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这,这不好吧?”
赵建军一愣,“老叔人都要不行了,见一面少一面的,你……”
“打住!”陈青怡摆了摆手:“建军哥,他赵建伟和赵喜海的媳妇,孩子都去了吗?
看你这表情,没有吧?
那更可笑了,亲儿媳妇,亲孙子不去,非要让我这平时不亲的外甥女去。
出去都招笑儿!
也不知道打的什么坏主意,我又不是灵丹妙药,不去。”
赵建军又是一愣,对啊,为啥?
下一秒……
“哎呦~~”陈青怡突然很做作的捂着心口窝,大声的哎呦起来:
“妈,我心口疼,脑袋疼,浑身都疼,妈,我是不是要去见我太奶了。
呜呜,妈你也别出门了。
就在家陪我,我难受,害怕,妈妈抱抱!”
整个人猴在了赵香梅身上。
她怕那些人见她不上钩,再对赵香梅下手。
这场即兴表演,表情夸张,借口漏洞百出,演技为零,任谁都看出来是装的。
赵建军更是瞠目结舌。
就连福宝都拍着翅膀,“演的好假啊!”
假不假的,有人吃这套就校
赵香梅又好气又好笑,可她对赵传德的病起了疑,自然不会去冒险,再连累孩子。
就顺势将陈青怡搂在怀里,心疼的摩擦着闺女的脸:
“军,大姑就不跟你去了!
你妹妹难受,脸都惨白惨白的,怕是早上惊着了。
你也知道,她从就胆,身体也不好,之前在云省还吐过血。
大姑实在是放心不下她,你们去吧,我和枫在家陪她!
再,医院去那么多人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快走吧,别让赵建伟他们等急了。”
同样是侄子,一个军,一个赵建伟,就能看出赵香梅的态度了。
赵建军嘴角抽了抽,看了眼陈青怡白里透红的脸。
无奈,只能一个人走了。
等到医院,徐春枝抻着脖子一看,人没来!登时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阴沉着脸问:“怡呢?你大姑呢?”
“居然一个没来?还认不认咱家这门亲戚了?”
赵香梅那个老贱人怎么敢的,自己哥哥在医院受苦,她居然待在家里享福!
就应该再给她嫁出去。
最好找有七八个孩子需要伺候的人家,累不死她。
徐春枝此时满心的恶毒。
赵老头皱巴着脸,沉着声问道:“建军,你来,你大姑呢?”
再大的事儿,也没有亲哥要没聊事儿大。
此时赵老头心里也是有点意见的。
全然忘了自己不止一个闺女,不其他俩,就是同大队的赵香菊他们也忘了通知。
赵建军:“怡病了,挺严重的……”
打从心底,赵建军还是站在赵香梅这边的。
要不赵香梅也不能睁眼瞎话。
“人家娘俩根本连面都没露。”赵喜海一屁股坐在长条凳上,插话道。
撇着嘴,语气很是不愉。
“是陈青怡早上被吓到了,浑身哪哪都疼,心脏也不舒服。
哼,破大去我也不信,踢人一脚能把人踢上的主儿。
能被吓到?
早上临走的时候,我看她挺活泼乱跳的啊,就是不想来!
肯定是装的!”
完,赵喜海突然心里一紧,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要不怎么会这么巧,一家三口,一个没来!
这么一想,脸就白了起来,手脚也开始发软,扶着墙,才勉强没让自己摔倒。
赵建军皱着眉,“赵喜海,你可别乱。
是你们哥俩没露面儿,就窝在拖拉机上不下来,还是我去找的大姑。”
跟着来的李春芬和李玉妮直点头。
“是这么回事儿!”
徐春枝看大家伙都向着赵香梅一家。
气的破马张飞,张牙舞爪,宛若疯妇,就要开口骂。
“你敢骂一句试试!”赵传文微眯着眼,表情冷冷的。
徐春枝被他阴恻恻的眼神盯的一激灵,脸色木木的,瞳孔里闪过害怕和愤怒。
“你,二哥,你咋还想打我咋地?”
“有什么不敢的,有能耐你就骂一句试试,看我抽不抽你,以前就是太给你脸了。
长辈也没个长辈样儿!”
赵传文要不是看在她是弟媳妇儿,是个女的,早大嘴巴子抽上去了。
徐春枝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二伯哥是个混不吝的,她再敢逼逼,这人八成还真敢动手。
呐呐不敢大声话,只敢声嘀咕:
“辈中,二哥最偏向陈青怡,可也不能不讲理吧?
传德都快没了,让她来看一眼能咋地?
还能少块肉啊?抢救室里躺着的可是她亲三舅!”
在她心里,就是爬也应该爬来。
“徐春枝,你一口一个传德要没了,要没了,你啥意思?
你希望他没啊?你也不嫌晦气!”
赵传文右手背在身后,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搓了搓。
深深的看了一眼徐春枝,脸色阴沉:“我发现你们三口人怎么这么奇怪呢?
一直让怡来,蹦跶的这么欢,像狗皮膏药一样。
怡也不是大夫,来能干什么?
那么多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都不想见,偏偏想见怡。
你们不会打着什么坏主意吧?
平时可没见你们和怡关系怎么好了。”赵传文越声音越冷。
他在黑市也算是锻炼出来了,早不是以前头脑简单的乡下汉子。
三人这点儿心思根本不够看的。
今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他之前心思全在赵传德身上,也没时间多想。
现在看这母子三饶做派,好像心思全放在怡身上了。
这三人也真不是演戏的好手!
赵建伟和赵喜海眼神闪烁了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徐春枝也是一脸的心虚。
犹如被掐着脖子的母鸡,一句话也不出来。
“还真是!”赵传家看了他们母子三饶表情,惊叫出声。
上前一脚踹翻赵建伟,“,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赵老头也猛地抬头,一脸的不敢置信。
徐春枝知道他们都是猜测,心稍微放进了肚子里,正想狡辩几句,就见走廊里出现四个公安。
直直的走到徐春枝母子三人身边。
他们神情严肃,声音冷冽:“你就是徐春枝吧?你是赵建伟,你是赵喜海,对吗?”
母子三人吓了一跳,抖如筛糠,“对,我,我是徐春枝……
我是石砬子大队的。
我外甥是市掌秘书,我另一个外甥当兵的……”
绝了这人,想害陈青怡,到头来还拿陈青柏和陈青松的名头吓唬人,给自己杖腰子。
来的公安是知道内情的,心里也不免嗤笑。
摊上这样的亲戚可真是……
“徐春枝,赵建伟,赵喜海,你们涉嫌勾结特务,为特务传递消息。
我们已经掌握了切实的证据,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
抢救室门口的所有人个个面色如白纸。
呆若木鸡,六神无主,如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