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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她骨子里,始终是不认输的

    朱志远却在那里唧哇叫:“贺姐,拉我上去啊,我们应该也是朋友吧,这样见死不救,真的好吗?”

    “呸。”

    看不出玄妙,贺冰索性不看了,呸了他一口,转身进船舱换衣服去。

    她进舱之前,回了一下头,恰好就看到,朱志远手在船舷上一按,身子一翻就翻了上来。

    这动作,即轻盈,又优雅,带着一点云淡风轻的味道。

    贺冰心下猛地一凝。

    进舱,她脱了衣服,到淋浴下冲着水,眼睛闭着,朱志远先前那翻身而上的情形,却又仿佛在眼前不断的回放。

    “这个鬼,怎么跟那些武侠电影里的人一样啊,难道。”她心下惊疑:“竟是那种会修行的人……可又嬉皮笑脸,而且心黑手狠……”

    虽然输给了朱志远几次,屁股也给打了两次了,但她骨子里,始终是不认输的,觉得自己并不比朱志远差,只是每次都失了先手而已。

    但这一次,因为朱志远的一个动作,她突然发现,朱志远好象很不简单,远比表面看到的,要深得多。

    冲了澡,她换了衣服出来,看到朱志远在琢磨那两只珠贝。

    见贺冰出来,朱志远问道:“贺姐,这个叫什么?蛤蜊,还是什么?”

    “你不认识?”贺冰反问。

    她现在觉得,这个鬼,好象藏得很深,而且很会装。

    不过朱志远好象真不认识,他摇头:“不认识,我们老家有条河,河里的叫蚌,但海里的,好象叫法不同,蛮多名字的,不过我不喜欢吃海鲜。”

    “为什么?”贺冰反问。

    “山里娃。”朱志远耸了耸肩:“打小没培养出那个口味,总觉得腥。”

    他这个耸肩的动作,应该是学西方电影的,但必须承认,学得挺到位。

    贺冰并不知道朱志远是两世人生,而且前世是有些媚洋的,一言一行,都学西方人,她疑惑的道:“你留过学?”

    “没有。”朱志远摇头。

    “那你……”

    贺冰说到这里,没说了。

    朱志远身上的西方味,可能是无意中暴露的,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发现了。

    这个鬼很深,那她就得小心一点。

    “这个就叫珍珠贝。”贺冰转换话题:“产珍珠的。”

    “其它贝壳不产珍珠?”朱志远好象真不知道。

    “有些也产。”贺冰道:“但大多数不产。”

    “受教受教。”朱志远抱拳,又搓手:“那我们来打开它,看看贺姐你的手气。”

    他拿了刀来,贺冰突然说:“你这样的内家高手,开个贝壳,还用得着刀?”

    朱志远抬头看她,眨了眨眼:“敢问贺女侠是哪一派的高手?”

    “本人天山派的。”贺冰强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回答。

    “原来是天山派贺女侠。”朱志远同样一本正经抱拳:“失敬了。”

    “所以,你是哪一派的?”贺冰反问。

    “鄙人。”朱志远手中的刀转一个刀花:“小刀会的。”

    他这刀花转得极为熟练,贺冰一时间差点都认了,但随即想到不对:“小刀会是那个帮派组织吧,根本不是什么门派好不好?”

    “贺女侠果然慧眼如炬。”朱志远道:“但贺姐即然知道我们小刀会是帮派组织,当得知道,我们组织内部是有纪律的,不能暴露秘密。”

    “去死。”贺冰顿时就知道他在随口胡掰,直接踢了他一脚。

    朱志远可就愁眉苦脸:“贺姐,好痛的,您老人家能脚下留情不?”

    “我老人家脚下绝不留情。”贺冰又踢了他一脚,不过自己倒是笑了。

    “果然还是孔夫子有经验啊。”朱志远苦着脸:“惟女子与小人为最难养也。”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扬眉:“咦,孔夫子为什么知道女人难养,难道说,浓眉大眼的孔夫子,居然也是个色鬼。”

    贺冰给他这话彻底逗笑了,道:“你诽谤孔夫子,小心他跳出来揍你。”

    “不是吧。”朱志远有些害怕的转头四面看了看:“贺姐,这大海上,孤零零的,别说鬼话,真有鬼的。”

