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之在前面走,秦仪在后面跟着,试图找话题和他聊。
“你什么时候回京?”
江衍之随意敷衍道:“看心情。”
“那你要不要跟我去渝州城玩两天。”
“不去。”越走越快,好像要摆脱后面的人的样子。
秦仪不高兴了,试图喊住他:“喂!”
江衍之回头:“我不叫喂,我叫江,衍,之。”
“你……你叫敷衍得了!”
“那你就是瓜娃子,看不出来我不想理你吗?”
秦仪愣在原地,是啊,他就是不想理自己,是自己一直往上贴,一直被拒绝,被嘲讽。
半晌问出一个知道答案的问题,“你当真如此讨厌我?”
江衍之看他傻在原地,应该是被自己伤到了,又不想自己前后言行不一,谁知道他会不会继续纠缠。
还是嘴硬的说了句,“对啊。”
秦仪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想跟他走得近一些,想跟他交朋友。
小时候的他很招人喜欢,大家对他都很好,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有很多有关他不好的传言,以前每次都为自己辩解,慢慢的也就懒得解释了。很多人因此疏远他,他也懒得计较。
他以为像江衍之这样出身书香世家的子弟看事待人会客观一些,公平一些,没想到却是这样。
罢了,自己不可能招所有人喜欢,既然如此也不强求。
可是这么直白被说讨厌,像是被当众打了几个响亮的耳光,火辣辣的疼。
心脏也剧烈颤动,攥紧拳头,砸向旁边的柱子,顿时砸出一个坑,木屑嵌入指头里的那点疼痛,远不及心痛来的重。
江衍之被这一幕吓了一跳,还是觉得这个秦仪喜怒无常,“喂,你干嘛拿柱子撒气?”
秦仪抬眸看他,眼神复杂,可能自己真的不配有人爱,有朋友吧。
步伐有些踉跄的从江衍之身边走过,头也没回的径直走出茶楼。
江衍之看着他低着头离开的背影,有些孤独,有些落寞,有些,可怜。
突然感觉心口发闷,有些烦躁,极度不舒服。
让小厮去跟祁玉说了声,去酒楼喝酒去了。
秦仪走后,骑马直接回渝州府,一路上未停歇,策马狂奔。
无心景色,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风吹的眼睛刺刺的疼,涌出很多液体,又很快被风带走。
没人知道他哭过,只有风知道,没人知道他难过,只有自己知道。
后面的侍卫使劲抽着马想跟上主子,但都无济于事,只能尽力跟着。
内心烦躁的江衍之在酒楼一杯一杯的喝,随从找到他的时候已经醉了。
嘴里念叨着:“秦瓜瓜,我就是不喜欢别人刻意接近我,不是讨厌你这个人……”
随从一脸懵,“秦瓜瓜是谁?”
另一个侍从说:“不会是渝州王世子吧?”
瞬间想到有这种可能,纷纷闭嘴,当作没听见。
……
苏清帆的铺子收拾好了,作坊已经把牌匾送来,一会安装上,明天就能开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