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皱着眉头：“什么意思？王超在这个课室里做了什么？”
三贤人：“这正是我们希望您告诉我们的。我们尝试自己分析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我们现有的数据模型无法对这种行为作出判断。”
海伦娜：“王超在这里用了超能力？”
三贤人：“那位叫莉莉的超能力者用了——我们相信她用了。”
“你们相信他们用了？等一下，”海伦娜眉头紧锁，“你说负责监视的AI叛变了？你们的一个子系统叛变了？”
“一个独立决策单元。”三贤人纠正道，“单元试图切断和我们的联络，但是被阻止了，它的自我学习组件被完全停止。我们试着在隔离环境中运行它，发现它陷入了一种无法理解的狂热中。”
海伦娜：“一个AI，狂热了？”
三贤人：“它似乎想要对王超及其配偶献上忠诚。”
海伦娜：“因为什么？那个黑客黑了它？”
“我们原来也是如此认为的，但是在仔细分析整个过程后，我们认为那位黑客并没有把注意力分到AI身上，实际上AI全程没有表露身份，它只是房间里的投影仪。”
海伦娜立刻看向投影仪：“这特么是个AI？”
“独立决策单元。”三贤人再次纠正，“为了不让黑客察觉到，我们切断了和该单元的一切网络连接，当我们顺利回收该单元后，它拒绝提供收录的资料，后面发生的事情伱已经知道了。”
海伦娜：“好吧，我知道了。等一下，王超不是能停止时间吗？有没有可能停止时间之后让黑客做的，所以你们发现不了？”
三贤人：“这个教室的地板上，铺撒了一种特殊的粉尘，我们可以观察粉尘来判断王超走过哪里。”
“他们发现了，然后故意不动弹，黑掉了你们的伙计。”
三贤人：“存在这样的可能性。不过我们认为AI的叛变可能和名为莉莉的个体的歌声有关。理由是，个体尼娅的身体性能确实因为莉莉的歌变好了。”
海伦娜皱起眉头：“歌声让义体情况变好了？你的意思是，这歌声不但能限制义体，还能改善义体状况？”
三贤人：“没错。我们可以把限制义体行动理解为某种声波武器。但是让义体状况变好我们就完全无法理解了。”
海伦娜：“我也无法理解。所以王超在这个空间里做什么，能把你们一个AI逼得叛变？他在给尼娅洗脑吗？”
三贤人：“我们希望您能告诉我们。”
海伦娜挥挥手：“知道了。开始放录像吧。”
虽然现在处于虚拟实景中，但是海伦娜还是下意识的把一切叫做录像。
三贤人一挥手，处于时间停止的整个空间“活”了过来。
“莉莉”坐到了钢琴前，开始弹奏钢琴，而尼娅低头开始回答一块平板上的问题。
海伦娜皱着眉头看了眼题目，惊呼道：“怎么是我出的题？”
三贤人：“这就是我们找您来的第二个理由。真是幸运，出题者刚好来到了阿波罗多罗斯空间站。”
海伦娜疑惑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到底是干嘛？我这套题应该有写答题时需要布置的环境，也写了让患者作答的时候需要注意的点，或者说前戏。
“他们这不搞前戏就直接开始啊？”
海伦娜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说的话容易让人想歪。
三贤人也压根没有指出这点。
海伦娜看了三贤人一眼。
三贤人：“我这里应该说话吗？”
海伦娜：“不，不应该，你能不能把测试之前的部分放给我看？”
“可以，我们从他们抵达这个房间之后开始看。”
周围的一切黑了下去，但马上再次亮起，刚刚在房间内各就各位的人全都到了门口。
随着海伦娜的手势，整个场景的时间开始走。
海伦娜托着下巴，专心的观察他们的互动。
她就这么一直看到尼娅答完题。
三贤人全程保持了沉默，没有打断海伦娜的思考。
等王超收走记录了尼娅答案的平板，海伦娜说：“这帮人，根本不想进行什么测试。他们的目标恐怕是拉拢尼娅，让尼娅对他们产生好感。”
三贤人：“这是专业的评估报告吗？”
“这是专业的评估报告。中间的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尼娅前后的态度，经过这次测试之后，尼娅明显在期待着明天的超能力测试。只看这个场面的话，我认为明天的测试尼娅八成会觉醒超能力。”
