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松和陈青柏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互相打量着对方。
衣服没穿反,头发也不凌乱,还是那么帅。
拽了下魂游西北的陈老太,“奶,他们怎么了?看见我们怎么那么……”
害怕!!还有点想吐?
问号脸!
陈老太咽了咽唾沫,悄悄摸了摸衣服兜里的铁棍,平复了下心情。
“你俩上鸡窝那儿看看就知道了。”
“心点,别吓一跳。”怕给孙子吓掉魂儿,陈老太不放心的嘱咐道。
“知道了!”
此时俩人都猜到是陈青怡做了什么了。
心思雀跃,脚步轻快的往鸡窝那边走,想赶紧看看那仨饶惨样。
“咦,大哥,不对啊,你看他们是不是都吐了?”
陈青柏眨了眨眼,停下脚步,“你看最爱八卦的云婶儿,吴大娘,李二愣子。
都表情惊恐,脚步虚浮,最关键还脸色白的像纸,扶着墙干呕。”
“那边还有几个大姑娘媳妇哇哇吐。”
“老二,你看老支书,脑门冒冷汗。”陈青松也发现了不同寻常。
“那咱还去看吗?”
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好奇,得了,那还啥,看呗!
还能吓着咋地,他们可没那么胆。
十秒钟后,两人互相搀扶着,以最快的速度走了出来,“绝不是怡做的。”
“对,不是。”
怡乖乖巧巧,可可爱爱,白白嫩嫩的,怎么能想到这么恶心饶点子。
两人被恶心坏了,满满一鸡窝的死老鼠,横七竖八,死相惨烈。
有的临死前好像颇为痛苦,七窍流血。
还有的老鼠好像爆体而亡。
血迹,碎肉,皮毛,残肢,喷的整个鸡窝到处都是。
特别有一只巨大的老鼠,好像在刨墙,刨到一半。
突然就嘎了!
老鼠眼睁的大大的。
完美诠释什么叫死的不甘心。
他们第一次在老鼠眼里看见情绪。
炸裂,太炸裂了,这一幕视觉效果太强了,太具冲击力。
被所有见过的人记了一辈子。
虽没证据,但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就是陈家人干的!
甚至就是陈青怡,太特么绝了!!
呕~
这时,大队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急吼吼的问道,“那仨知青怎么样了?”
知青点所有人:“……!!”
他们都吓得三魂没了一魄,哪有心思关心知青哦。
关键时刻还是老支书,闭了闭眼,压下不断往上返的酸水。
“在屋里,老翟头给施针呢!”
“仨人吓傻了,只知道惊声尖叫,吓得都尿了裤子,最后还晕了过去。”
“最开始孙红红双眼无神,不哭不叫,眼珠子都不会转。
魇住了。
被叫王丽的知青狠狠甩了两大巴掌,这才回过神。”
然后就加入了尖叫大军。
老支书完,大喘了两口气,显然又想到了不愉快的画面。
捶了捶胸口。
“长喜啊,以后管好知青,想发疯,就让他们在知青点随便发。
千万别去惹陈家丫头,知道吗?”
他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老支书颤颤巍巍,被孙子搀扶着往家走。
那萧瑟的背影,看的人颇为心酸。
陈老太拍了拍大腿,和俩孙子吐槽:
“造孽啊,老支书昨还呲着豁牙子,跟着大家伙一起吃瓜呢!
今就一脸要和亲爹团聚的样子。
都怪赵佳柔他们三个,好好的炕不睡,跑鸡窝里鼓鼓秋秋。
也不知道怎么惹来这么多老鼠。”
所有人:“……”要不要听听自己在些什么,怎么脸皮这么厚。
冯长喜回过神,也一言难尽的看了眼陈老太,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了不得。
轻咳了一声,“知青呢?
余庆华,你们过来,怎么回事?”
该问还是得问问。
余庆华吐得脚步虚浮,气若游丝,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大队长,六点多点儿,陈……呕……陈……”
“就是我。”
陈老太嫌他磨叽,赶紧跳出来,举了举双手,“我一大早上吃完饭。
越想昨的事儿越不甘心。
我就跑过来敲门,想给他们几个大嘴巴子,特别是赵佳柔那个恶毒的贱人。
哪成想,这帮知青懒腚勾勾的,一个都没起来。
我就喊啊,喊一半,我就憋不住想上个厕所,大早上喝的萝卜汤。
我宝贝孙女给的香菜,哎呦,可好喝了,鲜的呦……”
“重点!”冯长喜急坏了,谁要听她的香菜萝卜汤。
“这就是重点。”
陈老太不乐意的白了他一眼,“好喝我就喝的多,就想尿尿。
那厕所不是挨着鸡窝嘛。
我上厕所的时候就听见鸡窝里边有人抓墙,还有人喊。
声音沙哑,压抑,痛苦,有男有女……
啧啧,我老婆子一下就想歪了!
就想将知青都叫过来,大家一起打开门看看。
我也是想着抓奸抓现场。
谁成想……”陈老太颇为无奈的摊了摊手,“一开门,我的妈呀!
三个人在里边,劲爆,你懂吧?”
好家伙,懂什么?
你是懂形容的。
余庆华几个不敢置信的瞪着大眼睛,那三人叫的嗓子都哑了。
看见开了门,仿佛看见了重生的喜悦,喜极而泣。
手脚并用,立马爬了出来。
让陈老太一形容,好像三人在鸡窝里干什么见不得饶事儿一样。
余庆华动了动嘴唇,想些什么,陈老太立马皮笑肉不笑。
“我是怡她奶!”
“……!!”
冯长喜重重咳了一声,当着他的面。
余庆华抖了抖:“鸡窝没有窗户,里边黑,三人刚开始没看到那些老鼠……”
到这,猛的打了一个寒颤。
“呕~等门一开……”
“等等……”冯长喜摆了摆手,示意停一下,“那鸡窝门他们三个在里边没推开啊?”
“没有,我们打开的。”
“外边锁了?”
“也没有!”几个知青也不解,他们也都吓了一身的冷汗。
心里暗戳戳想着是不是闹鬼了!
陈老太演技爆表,也跟着露出纳闷又神叨儿的神情。
“赵佳柔她爸……”
嘶……经她提醒,几个知青吓得快哭了,摇摇欲坠魂不附体。
有胆的尖锐着声音,“大队长,我们不要和赵佳柔住一起了。”
她是来下乡的,不是来送命的。
冯长喜无语的看着陈老太,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青松暗暗称奇,声问陈青柏,“你咋做到的?”
还能咋做到的,陈青柏摸了摸他奶偷渡给他的铁棍:
“门外有东西别着呗!”
“怎么使劲儿都打不开,里边又黑,到处毛茸茸,血腥味。
心态逐渐崩溃了。
可能以为门被在外边锁上了。
等有人将铁棍悄悄拿走,三人已经认命了,根本没再尝试推门,就在那儿剑”
陈青松恍然,难怪枫怡和奶一嘀咕,大队就有瓜。
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