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乐平的突然亲近，萧穆有些无措，他的手虚搭在乐平的肩膀上，准备着随时被丢走。
“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哭一哭会舒服很多的。”萧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尽力安慰着。
刚才乐平做了什么，萧穆心里大概是有数的，只是他不确定，乐平能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
“乐平你是看到什么了吗？”
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对于联盟军管辖范围之外的部落来说，有很多事情，是很正常的。就像是在地球上一样，哪怕科技已经发展到一定的水平，依旧有贫穷和饥饿。”
在外面战斗了那么多次，萧穆很清楚乐平会看到什么。
如果说，这世上有人间炼狱的话，那么不一定是在战场上。
至少在战场上，他们可以选择自己为何而战斗。
在部落中，他们却要效忠那根本不存在的神。
为了所谓的神，过着愚蠢的生活。
“他们相信有神，可以带他们走出困境，为了取悦神，会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来。”
包括但不限于，献祭。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的。”乐平说道。
有没有神，她比谁都清楚。
乐平愿意交流，萧穆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也确定，乐平绝对是看到了什么。
他拍拍乐平的肩膀，“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相信。”
“为什么他们不愿意相信？”
“这个问题难住我了。在双子星上，幻力可以操控现实，人可以操纵幻力。他们不愿意相信，自己可以通过幻力操控现实，却愿意相信，虚无缥缈的神可以拯救他们。”
萧穆也想不通。
如果他能够想通的话，也许他就能为云曲城，拉拢来很多人。
明明，是精神力影响了现实。
明明，是人定胜天。
“听说，圣女计划的初衷，是保守派的计划。他们想要通过圣女，传达神的寓言，来掌控整个双子星。然后把双子星，打造成神的乐园。”
神的乐园，不一定是人的乐园。
在看历史书的时候，乐平就是被普通人类，一次次反抗命运，一次次改变世界所吸引。
只是一个又一个的普通人，却能绽放出神界那些人，都没有的光芒。
这种存在，不可能是神的玩具。
如果是真的神……
不用真的神，只要现在乐平说，实验室的人全部去死，那么整个双子星，所有和实验室相关的人都会死。
就算精准到圣女计划，那也会死去很多实验室的受害者。
例如232。
神不应该有喜恶，也不会有情绪，那么神，为什么要存在呢？
“慢慢就会好的。”这种事情，萧穆也很词穷，“人类刚降落在双子星上的时候，哪里都是一样的。至少现在，还有相对和平的地方。”
当然也有想要破坏和平的人。
“什么时候会好？”乐平很想知道。
修真界过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变好。
“不知道，但总归一天比一天好。”萧穆轻轻抚摸着乐平的短发，“没有确切的那天，但一天又一天，只要我们在努力，就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