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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背物资回家

    一时,所有人都闭嘴,哼哧哼哧的低头赶路,心中羡慕里正家的生活那是真羡慕,可是这种羡慕也不是人人都能享用的,还是就这样过自己的生活吧。

    听着这些言论的项瓷,也哼哧哼哧的赶路,村民们看到他们买了这么多东西,以为是三哥和开开赚的钱,这也挺好。

    她穿到这里才十几天,并没有见过三哥和开开,只能从记忆中把他们挖出来回忆。

    每一个父母都想让孩子平平安安,爷奶想,爹娘也想,家人也想,但三哥和开开这两孩子却不想。

    他们有着仗剑天涯的梦想,所以从小就喜欢舞刀舞枪,从村里私塾去到镇上书院后,无意间遇到镖局后,就偷偷从书院转去了镖局。

    也是路程远,又不开家长会,村里除了他俩个,没有跟他们一起在书院的人,所以他们去了镖局这事,过了三年全家人才知道。

    那时候想要再把他们拉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他们在镖局习武,走镖,活的有滋有味,开心快乐似神仙,哪怕受伤流血,他们也愿意。

    再加上项老爷子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在深谈一番后,确定三哥和开开就喜欢这条路,就让他们去闯了。

    三哥和开开也争气,武练的好,镖押的稳,性子又好,镖局里的大大小小镖师都喜欢他们,那活的更潇洒。

    他们喜欢走镖,所以钱也赚的多,赚到钱就送回家来。

    别说,两人赚的镖钱,都快赶上一家人半年的量,这才让捉襟见肘的家里宽裕到全家不但能吃饱,还能吃肉和鸡蛋,没负担还有余钱。

    项瓷挖出来的事不太多,半年多没见,面容映像什么的,有那么一点点模糊。

    哎,家人啊,还是得在一起,不然都快忘记对方长相了。

    回村比来镇上更累,因为个个都背着物资,此时靠的不但是两条腿,还有整个背。

    项瓷背的小背篓里,放着银子和药包,以及十斤盐,东西不多,但对于她来说却是多的。

    特别是走动时,背篓肩带磨着肩膀,又疼又痒,想烦躁也没脾气。

    想想项龄她背的比自己还多,项瓷就感觉自己若是叫喊,那定是矫情到没边,所以咬紧牙,跟着大部队行走,来到绳索桥。

    先前看到绳索桥她兴奋激动,此时她不想动,玩过一次就不那么好奇,反而还有点担忧。

    看着一个个面色沉重的人们滑行过去,项瓷想,也许村民们滑绳锁桥时,心里也是害怕的。

    只是他们再害怕也得过桥,所以没有什么好胆怯退缩,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直接滑过去就完事。

    轮到项瓷,她忍着肩膀的疼痛,把棍子放到绳索上,咬牙抓紧棍子,等到爷爷推了她一把,整个人咻的朝对面滑去。

    现在,她终于明白爷爷推她一把的用意,若是这次没有爷爷推她一把的力道,她是真没有力气滑到对面,因为没了那个兴致头。

    简称,没劲。

    所有人平安滑行到对岸,一个个黄着脸,像个纤夫般,背着背篓继续走路。

    项瓷无泪问苍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把山炸了修条路再修条桥出来吧。

    不然,她可能就要烂死在这个小山村。

    哼哧哼哧的往回走,夕阳将将要落山那一刻时,项瓷终于连人带魂的回到了村里。

    崔氏在院门口看到她们身影时,就冲过来,把项瓷背上的背篓接过去。

    项瓷禁不住的倒吸一口气,先前背篓在肩膀上磨擦时,已经疼麻木了,感觉不是特别疼。

    现在,重物一卸,疼麻木的地方,火辣辣的更疼,简直要了她这条小命。

    项仁永也奔过来,把项龄身上的背篓给拿走,心疼道:“累了吧?快回家休息。”

    项龄嗯了一声,抬脚往房间去时,洪氏与她擦肩而过,奔向项仁永,欢喜无比:“我看看买了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女儿肩膀肯定疼,你去看看。”他这个当爹的却是不好去看的。

    洪氏还要翻背篓,语气满不在乎:“自己能搞定,又不是小孩子,我看看……”

    “洪氏!”

    一道淡然含笑的声音,突然打断洪氏的话语。

    正躲着洪氏翻背篓的项仁永,听到这声音,只感觉头皮一紧,浑身崩住,心虚而又气短的看向自家老娘。

    余氏笑的端庄大方:“该去做饭了。”

    洪氏已经伸进背篓的手,慢慢缩回,怨气满满,小声道:“中午我也做了饭。”

    声音虽然小,但大家都能听到。

    余氏笑容不变,微微点头:“是的,可我还想让你做饭,你要不听吗?嗯?”

    后面那个打着转的嗯字,让洪氏感觉头顶好似悬着一把利剑,若是她不答应,那把利剑咻的落下,插入她的天灵盖。

    明明这个死老太婆和自己说话时是笑盈盈的,可每次看到她这样笑着和自己说话,话尾加个微微调音的嗯字时,她就全身哆嗦的不敢反抗。

    洪氏忍着被余氏看的头皮发麻的恐惧,低头不敢看她,乖巧应声:“好。”

    她快步朝厨房走去,经过项龄身边时,狠狠的撞了一下她。

    本就肩膀疼,双脚疼的项龄,真没有想到自家老娘会撞自己,一时不查,整个人踉跄着朝前栽去。

    项信榕的妻子谷氏,挺着八个月的肚子,站在旁边含笑看着归来的家人们,身旁蹲着拿树枝正在逗蚂蚁玩的大宝。

    踉跄着扑过去的项龄,若是收不住脚,一定会撞到谷氏肚子上。

    谷氏即将生产,这一撞的后果,要么谷氏和孩子一起安全。

    要么谷氏安全,孩子没了。

    要么……母子皆丧命。

    如果项龄侧身倒向旁边,则是会压在大宝身上。

    大宝旁边就是台阶,若是项龄压到他身上,就大宝这个高度和距离,他的脖子会搁在台阶上。

    台阶虽然不锋利,但孩子脖颈脆弱,只要项龄压过去,大宝就很有可能折断脖子。

    这一幕发生时,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也都在第一时间知道结局。

    所有人心跳如雷,惊恐万分,齐齐大喊:“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