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我的也是个黑衣人,跟大牛一样,不过那人眼角有颗痣。”说这话的是铁子,他皱眉回想着那人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特征,发现什么也想不到,不过那人身上也有一股味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青楼里面的味道。
他把此事告诉谢婉瑜,让他们自己去查。
其他人也陆续说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线索。
从村长家出来已经是晚上了,他们走在田埂上,还有一些人在田庄劳作着。
看到他们都好奇地打量了几眼。
有人见过谢婉瑜,知道她跟村长家来往频繁,也不再看了,继续忙活手上的事情。
他们要是再不努力,今年收成不好,来年真的要喝西北风。
“我们什么时候去榆林山?”洛神医瞧见他们从外面回来,上前问道。
“最近怕是走不了。”她把在村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他听完冷哼一声,“菩萨心肠,他们被人追杀跟你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他们贪心又不守信用。”
“你要呆就继续呆着吧,老头子我不陪你们了。”
他现在就收拾东西,明日就去榆林山。
谢婉瑜也没想过让他留下,就算她不去榆林山,她也会让他先过去。
宋复礼那边传来消息,研究已经进入后期了,最近有人没注意被伤到。
好在杀伤力不大,只是受了点轻伤,不是很严重。
“暗桩传来消息,匈奴人已经登上大峡谷了。”
这场战争已经拖了很久,要是把这批粮草用完,还不能结束战争,朝廷那边怕是再无粮草过来。
匈奴那边情况跟他们差不多,继续拖下去,对他们都不好。
他的暗桩早在之前传过一回消息,匈奴人在粮草运往北地之时,便准备横跨大峡谷。
此次率领匈奴人横跨大峡谷的人是马永利,他曾跟此人交过手。
此人心狠手辣,是个不折不扣杀人狂魔,他嗜血,喜欢一切可以见血的东西。
在战场上看到鲜血只会让他更加兴奋,也因如此才让他所向披靡。
他带领一万多士兵横跨大峡谷,从暗桩传回的消息来看,横跨大峡谷的匈奴人此时只剩下八成。
还没登顶便折损了两成人马,接下来还要翻过神牛山。
希望他们还有命活到神牛山,不然他给他们制造的惊喜,就派不上用场,这会让他很伤心。
“我们还去榆林山吗?”匈奴人要横跨大峡谷,怕是还要一段时间,多则一个月,少则半个月。
“去。”为什么不去,在这里等也是等,在榆林山还可以见证奇迹。
谢婉瑜点点头,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背后之人,解除村民们的危险。
知道她在担心村民,太叔瑱拉住她的手,轻声道:“放心吧,梁锦芝已经去办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只要梁锦芝出手就没查不到的事。
翌日,谢婉瑜发觉田庄热闹许多,好像有衙门的人过来。
她看了太叔瑱一眼,太叔瑱冲她点点头,两人往田庄走去。
“闲杂人等速速离开!”一顶轿子从田埂走过,两名衙役在前方开路。
他们凶神恶煞看着前方的人,恶声恶气吼着。
吓得村民们田都不敢下了,纷纷往家里跑去。
村长一家正准备下地,看到村民惊慌失措跑回来,他们眉头微蹙刚要问发生什么事,就有人跑来。
“村长,衙门来人了,你赶紧去瞧瞧。”
那人说完,赶忙往家里跑去。
他们都是普通的庄稼汉,有些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衙门的人,突然有人过来,把他们吓得魂不附体,只想躲回家去。
春晖看着那人,担心道:“爹,会不会因为铁子他们那件事?”
村长往田庄看去,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衙门来人极有可能跟那事有关。
只是不知道衙门的人跟那些人什么关系。
谢婉瑜不紧不慢跟在衙门的人身后。
轿夫也没发现他们跟在身后,来到村长家里,他们才发觉还有人跟在后面。
见谢婉瑜他们衣着不凡,瞧着那料子比他们老爷还要好上几分,他们不由多看了谢婉瑜他们几眼。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衙役瞧见他们,冷声喝道。
太叔瑱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凌厉的眼睛如剑般,令人心惊。
衙役们被他这么一看,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他们心中一凛。
怎么回事,这人好生可怖,那目光竟比他们大人还要严厉,看得他们心头发慌。
“你是什么人,怎会在此!”衙役上下扫视他们,态度比适才好上许多,不敢大声吆喝。
“我来找村长。”太叔瑱站在他们跟前任由他们打量,他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看,那通天的气派,让两个衙役不再多看,生怕冒犯了什么贵人。
得知他们过来找村长,其中一个衙役迅速去禀告他们大人。
张大人听说有人来找村长,想到上面的话,圆溜溜的眼珠子飞快转了一圈,落在衙役身上淡声道:“你上去把那人叫来看看。”
衙役闻言,点头应下。
“大人让你进去。”太叔瑱听了他的话眉头微挑,跟谢婉瑜往村长家走去。
张大人远远看到一男一女走来,他瞧着那男子高大威武,气宇凡轩,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再看他旁边的女子,越看越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何处见过他们。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见到本官竟敢不下跪。”
听到他这话,吓得村长他们一家哗啦啦又跪了下去。
老妇人见谢婉瑜他们嘴角微扬,似笑非笑戏谑看着张大人,丝毫不怕。她心里有些担心,虽说他们是富贵人家,但自古以来都说民不与官斗,他们这些普通人家,还是服软的好。
“张大人?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太叔瑱噙着浅浅的笑意,眼眸闪烁着讥讽,淡声道。
张大人没想到他如此嚣张,竟然还敢反问他,让他好好好看看他是谁。
这刁民好生大胆!
“不过是个刁民,本官再看你也是刁民!”张大人冷笑着不以为意道。
太叔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眼底的寒意也深了几分,“哦?是吗,那张大人可有看出我是哪里的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