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枫和陈青怡骑到供销社门口。
陈青枫学了两声猫叫,“喵~喵~”
杖根底下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陈胜楠鬼鬼祟祟的钻了出来。
压低声音问道,“是怡和枫吗?”
“是我俩,胜楠姐快上车。”陈青怡见这会儿还有几家屋里有亮儿。
不想耽误,再被人看见,催促她赶紧上车。
陈胜楠飞速跳上陈青枫的后车座。
楚寻目送三人离开的背影,看着已经黑聊色。
再一想陈青怡手里拿着的麻袋。
快速上养殖场骑上自行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后边。
“胜楠姐,你也太沉了,自行车都快骑不动了。”
陈青枫吭哧吭哧,费力的骑着自行车,脑门上冒了薄薄的一层汗。
“是这乡下路不好骑,才不是我胖。”
陈胜楠在后车座晃悠着腿儿,一手搂着陈青枫的腰。
“要不我骑?”
“算了吧,你还不把我摔沟里。”
听陈青枫如此不相信她,陈胜楠下意识的挠了下他痒痒肉。
“哎呀,痒痒……”陈青枫特怕痒,腰一扭,一时没控制住车把。
两人直直的窜进了路边的苞米地,陈胜楠也不知道跳车。
就在那儿吱哇乱剑
骑在前边的陈青怡无奈极了。
跳下车,上道边的草稞儿里将两人薅了出来,好在草够高。
俩人一点事没有,就吃了一嘴的草。
“活该,让你俩黑灯瞎火的不好好骑。
快走吧,揍完人早点回来睡觉。
省的回来晚了,咱奶又得问东问西,还吵的老两口睡不好。”
两人这回没出幺蛾子,老老实实,不到半时,就到了顾新华家院子外。
陈胜楠还留零心眼儿,早上时悄悄跟着来过。
陈青怡趴在墙上,四周打量完,直撇嘴。
“就这院子,还没咱们乡下的大呢!房子除了是砖瓦的外,也没咱们得新。
虽有工作,挣得却没你多。
你在我那儿存的钱,早够盖大瓦房了。
你就,他除了公社户口,还比人多个啥?关键人品还不好!!”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别那么看重城市户口,没用,市里的盲流有的是,要不是都没工作。
知青他们能下乡?
有的家十来口人住在三四平方的房子里大有人在。
你能忍结了婚,和叔子,姑子,公婆住一屋吗?
多不方便,想想就窒息。
你别急着找,人品,能力,家庭背景都要了解清楚了。”
陈青怡趁机给陈胜楠洗脑,陈胜楠以前就吵吵着嫁工人!嫁工人!!
是真怕她学了有些人。
她的姨姥姥,就是赵老太的妹妹,差一点就让自家三儿子去倒插门了。
女方是个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的,钱都认不清。
真娶了,子孙后代都跟着傻。
她是真想不明白。
现在工饶确很牛逼,吃着国家的供应粮,看病还报销,还分房子。
同样买一斤挂面,工人都比农民买便宜。
是挺让人眼红的,但也没必要娶个傻子!
最后还是男方自己不同意,姨姥姥也没敢强逼。
真喜欢,好好看书,等恢复高考,那就是京市户口了。
谁还稀罕一个破公社的户口。
“我知道,以后我再找对象,我带着你去。”
陈胜楠趴在墙上,重重的点头。
“虚,别了,有人出来了。”陈青枫拉了两人一把,三人猛地低下头。
顾新华对象今上门。
他妈也是个奇葩,为了让对象少吃点肉,做的那叫一个咸。
齁咸齁咸,顾新华夹给对象的肉,最后都进了他肚子里。
饭后喝了好几大茶缸子,才觉得不那么渴。
顾新华急匆匆的,夹着双腿往厕所跑。
陈青怡他们根本没给他尿尿的机会,直接从而降,麻袋就给套上了。
“啊啊……”
顾新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叫出声。
下一刻,就被人一阵拳打脚踢。
刚开始嘴还挺硬,叫嚷着,“谁,谁偷袭,别让我抓住……”
接着就求饶,没多大一会儿,求饶声都发不出来了。
陈胜楠力气,却心里有气。
下手毫不手软。
陈青怡和陈青枫本身力气就不,用上一成的力气,就把人打的半死。
三人怕顾家人听见动静,也不恋战。
打完就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走了出去,骑上自行车就跑。
从跳下墙,到打人,再到骑上自行车,前前后后不到三分钟。
手法干净利落,没留下一点线索。
三人前脚刚走,顾家人后脚就从屋子里出来人查看。
一阵鬼哭狼嚎。
把周围的人都吵了起来,顾家人连忙把麻袋拿下来。
就见顾新华蜷缩着,鼻青脸肿,翻着白眼,痛苦不堪,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又是一阵哀嚎,手忙脚乱的把人送到了医院。
留下的邻居惊得倒吸凉气,纷纷议论顾新华得罪了什么人。
楚寻嘴角抽了抽,果然,于叔怀疑的没错,在家属院打饶还真是她。
他……好喜欢这样的凶丫头。
第二上午,陈青怡就从青芝那儿知道了顾新华请假的事儿。
又从大队长那儿听要选一个代班的老师。
陈青怡眼珠子转了转,招来福宝,“福宝,帮我去看看,钱兰在哪儿?”
“好。”福宝乐颠颠的飞走了。
几分钟后,福宝就眨着豆豆眼回来,“怡,钱兰在东面的苞米地里。”
陈青怡给它喂零空间米。
双手插兜,摇摇晃晃的往苞米地晃悠。
她到时,钱兰正撅着屁股拔草,干的汗流浃背,就听见后边传来陈青怡的声音。
钱兰隐约好像听见了顾新华的名字。
停下手里的活,支棱起耳朵。
“怡,你咋上地里来了?”王淑慧正唉声叹气的干着活。
就听见陈青怡叫她。
“嗐,没啥事儿,这不是听三年级姓鼓那个老师,叫顾新华的病了。
听手和腿骨折,请了假。
伤筋动骨一百,我刚才听要在大队选一个带班老师。
这不就赶快来告诉你。”
pS:真事儿,我姥姥的妹妹,那都八几年了,为了镇上户口,想让她儿子娶一个那样的女的。
想不通。
在她心里工人超级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