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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救自己的女儿,逼别人花钱捞人,这确实是田招娣能干出来的事!

    一时间,村民们看向田招娣的眼神格外鄙夷。

    不过,白仙容和她男人到底犯啥事了,竟然全被抓进去,这事儿得不小吧?

    想到之前白大柱嫉妒白三柱,伙同外人绑架自己的侄孙,村民们不由得叹气。

    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老子不干人事,这女儿也不学好。

    “你放屁!”

    田招娣激动得爆粗口,急切地向周围的人解释:“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让她卖掉店面,都是她胡说的!”

    白棉嗤笑:“你说我胡说,那你在我家要死要活干什么。”

    田招娣被堵的面色涨红,喘着粗气说道:“我是求你找关系,把你堂姐捞出来,没有逼你卖店面!”

    众人一听,眼里的鄙夷更重了。

    这副态度求人,换谁都得一扫把轰走。

    小棉的脾气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白棉也觉得自己脾气太好,才让这个女人蹬鼻子上脸。

    左右看了下,还真发现靠在围墙上的大扫把,当即抄起朝着田招娣拍去:

    “你女儿女婿干违反犯罪的事进去,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你还是哪里凉快滚哪里去,再敢上门骚扰我就去找村支书。”

    “哎哟!”

    田招娣的后背挨了一扫把,疼得连滚带爬站起来躲避:“好,好,你见死不救,总有一天你会遭雷劈的!”

    白棉一听,扫把挥的更重:“真有天打雷劈,第一个劈的肯定是你这种心术不正的东西。”

    田招娣气得白眼直翻,差点闭过气去。

    围观的没有一个人同情她,看着她挨了几扫把,哭爹喊娘的狼狈逃跑,一个个发出嘲弄的笑。

    直到田招娣跑没影了,有人忍不住感慨:

    “还以为她对白仙容没啥感情了,没想到为了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她能拉下脸皮求人,这点倒是没啥好说的。”

    白棉淡淡地来了一句:“上次白仙容开着小汽车来我家两个孩子的周岁宴上耀武扬威,她听说了这件事去找白仙容要钱,才知道白仙容两口子被抓了。”

    村民们面面相觑,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钱啊!

    这样一来,田招娣的发癫行为就合理多了。

    理清了这些,有人好奇问道:

    “白仙容人是进去了,但是她的钱还在,最后会咋处理?应该会给田招娣母子仨吧?”

    白棉干脆把白仙容“发家致富”的原因曝光:“她的钱她的小轿车,全是坑蒙拐骗得来的,属于非法所得,定罪后会没收充公。”

    要是有受害者起诉返还,这钱法院会还给他们。

    村民们被普了一次法,愈发觉得白仙容黑心烂肝,连这种钱都干赚,她不进去简直没天理!

    很快,白仙容和王金伟齐齐被抓的事,就在村子里传的老少皆知。

    一些父母以这两人为反面教材,对自家不正干的儿女耳提面命,让他们别干违反犯罪的事,不然进去踩缝纫机就是下场!

    外面的风言风语实在难听,田招娣怄得半死,好几天都不敢出门见人。

    只是一想到白仙容的钱会被没收充公,她就心疼得吃不好睡不好,恨不得立马找到白仙容,提前把钱财转移走。

    然而田招娣连白仙容关在哪里都不知道,纵使金山银山她也看不见摸不着。

    如此一来,田招娣恨透了不肯帮忙的白棉,天天在家诅咒她被天打雷劈。

    老天爷可不会听她的,以后的几十年里,她会看着白棉越走越远,越攀越高,成为她永远够不到的人。

    白仙容被抓的事,在村子里热闹了一阵,就被更新鲜的八卦取代了。

    眼瞅着贺家新房的地基打好了,白棉还没收到贺骁的任何消息,心里难免有些急躁,就到镇上给部队打电话。

    电话倒是很快被接通,接话员说的话却让白棉皱起眉头。

    都过去二十多天了,贺骁竟然还没有回来?

    白棉压下不安,客气地说道:“麻烦你帮忙叫一下王志,我有事情找他。”

    隔了会儿,接话员才回道:“不好意思,王志暂时不在,我会帮您转述,等他回来给你回电话。”

    白棉心里一沉,跟对方道谢后,心事重重地挂断电话。

    贺骁没有回来,小王也不在,这明显不正常。

    白棉连贺骁在哪都不知道,这会儿除了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回到家里,她没敢对周小兰说出自己的猜测,还要强装镇定免得被看出来。

    大宝二宝不知道妈妈内心的焦灼,一看到她就奋力往她身上爬:“麻麻,抱抱,举高高~”

    看着二宝酷似贺骁的小脸,白棉俯身率先抱起她:“宝宝想不想爸爸呀?”

    二宝的小脑瓜点了点,奶声奶气地说道:“想~”

    年初贺骁离家时,兄妹俩才半岁,如今大半年没见过,他们不记得他这个父亲。

    但是家里有贺骁的照片,白棉教兄妹俩说话时,就会拿着贺骁的单人照让他们叫爸爸,还会跟他们讲贺骁的各种事迹。

    因此哪怕记忆里没有贺骁这个人,大宝二宝的生活里,却经常出现“爸爸”的形象,让他们知道贺骁的存在。

    现在二宝说“想”,倒不是对贺骁这个父亲的思念,单纯是没见过好奇罢了。

    “想爸爸啊,等妈妈有了爸爸的消息,就带你和哥哥去看他好不好?”

    白棉亲了亲闺女的小脸蛋,心里愈发惦记不知道在哪儿的人。

    蜀西某武警医院里,贺骁躺在病床上,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但是脸色看起来很差。

    看着床前眼睛红红的小王,他声音嘶哑地问道:“今天是几号?”

    小王赶紧回道:“今天是十月二十号,团长你整整昏迷了五天!”

    五天……

    贺骁扶额,无视脑子里传来的疼痛交代道:“以我的名义给你嫂子拍电报,就说我要前往首都参加重要会议,让她别担心。”

    小王迟疑:“不告诉嫂子吗?”

    贺骁笑了笑:“暂时不用,你嫂子会着急的。”

    小王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去附近的邮局拍电报。

    这份电报第二天就到了白棉的手里,从短短的一行字里看不出什么,她悬了两天的心暂时安稳下来。

    至少人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