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里。
周常庚背靠着枕头,紧紧地握住耿皓的手。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憔悴了的挚友,“你,你怎么逃出来的?”
坐在周常庚身边,耿皓叹口气道“是叶将军救我出来的。”
“不光是救了我。”
“那些被关在老虎桥监狱的同志们,也都回家了。”
…
周常庚看向病房门口。
门口空无一人。
周常庚泪光闪烁,“要感谢叶将军。”
“要记住人家的好。”
耿皓点点头,“常庚兄,请放心,我们一定记住叶将军的好。”
二人闲聊之时,叶安然,马近海已经到了鹤城情报局。
鹤城情报局的特工,是由明台从东北野战军各集团军选拔出来的精锐。
这些人被选拔成为鹤城情报局特工后,又被送往柏林军事学院情报与电子侦查系进行了短时间的培训。
回国后,明台把那些人原班送往苏维埃军事学院学习。
此后。
他们才能成为情报局的正式特工。
叶安然从来不心疼往情报局砸钱。
他们使用的电台,全部是德国进口的。
所配备的各种电子设备,监听,反监听,无线电屏蔽都是最好的。
在当下这个混乱的时代。
一份真实的情报,关系着一场战争的结局。
甚至,关系着几万人,几十万人的性命。
进到情报局大厅。
厅里往来的人见到叶安然,马近海,本能的停下来立正敬礼。
叶安然上了二楼。
在明台办公室门口敲敲门。
“进来。”
直到听见里面传来明台的声音,叶安然才推开门。
明台趴在办公桌上写字。
他边写边抬头。
入目,看到叶安然站在面前,明台倏地站起来,“叶司令。”
“马将军。”
明台向二人敬礼。
礼毕后请叶安然和马近海坐下。
“咖啡还是喝茶?”明台笑眯眯的看着叶安然。
“咖啡。”
“红茶。”
明台看着要茶的马近海,真想把二哥从二楼踹出去看雪。
也就心里想想。
明台可不敢把马老二从二楼踹下去。
他给叶安然沏了杯咖啡,给马近海沏了杯热茶。
放到二人面前,明台坐到二人对面,叶安然沉声问道“你找我有事?”
明台神色倏地凝重了几分,“叶司令。”
“我刚刚接到黄河通讯社的密电。”
“石填海已经逃到了粤东。”
“并在沪城菲尔路76号成立了中鞅特务机关。”
“据说,脚盆鸡准备在沪城成立一个完全由鬼子主导的特务机关,叫梅机关。”
…
叶安然靠着沙发椅背。
看来,石填海是坐不住了。
从应天逃走之后,快速成立了情报组织。
他看着明台,“就这些吗?”
明台蹙眉,“76号新上任的主任叫黄大宽。”
“他到任下达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除掉您。”
“未来,有可能会对您和您的家人动手。”
“我哥让您注意安全。”
…
明台真正担心的不是鬼子的梅机关,也不是石填海的76号。
他担心叶安然和其家人的安全。
不等叶安然说话,明台掏出一份密电递给叶安然,“黄大宽成立了7个人一组的暗杀小队。”
“很有可能就潜伏在鹤城,所以,叶司令,您要加倍小心。”
…
叶安然接过密电看着密电上的内容。
他扭头看向马近海,“这是那个石填海的办公室主任?”
马近海点头,“妈的!”
“早知道一枪崩了他!!”
…
叶安然放下密电,“土肥原的特务机关那么厉害,也没见他的人能混进来杀了老子。”
“我倒要看看,石填海那个娘炮能把老子怎么样吧。”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街上溜冰的孩子,前往集市购置年货的百姓,“想办法截获那帮特务和76号通信的方式方法。”
“通知孙茂田,在原有基础上,补充一些暗哨保护夏公馆。”
“新家那边布置的热闹一些,找一些人,换上便装在新家忙碌,最好能让特务知道,老子今年和夫人在新家过年。”
叶安然要引蛇入洞。
大过年的,谁给他添堵,他就要那些人,更堵!!
…
连续几天。
叶安然都会在新家院里院外晃荡。
时常坐车前往省府来回通勤。
他往返省府,新家通勤的这些天,明台快要忙疯了。
他把鹤城情报处的特工全部撒网一样撒了出去。
从小摊小贩,到大街上的乞丐,几乎都有情报处的人。
距离叶安然新家不远处的一栋楼上。
明台抱着望远镜,看着叶安然新家周围来往的行人。
伫立在明台身边的特工道“处长。”
“你说,这些狗东西,是不是回家过年去了?”
…
明台收起望远镜,他把望远镜递给身边的特工道“他们一群畜生,懂什么叫过年吗?”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
大哥的电报里只说了有七个人要刺杀叶司令。
也没有七个人的身份资料。
明台很无语。
大哥也太欺负人了吧?
去往叶安然新家的街上。
一个身高一米七八,捂着棉袄,穿着大棉鞋,戴着狗皮帽子的男人,朝着路边摊卖烟的要了一包烟。
他递给摆摊那人烟钱,撕开烟的一角抽出一根递给摊贩,“嚯,这家修的够气派的,这谁家啊?”
摆摊的摊贩接住香烟,“哥们不是本地人吧?”
买烟的男人抽出一根自顾自的点上,“怎么看出来的?”
烟贩笑了笑。
“这是东北黑省副主席叶安然叶司令的新家,鹤城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男人微微一怔。
“嗐!”
“是嘛?”
“我说咋这么气派,我刚从外地回来没几天,过完年就走。”
烟贩子打量着男人。
身高一米六八,眉清目秀的,说话一股南方人说话的口音。
“怪不得。”烟贩子笑笑,“老家东北的啊?回来过年啊?”
男人点点头,“老家景星的,回来过年。”
“走了,兄弟。”
他朝着烟贩子摆了摆手,接着朝景星相反的方向走。
烟贩子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迟疑了几秒,直到男人突然加快步伐,“卧槽!一等功!”
烟贩子倏地从摆摊的木烟箱里取出一把手枪,接着拔腿朝男人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