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是谁,当然不能,随便编的名字很容易露馅。
陈青怡面色不变的回道:“那是挺巧的哈,香粉婶儿。
我们就买这对儿大红的枕巾吧。
对了,粉色的我也喜欢,一起买了。”
陈青枫不插嘴,默默的听着,就连福宝都假装不会话。
只有脑袋在一动一动的观察。
王香粉果然忘了,快速的给开票,陈青怡假装好奇的问:
“婶儿,你们这儿二婚还办婚礼呢?
可真有钱。
我们那儿二婚就搬到一起住就完了,好多人连证都不扯呢!”
完,陈青怡悄悄从空间里拿出一只录音笔揣到兜里。
“可不是咋的。”
王香粉激动的拍了下木头柜台,“也不知这俩人咋想的。
一把年龄了,以前又都结过婚,还都有孩子,扯这个干啥。
也不嫌磕碜。
我家还得随礼,搞得怪别扭的。
我就看不上那个女的,柔柔弱弱的,仗着自己是文工团的。
打扮的跟个狐狸精似得。
跟谁话都带着笑,端着知识分子的款,那些男的没少夸她。
看了就膈应人。
还不敢,没两句呢,人就哭了,不知道的以为谁欺负她了。
别人两口子还要为她打一架。”
可见王香粉怨气很大了,对不认识的人都能这么多。
这是个可发展的盟友。
陈青怡心想,不定那个打架的两口子就有她。
旁边一个婶子也兴奋的凑了过来,她听了一耳朵,好奇的不得了。
“香粉儿,就是上个月初来买三转一响的那个当兵的吗?”
“可不就是他,好家伙,那老些东西!
娶个大姑娘也就这样了。
还娶一个带着俩拖油瓶的寡妇。
不是我,就他要娶的那个杨淑婷,可不像是会使缝纫机的样儿。
要我,都多余买。”
陈青怡插了一嘴,“上个月初,那就是十月初,这么久了。
这位婶子还能记得住呢?
这记性也太好使了。
比我们年轻人可强多了。”
“嗐。”那个婶子有些自得,面上还谦虚,“现在人都爱绿军装。
看见了,总想多瞅两眼。
加上那人大手笔,当时给我留了很深的印象。
我就记住了。
十月八号买的,我记得清清楚楚,错不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把自己一个本本拿了过来。
上面清晰的记录,在十月八号,卖出了手表,收音机,自行车和缝纫机。
陈青怡夸了又夸,陈青枫捏紧拳头,也僵硬的附和了几句。
那婶子乐成一朵花,还特八卦,接着又向王香粉打听:
“那个女的长什么样?来过咱们这儿吗?”
她想看看那个女的长得有多好,能把人迷成那样。
二婚还让人舍了这么大的本钱。
王香粉一撇嘴,“我觉得也就长得一般,不过是皮肤白点。
瘦一点,又会打扮,加上有一副好嗓子,会唱歌。
这可不就让男人魂都飞了。
至于来没来过,来过啊,就上月中旬,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了。
有一穿着淡蓝色格子布拉吉,穿着皮鞋。
和我打招呼那个。
你不是还她话像蚊子,声音的差点听不着嘛!”
“就是她啊!”
婶子一脸的恍然,她还真有印象,“人是挺有气质的。
长得嘛,还行吧。
妮子,和你比可差远了。”
瞧陈青怡听得认真,这婶子还逗她,陈青怡缓过神儿。
装作不好意思的笑笑。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陈青怡看了解的差不多了,就和陈青枫走了。
一出门,陈青枫火气就忍不住了,“玛德,他果然是搞破鞋了。
他还要点脸吗?
都是能当爷爷的年纪了。
就凭他这样的,还好意思留在部队?
一点廉耻心都没有,就那么等不了,离婚还没满一个月。
就要再婚!
还大张旗鼓的,他就那么爱给缺后爸?
怡,那些损招我看就都别用了,咱们都有证据了。
直接举报他,让他回家种地得了。”
“冷静点!”陈青怡一把将他拉到角落里,“你以为我不想吗?
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
我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心眼子特,报复心又重,谁惹了我。
我能从早报复到晚,让他哭一辈子。
吴有德,老叔,大娘他们,哪个我不是立马报复回去了?
但这次不校
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他回老家种地那是便宜他了。
还会让这帮子贱人膈应到咱妈。
软刀子割肉,才最疼。
把人捧得高高的,让他们到达顶端,在突然摔下来,一无所樱
才是最大的惩罚。”
陈青怡在陈青枫面前从不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