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主人公是项瓷认识的,虽然不熟,但对这个人印象很好。
余远航!
画面中的主人公正是余远航,瘦弱的他正拿着锤子在钉窗户,阻止外面砸窗的人冲进来。
门口也用桌子和家具挡着,大门被拍的砰砰直响,震的大门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来一般。
屋里的家人们缩在一起,拿着武器瑟瑟发抖。
余里正满脸悲恨,痛苦不堪,深陷的眼窝全是青色,一看就是忧虑太多。
他的唇都已经被咬出了血,几次想要起身冲过去,都在看到在钉窗户的儿子时,又忍了下来。
他可以死,他的家人却不可以。
把这扇窗户钉好的余远航,冲窗外怒喝:“滚,都给我滚!”
门外的人也怒喊:“把粮食给我们,不然杀死你全家。”
余远航赤红着双眸,自钉好的窗户棱条口望向外面,声音阴冷:“杀我全家前我会杀了你。”
窗外的人都被余远航这狠辣的表情给惊住,缩了缩脖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个瘦高的男人盯着赤红着双眸的余远航,对其他人阴冷道:“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他想杀咱们,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放狠话谁不会?”
有人附和:“就是,身为里正却不给我们粮食,错的就是他。里正,开门,把粮食给我们。”
“里正,太阳已经正常了,你们快出来吧,我们不会抢你家粮食。”
“对啊,里正,太阳正常了,洪水也没了,咱们还是想办法种庄稼吧。”
“余远航,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混小子,别阻拦你爹的决定,他可是里正。”
“里正就是在为我们着想,你快滚开。”
“再不滚开,我们就把房子给烧了,你信不信?”
“不行,房子烧了,里面的粮食也就烧没了。”
“混蛋,凭什么他有粮不给我们?砸门!”
“别别别,让里正好好想想,别逼的太狠了,反正他们已经在里面待了三天,怕是水没了,说不定等下他就出来了。”
外面那群村民们嬉笑又无所谓的仇恨声音,令手里握着斧头的余远航,冰冷的眼里带着无尽的仇恨。
努力不眨眼的项瓷看着,没有想到余远航突然望过来,吓的项瓷眨眼,眼前画面消失。
项瓷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看向都看着自己的夜开他们:“我看到了余远航,他在家里,被村民们给围困着要让他们家交出粮食,怕是凭他自己想冲出来有点难。”
“咱们……”
她说这话时,看向项婉,后面的话虽没有说出来,却是在问项四,要不要救他。
项婉对余远航印象也是极好:“余远航啊!对他印象挺好的,也救过我,他有难,咱们正好也要往那边去,就顺道去看看吧。”
她脸上带笑,一脸轻松的看向大家:“救得了就救,救不了那就不救,别有心里负担。”
项瓷一行人都懂这个理,毕竟余远航和他们并没有生死关系,没必要为了他搭上自己的命。
她们现在走到了孙家村,中间还有好多个村子,最后才是余家村。
再加上现在道路难走,他们到达余家村,至少一个时辰之后。
一个时辰,这里面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所以说,余远航能不能坚持到项婉她们来救,得看他自己。
孙家村过去是钱家村。
从孙家村到钱家村这一段路,路上全都是淤泥,一脚踩下去就超过了脚背。
项瓷把脚拔出来再踩下去,清晰的感觉脚下淤泥的松软,恶心的让她全身冒冷汗:“孙家人在清理那边的道路,这钱家人在干什么?都不出来清理路的吗?”
就没见过钱家村这么懒的村子,哪怕只顾自己村的路,那也要有人吧。
可是现在,这一眼望过去,并没有看到钱家村那边有人在清理道路,也没有人在清理田地,真是过分。
项瓷嘟喃着时,一只手伸过来扶住她手臂。
小声骂着的项瓷望过去,对上夜开温柔的眉眼。
她刚才暴躁的情绪,瞬间慢慢平静下来,忍不住冲夜开露出个温柔的笑容。
夜开也被感染的扬眉笑,温柔的看着项瓷:“我扶着你,小心点。”
跟淤泥大拨河的项瓷,很是大方的抓着他的手臂:“嗯,这淤泥对我很不友好,总想拽着我的脚,它对你有没有温柔一点?”
夜开听着她这温柔而又调皮的话语,内心欢喜,眉眼间染上温柔的笑容:“可能我长得不是它的理想型吧,所以它没拽着我的脚?”
项瓷惊讶的看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夜开会配合自己说这么调皮的话,真是和他的长相温柔一点也不搭边。
可是,她好喜欢这样说话的开开,怎么办?
哦,我的小心心!
夜开见项瓷呆呆的样子,内心欢喜的挑了一下眉。
项瓷瞳孔瞬间瞪大,夜开居然挑眉!
他挑眉的样子,又痞又帅又温柔,让自己的心狂跳不已。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项瓷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夜开的眉头:“真帅!”
啊,她摸到了,土拨鼠也没她尖叫的响亮。
被调戏的夜开,怔愣的看着眉开眼笑的项瓷,本就不安静的心,此时跳的如鼓锤般响,赶紧别开目光。
走在后面的项信柏,看着卿卿我我的两人,恨得咬牙切齿。
哼,就欺负他没有媳妇,他以后一定会有个白白胖胖的媳妇儿。
到时气死他们。
就是他这白白胖胖的媳妇,什么时候才到他面前来呀?
他都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再不来他可能就要降低标准来祸害自己了。
哎!
项婉和项龄走在最前面,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倒是走的认真。
和淤泥打交道的她们,因为没有人宠爱,所以不敢有怨言,完全只靠自己。
“等一下!”
走在前面的项龄停下脚步,弯腰把手伸进淤泥里面,捞出一把菜刀。
“看来这钱家村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知道,但来来去去也就那几种,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项信栢看着菜刀不屑冷哼。
项龄把这把不知道干了什么的菜刀,拎在手上,怎么着都是铁,不可浪费。
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