    他那模样儿,又把贺冰逗笑了。

    “这就是个鬼。”贺冰笑自笑,心下却暗凛:“一定要小心,别给他吃了还帮他数钱。”

    朱志远拿刀子沿着贝壳的缝插进去,把贝壳切开。

    “没有珍珠啊。”在贝肉里翻了一阵,什么也没有,朱志远失望的叫。

    “再看看那个。”贺冰也有点失望,不过这也正常。

    虽然是珍珠贝,但并不是所有珠贝都有珍珠的,珍珠贝的出珠率,平均在百分之五左右。

    也就是说,一百个珠贝里,只有五个能出珍珠。

    而能出珍珠的珠贝里面,能出品像上佳的珍珠的,更是百不足一。

    采珠,没有那么容易的,所以历来的采珠女,往往都是苦命人。

    朱志远打开第二个珠贝,去贝肉里一翻:“哎,好象有珍珠。”

    拨开软肉,果然就看到一粒小小的珠子,色作金黄,是金珠,但个头很小,大约就是黄豆大小。

    “怎么这么小啊。”朱志远大失所望:“那些卖的珠子,不是老大一颗的吗?”

    “那样的珠子,万枚珠贝里面,也未必能出一粒的。”

    贺冰虽然也有些失望,但嘴上却不肯认,她接过珍珠,看了看,道:“这粒珍珠圆润度还是可以的,色度也不错,如果不采,过得十来年,最少可以出一粒两A级珍珠,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是三A级。”

    “最高几个A?”朱志远问。

    “四A。”贺冰答:“不过四A级的珍珠,极为罕见,这粒珍珠是不要想了。”

    “为什么啊。”朱志远道:“你不要看不起人啊,不对,看不起珠。”

    朱志远从贺冰手中拿过珍珠,还吹了口气:“珍珠兄,别灰心,我挺你。”

    “你挺它有什么用?”贺冰又气又笑。

    “我给它吹口仙气,再给它放回去。”朱志远说着,倒是咦了一声:“贺姐,我要是把它放回去,它还能长大吗?”

    “不能。”

    “为什么?”朱志远好奇。

    “因为珠贝已经给你割伤了,活不了了。”

    “啊呀。”朱志远叫了一声:“阿弥佗佛,罪过罪过。”

    贺冰气得又想踢他了。

    她是个行动力很强的女人,心里这么想,直接就付诸行动,又踢了朱志远一脚。

    “干嘛呀?”朱志远叫:“怎么又踢我。”

    “我讨厌和尚。”

    “我又不是和尚。”朱志远辩。

    “那你喊阿弥佗佛。”

    “阿弥佗佛是方便法门,任何人只要心中崇佛,都可以喊的。”

    贺冰当然知道,却道:“我讨厌和尚和一切假和尚。”

    朱志远还要辩,贺冰抬脚威胁:“再说,我还踢你。”

    “真不讲理。”朱志远嘟囔。

    “不服气?”贺冰下巴微抬,一脸高傲。

    “不服气。”朱志远点头。

    “不服气,你要怎么着?”贺冰挑着眉眼。

    “信不信。”朱志远哼哼。

    “信不信你要怎么着?”贺冰反而追问:“杀我你是不敢,要不,强奸我。”

    “哼哼。”朱志远又哼哼两声,眼中也露出凶光来。

    他这样子,贺冰反而想笑,伸手轻浮的勾着朱志远下巴:“来啊,动手啊,这大海之中,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正是好机会呢。”

    “别以为我不敢。”朱志远爪子一伸一缩的。

    “敢就来啊。”贺冰反而上前一步,把高耸的胸往朱志远手上送。

    朱志远却反而一缩手,然后双手合掌,闭眼念起了经文:“所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彼时佛祖在大海上,遇一妖精,佛祖便曰,咄,此妖外如红粉,内为骷髅……”

    “呀。”不等他念叼完,暴走的贺冰双手用力一推,又一次把朱志远推进了海里。

    “救命。”朱志远又在水中鬼叫。

    他踩着水,这一次更夸张,水线几乎就在腰部。

    贺冰根本懒得搭理他了,转身进了船舱。

    见她进舱,朱志远倒是没有象上次一样直接翻上来,而是继续踩着水,身子露出水面也越来越高。

    贺冰先前讶异,其实朱志远自己也讶异。

    他以前会踩水,涸渡训练,是必修课程之一,布拉格他们训练过他的。

    但人体浮力有限,再强悍的训练,他踩水的时候,水线也最多到锁骨附近,想露出更多是不可能的。

    那眼前是怎么回事呢?

