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应。
一个应该待在约塔星上的人，不能全身是伤意识不清地突然出现在凌远星，乐平不想这个世界出现奇怪的神，更不想自己成为别人口中的神。
不过救治普通人，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乐平搓了颗幻源，把幻源塞进萧穆的怀里，随手拿本书看着打发时间。
萧穆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身上的肌肉也开始松弛，“叮”的一声，匕首摔在地板上，乐平捡起匕首，解开匕首上的发丝。
用过一次了，换个新的。
好在萧穆匕首不离身，要不然她也没法这么轻易把人从约塔星拽回来。
“姜乐平。”匕首落地的声音，让萧穆睁开迷茫的双眼。
“嗯？”
店员的理发水平不精，乐平短的头发在扎手，但还有长的头发可以用。反正她有时间，就准备把萧穆的所有武器都改造一下。
匕首的用途少了些。
“我以为像我这种人，在死的时候，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的死之前，竟然会看到你。”
乐平皱眉，“看到我怎么了？”
以前，乐平看不到萧穆身上的情绪，因为他没有精神力，就没有幻力停留。而现在，他的身边围绕着让乐平很熟悉的幻力，那幻力，和束缚幻力相似，却不相同。
灰色的幻力，暴戾而又哀伤，幻力的主人想要毁灭这个世界，却又不舍。
乐平想起萧穆说过的少年时候。
“姜乐平，为什么一切都不同了，明明我们会看到无边星辰，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萧穆脸上带着笑，却像是哭一样，“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你竟然会嫉恨，会做出不像你做的事情来。”
乐平拿起匕首，指着萧穆的胸口，“你是谁？”
“呵，难道你被姜眠折磨得，连我都忘了吗？”
“你不是萧穆。”
应该说，这不是乐平熟悉的萧穆。
在灵魂上，眼前的人，和萧穆是相同的，但是他比萧穆多了些很多东西。
世界的纰漏。
乐平突然想起系统的话来。
如果只是有着无尽的未来，是不可能成为纰漏的。
萧穆坐了起来，他表情痛苦地按了按眉心，怀中的幻源骨碌碌地滚出来，掉在地上，却没有一个人去捡。
而后他看看周围，又看看乐平，“我怎么在这里，亲爱的你把我捞回来的吗……亲爱的你的头发被狗啃了吗？”
看得出萧穆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他表情痛苦地闭上眼睛，“亲爱的我的头好疼，脑海中突然多了很多奇怪的记忆，亲爱的你能把我打晕吗？”
“啪。”乐平打了个响指。
刚坐起来的萧穆又躺了回去，乐平又搓了颗幻源塞到他嘴里，很想在那张皱着的脸上锤两拳。
麻烦。
太麻烦了。
窗外光线渐渐昏暗，图书馆内的灯光亮起，又是一天黑夜降临，乐平越想越生气，最后还是没忍住拔了萧穆的两根有些焦枯头发。
萧穆的头发被火祝融烧过一次，乐平给他全身复原了，但是之后在热武器的轰炸下，头发还是不可避免的遭了殃。
“嘶……”一被拔头发，萧穆就醒了，他睁开眼睛对上乐平想杀人的目光，立刻闭上眼睛，“亲爱的，要不你直接来打我一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