕她把我们全给杀了。”
喜欢吃鱼,但经常被鱼刺卡的项瓷:“……”
现在鱼也会说话,是不是这只鱼不能吃了?
她养这些小动物是想吃,而不是让它们和自己玩耍
不给它们喝灵泉水吧,养不活,自己没肉吃。
给它们喝灵泉水吧,这出了灵智的事,实在是惊喜之下又惊恐啊。
又少了一条能吃的大鱼!
夜开看着项瓷和鱼池里的大鱼对话,无奈扶额。
行吧,只要小七喜欢,都可以,他陪着她闹腾就是。
项瓷又和大鱼说了几句,才对夜开说道:“开开,这条鱼不能吃,得好好养着,咱们给它做个记号。”
开了灵智的鱼儿,她可真不想拿着刀的时候,听到大鱼惨叫着喊救命,那更吓人。
不过是少吃一口鱼肉,行吧,大不了再多养几条鱼,希望后面不会再有出灵智的鱼儿。
想来也不会有的吧,若是开灵智那么容易,这一百多条的鱼儿,怎么就只有这一条鱼出了灵智。
几十只兔子,也没见有一只开了灵智!
鸡鸭加起来几十只,除了大红,也没第二只开灵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完全顺着项瓷的夜开听后应声好,找来一条红布条,绑在大鱼的尾巴上:“等下我告诉家人们,绑了红布条的大鱼不能吃。”
大鱼对项瓷抛媚眼:“谢谢你哦,小七大仙女!”
项瓷:“……”
哼,知道的还挺多。
项瓷捧着死掉的小兔子出了地窖,埋在刚才那只小兔子旁边。
净了手后的项瓷,悄悄把这事跟项老爷子说了。
项老爷子沉默后压低声音道:“这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高家的那些事她都记得……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怨恨的。”
项瓷想想点头:“是有点道理。”
都说三岁看老,六丫三岁之前都生活在高家。
高家对她们母女的打骂憎恨,身在其中的她,怎么可能不怕不怨不恨?
只不过那时的她没办法,也被高家人压着欺负,不敢反抗。
至于到了项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中间的种种原因,都有的。
夜开臊的慌,食物指指额头,心中恼火,更多的则是丢人。
他和二丫她们是亲戚,是她们的表舅,二丫她们是他的责任。
现在让她们住在项家,却对项家不好,这就是他的责任,是他的错,是他没教导好。
夜开对二丫她们一点感情也没有,哪怕是二丫她们住在这里好久。
把她们领进来后,吃住穿都有地方,他多赚点钱,多做点事来替她们担过,没想过要教导她们。
没成想,却让六丫变成人软心黑。
六丫现在是杀小兔子宝宝,长大了会不会因为她的利益,而对项家人做出更大的祸事来?
这谁说的定?
自责内疚的夜开,说出他最不想说的话:“杀了她。”
项老爷子掀眸看了一眼夜开,语气温和:“孩子啊,别总打打杀杀。而且我不想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让你沾上不必要的鲜血。”
开心是他们家养大要给小七做夫君的好孩子。
万不能让他因为六丫,染上黑脏的鲜血,成为一个心里有疾的人。
夜开羞愧低头:“爷爷,我错了。”
他不该说那话让爷爷担心,他应该直接杀了六丫,把这危险完全抹杀掉。
可爷爷说的也很对,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让自己的心一直处于血腥之中。
项瓷知晓夜开是为了她们一家,才会说那样残忍的话。
说真的,六丫才四岁。
一个成年人说要杀一个四岁孩子,只要不是没有人性的变态,都不会说这话。
开开却说了,他心中必是很自责很内疚。
若是六丫长大之后更黑暗,间接害了他们项家,开开真是死一万次,后悔也无用。
项瓷暗自轻叹,有些孩子天生就是坏。
也许高家人的狠毒,全部都在六丫身上。
看看二丫三丫四丫五丫,她们同一天接过来,她们都却很好,只有六丫……
以前六丫总是怯怯的,只有跟在大宝身后才会露出笑脸来。
也许那个时候,六丫就是在试探在观望。
在大人们面前,她不敢太欢乐,怕暴露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才会怯怯的不敢说话,偷偷打量所有人。
而在大宝面前,她不害怕他。
再加上大宝对她很忍让,她就更加放肆。
最后导致六丫心里扭曲,又觉得自己可以完美的避开所有人。
回想家里的那些小动物,好像只有这一次出现小动物死亡。
那也就是说这是第一次,希望好好教教,能把她内心的黑暗扭转过来。
这件事除了三丫四丫五丫以及大宝,全家人都知晓事件的经过,包括二丫。
二丫红着眼跪在项老爷子面前,一再保证自己会好好教导六丫。
还向夜开保证,她一定会看紧六丫。
夜开盯着她说道:“我也会看着她。”
二丫她们和他有亲戚关系,和项家没有亲戚关系,所以二丫她们是他的责任,他不能逃避,他会看住并教导她们,不会再放任她们自行成长。
项瓷其实挺心疼夜开的,明明他自己都那么小,还要去管那几个孩子。
鹅毛大雪不停下,地上没一会儿就又堆起了积雪。
这雪要不停的清理掉,才会让它不至于堆的很厚很高。
午饭后,项瓷几人拿着铲子,要把房子周围的雪都清理掉。
一时,除了铲雪的声音,就是风雪的声音。
突然,项龄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