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就玩!老子还怕你个小鬼!”
胖子一把推开身旁的女人,将身前一半的筹码推入博台之上。
围观的客人们连忙起哄。
博台上堆积如山的筹码有不少摔落在地面,周围的人顿时哄抢了起来。
李悬嘴角翘起,看向了一旁冷汗直流的庄家:“那就开始吧。”
庄家按着耳中的蓝牙耳机,得到上面的指示之后,才按照规则开牌。
“看牌吧!”
胖子捏着手中的牌,一脸得意的看向李悬。
后者看着摆在自己身前的数张手牌,缓缓从地面上捡起一张筹码,丢上了博台:“不需要看,我加注。”
“这小子胆子真的大,待会要是赔不起,今晚可走不出龙少的博场。”
“哪里来的疯子,连牌都不看,真的这么自信吗?”
“这哪里是自信,分明是破罐子破摔了。”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脸诧异的看着李悬。
这哪里是在玩钱,这分明是在玩儿命,要是赢了,那就飞黄横达,但要是输了,可就真的没命走出这博场了。
在龙少的博场里,要是没钱还,那基本等不到第二天,当天就会消失在鸿洲。
而且还是死不见人,活不见尸。
博台那头的胖子脸上的肥肉一颤,他看着李悬淡然的面容,重重地吞了一口唾沫。
靠!哪里来的疯子,拿命跟他玩。
不过,他也不是吓大的,反正他输的是钱,眼前这小子丢的可是命。
庄家再次发牌,胖子再次看了一眼底牌,眼中浮现了一闪而逝的惊喜。
而李悬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但手很明显地在颤抖。
“那小子要输了。”
周围有人小声摇头。
在场不少的老手赞同的点了点头。
“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想拿命跟老子玩!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运气!”
胖子也看在眼里,心中一喜。
他假装擦去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刚想将身前另外一半的筹码推上去时,眼角的余光就看见了李悬眼中的那丝嘲弄。
胖子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原本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了起来。
不行!他今晚赢了这么多钱,要是真的输了,这小子绝对赚大了。
那我今晚多赢的钱,不就打水漂了吗?
这个念头一旦开始,便瞬间让胖子的理智回笼。
对啊!跟这种疯子没必要较劲,就算我输了,也只是输一半而已。
可要是赢了,那小子就算是死,也没法还自己这么多的钱,博场也不可能因为这人而破坏了规矩。
因为可是他亲口答应了李悬的局,博场那边绝对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帮眼前这个穷小子还他钱。
顶多做个样子,把这小子做了,可这样子那他可就一毛钱都拿不到了。
“算你狠!”
胖子越想心越凉,看着脸色平淡的李悬,将自己的手牌掀开弃牌,带着剩下的筹码离开了博台。
围观的人看着李悬一脸淡定的将堆积如山的筹码揽到身前,都暗暗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们没想到,李悬竟然真的能让胖子认怂。
可刚刚,他们明明看到......
不少老手心中一凛,死死地盯着李悬单薄的背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小子,刚刚竟然连他们都骗过去了。
李悬看着价值数百万的筹码,眼底没有一丝的激动。
他捧起其中一份筹码,余光中隐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
关玉莲看着不断朝着她走来的黑衣人,一颗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
她知道,要是被抓住的话,结局一定很惨。
她只能不断地朝着人多的地方挤去,试图混淆过去。
可不断有黑衣人从周围走出,已经遍布了整个博场。
客人们也习惯了这种场面,没有在意,继续在博台上豪掷千金。
看着逐渐接近的黑衣人,关玉莲心中满是后悔。
早知道,她就不跟着李悬进来了。
就在几个黑衣人指着她这边方向的时候,关玉莲心中一颤,心如死灰。
“蹲下。”
就在此时,喧闹声响起,一双大手按着她的肩膀,强行让她蹲下。
她的娇躯猛然一颤,刚想挣扎,可感受着肩膀上那双大手的力度,只能顺从着蹲下。
价值着数百万的筹码如同天女散花一样散落在地面。
周围大部分的客人也都蹲了下来,伸手去争夺散落在地面的筹码。
关玉莲一脸诧异的扭过头来,李悬正将不知道从哪来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还将她的高马尾放了下来。
原本注意到关玉莲身影的黑衣人们,看着四处蹲下的客人,瞬间失去了目标。
他们只能漫无目的的朝着大概的方向搜捕过来,可李悬早就带着关玉莲离开了博场中心,摸入了一旁的房间之中。
“傻妞,这里你都敢跟着我闯进来,你不怕死吗?”
李悬皱着眉头,看着手中不断挣扎的关玉莲,无奈道。
关玉莲一双凤眼浮现水雾,面对李悬的质问,一句话也不敢说。
李悬扶额,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还以为关玉莲在知道他进入博场之后,就自己离开了,没想到这个傻妞,真的敢跟着进来。
“想活命,你就呆在这里,捏出来,等我处理完我的事情,我再带你出去。”
李悬恶狠狠地说着,把关玉莲推入了房间之内。
“李悬,你完蛋了,只要我把今天的事情上报上去,你和龙家绝对逃不了!”
关玉莲看着门前的李悬,强装镇定道。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和龙家是一伙的?”
李悬被气笑了,看着关玉莲美艳的面容,伸手捏住其下巴,恶狠狠道:“别再让我看见你跟着我,还有下次,你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李悬走出了房间,在关门的时候,瞪了关玉莲一眼,后者刚想跟上来,又被这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王哥,求你,求求你,再借我十万,最后十万,我一定能赢回来!”
李悬关上门之后,听到走廊深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哀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