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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如此,谢婉瑜哂笑地望着县老爷,眼里是浓重的嘲讽。

    这一出戏,她不用想也明白是县老爷故意唱给她听,刻意诬陷她。

    “不知我是如何劝你们招安,又是如何许诺于你们呢。”

    谢婉瑜见他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噙着淡淡的讥笑继续问道。

    那人头脑一片空白,想了半天才找回声音。

    “我……不是,不是小谢夫人亲自去劝说我们归顺于她,而是鼓动他人游说。”

    男子低头小声说着,他什么也记不得了,只记得他们交代他说的话。

    “大人,我手上有他们往来的书信,还请大人明察。”

    按照他们所说的,把证据提供上去,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等事成之后,他就可以回老家,再也不用担心被抓去参军。

    听到他手上还有他们往来的证据,谢婉瑜眉头微动。

    她实属没有想到,他们手上还有他们书信往来的证据。

    “来人,把证据呈上来!”县老爷见他逐渐找回声音,说话有些颤抖,但好歹条理清晰把话说明白。

    生怕他再出什么岔子,县老爷忙让人把证据呈上来。

    拿到书信,县老爷快速看了一遍,冷冷把书信扔在桌面上。

    “哼,人证物证均在,本官看你还怎么狡辩!”

    谢婉瑜有些好奇他手上拿到的书信是什么书信。

    只是看县老爷的样子,似乎不打算把书信给她看看。

    她灵机一动,挑笑地看着县老爷不急不缓开口。

    “县老爷冤枉啊,那人怕不是从哪里找来一封书信便诬陷本夫人。”

    “本官看过了,确认是你笔迹,你还有什么可说!”

    县老爷以为她不甘心,在做最后的挣扎,冷笑道。

    “县老爷可是见过本夫人笔迹?县老爷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空口无凭,仅凭他一面之词拿出一封信便说是本夫人勾结马匪,本夫人有理怀疑此人故意诬陷!”

    张三听到谢婉瑜的话,心头一跳,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心里惶恐不安,双手死死抓着两侧衣摆,紧紧咬着嘴唇才让自己没晕过去。

    围在外面看热闹的路人听到谢婉瑜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是呀,仅凭他们片面之词便定罪,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内情?

    县老爷没想到谢婉瑜如此牙尖嘴利,外面的人在窃窃私语,听到他心烦,他猛地一拍惊堂木。

    “肃静!”

    “勾结马匪兹事重大,本官要上报皇上,岂能作假!”

    “若是县老爷没作假,何不把书信拿出来让本夫人一探究竟?也省得让县老爷陷入是非之中。”

    在她的三言两语之下,把县老爷放到无辜的位置。也是在告诉县老爷,对付她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要考虑清楚。

    明哲保身这么久,他现在才动手,说明他考虑得很清楚了。

    “不要以为你是谢太傅之女,本官便会怕了你!信上的字迹,本官已确定,你不用再魅惑他人!”

    “来人!把她押下去!”

    今日不过是走个过场,立下罪名,让她无处可走。

    他倒要看看谢无双跟桀殊都在堡寨的,谁还能救她!

    临走前,她意味深长看了县老爷一眼,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浅笑。

    下堂后,县老爷想到谢婉瑜最后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好像对自己很有信心,像是知道她不会被关进去。

    难不成她在北地还有其他靠山?

    思及此,他在心底想了一遍,除了长公主,再想不出她的靠山还有谁。

    而谢婉瑜被带走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堡寨。

    太叔瑱看过竹韵传来的书信,冷笑着把信递给桀殊。

    桀殊快速看完书信后,冷哼一声,把信撕了个粉碎。

    他没想到谢婉瑜在城内为他们招兵买马,落在那些人眼里就是勾结,就是叛变。

    “他不过是见我们不在城中,以为可以拿捏婉瑜。”

    还有就是,黎家正在悄然落败,他想借此机会把她拉下来,重新扶持黎家。

    等他们发现情况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

    桀殊听了他的话,眉头微蹙,“那现在怎么办?”

    “等,等他们下一步动作。”

    这不过是个试探,等他们确定谢婉瑜在城内没有靠山后,他们就会有所行动。

    “等?谢婉瑜现在已经在牢狱,再等下去就要砍头了。”

    桀殊烦躁的抓着头发,不行,不能等下去,他应该要做点什么。

    见他这么着急,太叔瑱嘴角微扬,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还有一个办法,李副官在城内。”

    “李副官在城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是小皇帝的人,就算他们想让他帮忙,他肯定不会帮。

    太叔瑱淡淡瞥了他一眼,哂笑望着他,目光幽幽,看得桀殊往后退了几步。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先告诉你,我的人没有那么大权利可以帮到她。”

    他定定看着桀殊,沉声道:“不,你有。”

    “……”桀殊想骂人,可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长公主不是还在城内,李副官是小皇帝的人不错,但长公主也是皇家人,她的话李副官要听,不只要听,还要办得漂亮。

    “沈瑾煜不是在城中吗,他为何不出面?”

    桀殊突然想到还有个沈瑾煜,他最近不是缠着谢婉瑜,被她压榨,成了她手下的谋士吗?

    由他出面事半功倍,就不信县老爷不肯放人。

    太叔瑱淡淡睨了他一眼,眼里带着嘲弄。

    桀殊摸了摸脑袋,小声嘀咕着:“难道不是吗。”

    沈瑾煜是什么人,不管什么阴谋诡计,他都能一一击破,说不定还能转身算计别人。

    “沈瑾煜刚出面,他便离死不远了。”

    他出京是为了暗中查访贪官,京城那边已许久没有收到他消息,让小皇帝知道他在这里,不是离死不远吗。

    那看来还是要长公主出面才行。

    桀殊提笔给长公主写下书信,把堡寨的消息,半真半假告诉她,让她知道谢婉瑜这么做都是为了大琰朝,都是为了能击退匈奴人。

    信先到暗影手上,再传到长公主手上。

    在谢婉瑜被带走时,长公主就收到消息了,她一直在家里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