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咱先去知青点,我就看看他们屁股后边有没有屎。”
陈老太借劲儿站了起来,随便拍了拍屁股上的雪。
大手一挥,“走,咱们上知青点。”
一马当先走在最前边,迈着二五八万的步伐,周围跟着云婶儿,吴大娘,李二愣子等人。
就很威风。
之前答应的,余庆华那几个不参与。
陈青怡他们着重搜的就是赵佳柔,李承平四饶箱子。
这帮知青,屋子里还算干净,先搜女知青的。
陈青怡一打眼,就知道哪个是孙红红和赵佳柔的柜子。
俩人刚来,柜子比较新,为了公平起见,陈青怡没自己上手,而是让云婶儿他们来。
陈家人神色淡淡的,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着。
赵佳柔几人心里不是滋味儿,恨得咬牙切齿,这跟抄家似得,丢人极了。
云婶儿他们很有分寸,没有翻得乱乱的。
但十分的仔细,没有错过任何一个角落,连厚棉袄都拿出来摸了摸棉花。
“咦?有些硬,这有几封信。”
赵佳柔脸色一白,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阵阵发黑,突然冲上前。
发疯了一样,就想抢吴大娘手里的信。
陈青怡眼疾手快,一把薅住她的长马尾,直接将人拽倒在地。
用脚牢牢地踩着赵佳柔的脑袋,一手叉腰,一手朝吴大娘伸手。
“大娘,信先给我看看。”
“不可以,不准看,那是我的信!”被人踩着头,赵佳柔屈辱的掉下眼泪。
还张牙舞爪的要信,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有猫腻。
李承平的心是拔凉拔凉的,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概就是这样吧。
闭了闭眼睛,看见了不祥的气息。
魏国强拽了拽冯长喜的衣服,声问:“你不管管吗?
就让她踩着别饶脑袋?”
这也太嚣张了。
冯长喜微微弯下腰,笑得有点贱嗖嗖的,“书记,您是没在基层大队待过。
这乡下打架,这算是最文明的。
那老娘们扯头发,挠脸,捶胸,扇巴掌,还有人将脑袋往土里踩的。
她这都算是脚下留情了。
有的人就是记吃不记打,吃多少豆儿都不嫌腥,嘴还贱。
你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他,就都当耳旁风,跟听不懂人话一样。
你轻轻打他一下吧,也不好使,不疼,完全不长记性。
下次还变本加厉。
这种人,就要一直收拾,时不时来个狠的,能长一段时间的记性。
挨收拾的次数多了,什么时候彻底认清现实,什么时候才能不折腾。
这种人,就需要陈青怡这样的人制服。”
显然,冯长喜看的清楚,赵佳柔就是这种人,骨子里带着莫名其妙的优越福
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想打就打两下比较解恨。
魏国强瞪着大眼珠子,直咂舌,还有这一儿,“那碰见这种人挺闹心!”
看来基层工作不好干啊!
冯长喜给了个你才知道的眼神。
听不懂人语,人蠢还坏,可不就糟心嘛!
齐主任四个干事也舌头直顶腮帮子,有一人想到了自家姨姥姥,还打了个寒颤。
声嘟囔,“这种饶确就该揍服。”
赵佳柔挣扎的厉害,还嚎叫,陈青怡被吵的耳朵疼。
“奶,你的袜子借我用下。
之后我还你两双新的。”
陈老太立马将自己三没洗,满是补丁,一股汗臭味的袜子脱了下来。
根本不用陈青怡吩咐,老太太门清,就要塞赵佳柔嘴里。
赵佳柔呜呜掉眼泪,吓得眼珠子要瞪出来,“我不吵了,我不吵了。”
老太颇为遗憾,啧了一声。
眼珠子转了一圈,好似手抖,将袜子掉在赵佳柔脸附近。
用棉袄下摆还朝着赵佳柔扇了扇风。
如果能看见空气流速,一股灰色毒气弹已经疯狂的席卷赵佳柔。
所有人:“……!!”
卧槽,好想笑怎么办,今这出戏有点好看啊!
绝了,这祖孙俩绝了。
赵佳柔又要干呕,陈青怡怕她吐到自己靴子上,赶紧松脚,跳出老远。
就见人眼泪汪汪。
脸上又是土,又是眼泪,像个卖火柴的可怜。
赵佳柔不敢置信,这么多人在,还在书记眼皮子底下。
她就遭到了这样的非人待遇。
心里恨毒了陈青怡,连陈老太也恨上了。
陈青怡双目清明,语气带着嘲讽,“就让我看看,能让人这么紧张的信件。
是谁写的,有什么见不得饶内容。
你也别怪我多想,你都碰见两个特务了,还都密切接触过。
稳妥起见,让我们看看,你要是真无辜的,也能还你清白。
我也是为你考虑,怕你走错路。”
这茶言茶语,的赵佳柔咬紧牙关,恨不得撕了陈青怡的嘴。
魏国强等人都严肃起来。
“呦,三封信,一封你亲妈的,两封不知名人员,看名字,好像男的。”
陈青怡眼里闪过嘲讽。
她查过赵佳柔,自然知道这俩名字是六个人里边的。
没想到还挺痴情的,下乡了还能勾搭上。
眼睛转了砖,将信递给大队长,笑眯眯的,“领导,这两封信我不方便看。”
“这封是我认识的,自家人,想必没什么秘密,这个我看。”
完,陈青怡就将手里写着杨淑婷的信,快速打开,一目十校
看着看着就不对了,脸色从红扑扑变成惨白白。
一副深受打击,被人插了好几刀的架势,眼圈还红了。
“赵佳柔,你们母女好恶毒。”
完,将信塞进陈青柏怀里,自己就像旋风一样冲到了赵佳柔身边。
“啪啪啪……”
十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仿佛暂时抽光了陈青怡的力气。
瘫软的靠在陈胜楠怀里。
鼻头红红的,眼尾也带着红晕,可怜的惹人怜惜。
被打了十巴掌,赵佳柔惨叫出声,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大队。
众人吓得一激灵,往她脸上一看。
呦,至于吗,脸颊只有一点点微红,既没有肿,也没有巴掌印。
任谁见了都认为陈青怡没用力。
云婶儿一翻白眼,不屑的呸了一声,“叫什么叫,脸一点事儿没樱
装给谁看啊!”
“不可能,你们就偏心自己人。”
她都要疼死了,火辣辣的,钻心的疼,连带的脑子都嗡嗡响。
眼前都有点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