    原因是,他先前落水的时候,踩着水,突然就记起拳台上凝着内劲踢素达时的功效,就想,如果再凝上内劲踩水,会怎么样?

    他就试了一下,把内劲运到双脚上,一踩,奇迹发生了,凝着内劲的双脚,好象无形中增大了,踩在水中,水的应力成倍放大,这股反射回来的力,把他的身子轻松的托了起来。

    说真的,他自己也惊讶。

    先一次,没有多试,这一次,他起了心,索性就想试试,倒看能到什么程度。

    他凝着气,把内劲都运到脚上,不疾不徐的踩着,身体露出水面的部份就越来越高,到最后,一直到了膝弯附近。

    不过再想升高,却也做不到了。

    朱志远试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行,最多也就是膝弯附近。

    “要是能让脚面直接踩在水面上,那就是轻功水上漂了。”

    朱志远微有点儿遗憾。

    “不过要是跑起来会怎么样?”他又想:“跑起来,速度快的话,也许真就能漂起来。”

    网上有一些轻功水上漂的视频,都要放垫子什么的,然后飞快的跑。

    有人说假,说垫子下有东西,其实不是,朱志远前世有过朋友,是练武的,看了网上的视频,亲自试过。

    确实可以,但是呢,垫子的选择很重要,垫子必须选那种浮力比较大的。

    朱志远把内劲运到脚上,气是有场的,加大了水面的应力,等于就是加了一层无形的垫子。

    他一时有些心动,但瞟一眼船舱,他放弃了。

    贺冰不是一般的女人。

    梁娇其实也算是不错了,比一般的女人要厉害,但跟贺冰比,还要差得一截。

    对贺冰,朱志远是带着几分提防的。

    这种女人,就如玫瑰,美艳娇媚,但有剌,必须一次次的打击她,把她的剌一根根的拨掉,到最后,只剩下花蕊了,那才可以尝一下花蜜。

    这就是为什么贺冰屡次诱惑他,他都没下手的原因,急着摘花,真的会扎手,甚至会中毒。

    朱志远上来,把外面衣服脱了,水拧干。

    贺冰进船舱,倒了杯酒,出来了,朱志远背对着她,贺冰看一眼,不由得愣了。

    朱志远个子高大,体态健美,平时穿着衣服还不觉得,这会儿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叉脚站在那儿,那种雄健,哪怕是贺冰这样的女人,也怦然心动。

    她本来真真假假的诱惑着朱志远,目地是利益,但在这一刻,她骨子里的本性突然就有些觉醒了。

    就如老饕,看到美食,自然而然的流口水。

    朱志远听到响动,回身,恰好看到贺冰目光中的迷茫之色,不由得一乐。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特意煅炼出来的那一身健子肉,对女人的杀伤力,宫凤凰拉蒂西亚何诗雅甚至梁娇也全都告诉过他,她们有多么沉迷。

    现在,他在贺冰眼中看到了。

    朱志远索性就做了两个动作:“贺总,我性感不。”

    贺冰眼光去他胯间飞快的扫了一眼,呸了一声:“穿上衣服。”

    “哈哈。”朱志远笑起来:“贺总,你脸红了。”

    不说还好,一说,贺冰还真就觉得脸若火烧,这还真是新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后一次脸红,是在什么时候了。

    贺冰一时有些心慌,垂下眼眸,不过心态随即调整过来,她抬眼,挑着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尤其是胯间。

    朱志远见她盯着看,又摆了两个姿势。

    “贺总,如何?”他带着挑逗的语气问。

    贺冰鼻中哼了一声:“动心又如何,你有本事,来抱我上床啊。”

    这一招,倒是打在朱志远死穴上。

    见朱志远发愣,贺冰得意娇笑。

    她走过来,动作不快,而且臀腰款摆,走得风情无限。

    朱志远莫名的有些虚了,往后退了一步。

    可后面是船舷,退无可退。

    贺冰走到面前,含了一口红酒,左手勾着他脖子,直接就往他唇上吻过来。

    朱志远想要躲开,但贺冰眼眸中的挑衅,又让他停止了动作。

    这是一次挑战,他不能怂,怂就是输了。

    于是,他没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