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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姝听了也一阵肉疼!

    不光老底要没,千年人参也够呛保住!

    但医术是她安身立命的底气,她主攻的西医,药针必不可少,中医她只是在一个中西医交流研讨会上学了几个固定的常用药方,连把脉都不会,卖药还行,治病就难了!

    谢玉姝咬咬牙,定吧!

    “能给我看一下玉料吗。”

    “当然可以!

    阿伯,麻烦您去把新进的那块白冰料拿来?”

    “是,少爷。”

    老者走后,温如玉问道

    “姑娘这注射器是用来治病的?”

    “是。”

    “把药熬成水,扎到人身上?”

    “确切的说是把药物提纯,注射到人体内,药效直接被人体吸收,见效比吃中药快很多,适合用来治急症!

    中药固本培元,更适合调养,而这种针剂,更适合救命。”

    “哦?这在下倒是没听说过,不知姑娘这种针剂都能治哪些急症?”

    “很多种吧,这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说清的,温公子这么关心,可是有熟人生病?”

    “是有熟人生病,但也算不上急症,只是见姑娘这针剂新奇,便问问姑娘都擅长那些病症!”

    “这得看是什么病了,有的也许不用针剂。”

    “姑娘行医多久了?师从何人?”

    行医三年半,至于我老师,专家大拿就好几位,说了你也不一定认识。

    治病这个东西,如果一个人治了很长时间不见好,也不妨换换大夫,换换方法。”

    对于不了解西医的人,谢玉姝也不好把西医说的多厉害!她年龄不大,一味的说医术多高,难免让人觉得说大话。

    果然,谢玉姝说完,温如玉沉吟一会,想着家中祖母失明近一年了,别说方圆百里的名医,就连京中的太医也请过,丝毫不见效果,这姑娘的治病手法新颖,倒不如试试,便道

    “不知眼睛的病症,姑娘可能医治?”

    “看了才知道。”

    谢玉姝不急不躁。

    “姑娘如果方便,待会可能随在下归家去给在下的祖母看看眼睛?只要姑娘能治,诊金好商量。”

    “可。”

    不一会,老者拿上来一块玉料,比板砖还大点,玉质纯粹,溜光水滑,透明度极高,确实不错。

    “这料子姑娘可满意?”

    “满意,这一块料,做两个一百毫升的,两个二十毫升的可够?”

    谢玉姝指着图纸上大号的和小号的注射器问道。

    “尽够了。”

    多少钱?几天能做好?

    我与姑娘也算投缘,这料子便要个本钱价,二百两,从明天算,五日后能拿货,姑娘可先交定金一百两。至于剩下的,验货时再说,如何?”

    “好”

    谢玉姝交了一百两银钱,收了温如玉写的收据。

    “那就劳烦姑娘跟我走一趟,为我祖母看一看眼睛。”

    “好,走吧!”

    “二位姑娘请随我在门口稍候,我叫人准备马车。”

    温如玉说完便叫小厮去备马车,自己也带着谢玉姝二人到翠美人大门口等候。

    只是三人才出来,就见门口旁边围了一群人,乱糟糟的,堵的过往车辆排了一长溜,这是最繁华的商业街,顿时就引了不少人为观。

    谢玉姝她们本不打算上去凑热闹,但没一会就有两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摇着头从里边出来,随后人群里便传来一声悲嚎

    “当家的!你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没了,我和孩子们可怎么活呀?”

    还有小孩子稚嫩的哭声传来。

    人群里也你一声他一声的穿出来

    “造孽呀!大街上骑马,好好的一条人命,转眼就没了!”

    “这是缺了大德了,撞了人也不停下,直接跑没影了,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能救回一条命!”

    “可不是,这男人一走,孤儿寡母的日子就难喽!”

    “嗨!啧啧,也是他倒霉,偏偏碰上这事!”

    “快走吧,离远点,别被秧气扑着,要不可得大病一场!”

    一直都有传言,人死前的最后一口气叫秧气,有毒,扑到谁轻则重病,重则死亡,古人尤其信这个。

    有人说出这话,围观的人群呼啦啦的往后退,有的领着孩子的便抱着孩子回家了,看热闹行,但谁也不能拿命冒这个险。

    不一会人就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三三两两的也离了老远,倒是把路让出来了。

    同时谢玉姝也看到了那边的景象,一个中年汉子仰躺在地上,胸前一片血迹,眼睛登的老大,嗓子咕噜咕噜的,脸色憋的铁青,身边一个妇人呜呜的直哭,旁边还围着五个小萝卜头。

    “我去看看,麻烦温公子稍等片刻”

    谢玉姝话音没落,人已经窜了出去,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谢玉姝既然遇到了,自然是先救人要紧。

    蹲下身简单查看一下,

    “估计是外力撞击造成的内脏出血,血又流到胸腔呛到了肺,这种情况或许把肺部的呛血放出来,人还能活。”

    出于职业习惯,谢玉姝边检查边说出了诊断结果。

    那妇人听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咣咣给谢玉姝磕头

    “真的吗?求求你救救我男人,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我们家不能没有他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妇人边磕边拉着几个小萝卜头

    “快给这位姐姐磕头,求求她救救你们爹”

    几个小萝卜头也跟着磕头。

    “姑娘求求你了,救救我当家的,只要能救活他,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求求你了!”

    妇人情绪激动,谢玉姝拉了几下都没拉起来,只得呵斥道

    “别磕了,听我说!”

    那女人终于老实了,定定的看着谢玉姝。

    “我只有三成把握能救活他,丑话说到前边,如果我救了,他依旧没活,我是不负责任的,你同意我就救,不同意,我就走人!”

    “我同意,刚才来了两个大夫都说俺男人没救了,求求你试试吧,死了俺也不怪你!”

    “求求姐姐救救俺爹吧!俺爹能不能活,俺们都不怪你!”大一点的萝卜头带着哭腔说道。

    交待清责任,谢玉姝也不再耽误,吩咐妇人把男人摆平,让几个萝卜头分别按住男人的手脚,让那妇人解开男人的衣襟,按住男人的双肩,防止他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