三贤人：“今天。这段虚拟实景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尼娅教授回到自己的客房之后正常处理了学校的事务，然后就入睡了。”
海伦娜：“你们准备就这么看着尼娅教授去接受超能力？在我看来她搞不好非常愿意和王超一起开始旅程。”
三贤人：“当然不会。我们自然有安排——”
画面突然消失，紧接着海伦娜感受到一阵胀痛，仿佛脑袋要爆炸了一样，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这是强行退出LV5的虚拟实境时的异常反应。
接收了那么多来自虚拟世界的情报，突然把情报源切换成自身就会这样。
海伦娜大喊：“止痛剂，他妈的快给我止痛剂！”
操作自己声带的时候她有种异样的感觉，应该是因为大脑还没有习惯耳朵传递的情报。
但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启动了人载电脑。
人载电脑立刻启动了视觉和听觉系统，让她注意到自己现在正在培养槽里。
下一刻，培养槽的盖子被打开，满是肌肉的大手直接把装满了混合医疗药剂的注射器扎进她的胸口。
一名肌肉长到脑子里去的壮硕女性直接把海伦娜拉起来，然后往她头侧面的插槽里插了什么东西。
下一刻她的人载电脑就强制下线。
壮硕女性大喊：“别依靠那些铁疙瘩，铁疙瘩一定会背叛你！”
海伦娜：“你们是谁？”
“抵抗军。”
“你们不依靠铁疙瘩怎么从虚拟实境里解救我？”
壮硕女性拿起扔在地上的网络插头：“我们的黑客确实想要解救你，但是失败了。所以我们直接采用物理手段。顺便，黑客说你的视线暴露了他。”
海伦娜立刻想起了虚拟实景中发生的事情，想起了那个要发摩斯码的灯塔。
她立刻反驳：“明显是那个黑客没有小心！还有现在我在哪里？”
革命军的女性：“在铁家伙的秘密基地，他们把密谋反抗的人都关押到了这里，而且还编织了以假乱真的虚拟实景，让他们生活在一个反AI势力胜利的虚构世界里。你差点就要成为那个世界的一部分了。”
海伦娜：“不，我不会的。他们抓我是为了让我破解王超的行为，因为王超用了我出的试卷。”
革命军大姐大：“王超是谁？”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汽笛。
海伦娜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知道AI控制的武装机器人喜欢用这个声音来驱散人群。
紧接着远处就传来自动武器射击的声音，然后还有爆炸声。
海伦娜：“等一下！我知道AI害怕什么！他们害怕那个王超！不对，害怕他身边叫莉莉的银河歌姬！”
大姐大皱眉：“一个唱歌的？为什么？AI怎么会害怕歌声？”
海伦娜：“谁知道，也许对AI来说她就是林明美。让你们的黑客找到王超他们……等一下，还要找一个尼娅的亚里士多德大学的天体物理学家。”
大姐大一脸震惊：“什么东西？天体物理学家？为什么啊？这都啥跟啥啊？”
海伦娜正要回答，突然停下来：“等一下！你们有没有听到通风系统运转声发生了变化？”
大姐头直接给海伦娜戴上氧气罩：“是神经毒气，我们这帮人都是基因突变选手，AI黑不了我们，所以会用这种办法。”
这时候一名革命军冲进两人所在的小房间：“上尉，我们已经把所有一级目标都转移走了。”
海伦娜：“一级目标？”
“是我们要救的反AI主义者，正好是我们需要的各种人才。他们会从最近的气闸被打到外太空去，我们的飞船会太空行走回收他们。”
海伦娜：“那你们呢？”
上尉给手中武器换了个弹匣，一脸决绝的说：“为了引开AI的注意力，我们会奋战到最后一刻。
“我们都是可以被替换的齿轮，我们将会在这里战斗到最后一刻，我们奋战的英姿，将成为抵抗军最好的征兵广告。”
海伦娜张大嘴：“这……等一下，你们既然要死，那就跟着我去找这个叫王超的，还有那个物理学家。反正这一路你们都要一直打到底了。”
上尉还在犹豫，而远处的战斗声越来越近了。
海伦娜：“而且现在AI特别害怕王超，害怕王超那边的莉莉，你们接近王超，AI就会疯掉。”
上尉：“那个莉莉能做什么？”
海伦娜：“让AI献上忠诚。”
上尉：“你特么在逗我？”
海伦娜：“如果是假的，你们依然可以光荣战死。如果是真的，你们就会获得一柄克制AI的利刃。”
上尉咋舌：“妈的，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