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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4章

    萧琏刚要和青古说两句话,青古便听见了外面的人在笑,忙推开萧琏走了出去。

    见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正在逗小大夫,青古皱着眉咳嗽了一声,两个小丫鬟转头,看见是青古,只是今儿的青古脸色并不好看。

    两人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低下头继续扇火。

    青古走过去,低声斥道:“二爷受了伤,你们却在此如此高兴,是何道理?”

    小丫鬟眨了眨眼睛,似乎此时才反应过来,有些着慌起来:“青古姐姐,我们也不过是一时忘记了,还望姐姐莫要责罚我们。”

    青古不是个心狠的姑娘,闻言也只是狠狠剜了她们两眼,又警告她们要仔细些。

    不知不觉间,青古已经变成了一个严厉的大丫鬟了,管起人来也很是像模像样。

    萧琏站在门口看着青古,眼神温柔,嘴角带着笑意。

    屋里的秦荽听见了青古压低声音的训斥,笑道:“这丫头,如今也颇有些李四娘的风采了,管起人和事儿来也不输于李四娘。”

    萧辰煜的眼睛快要闭上了,嘴角微微笑了笑:“我看她更像你,伶牙俐齿的,唉,以后萧琏怕是要跟我一样吃苦头了。”

    见他如此难受了,居然还要逞口舌,恨得秦荽牙根痒痒,恨不得给他一拳,可她哪里又舍得呢,只能将被子掖了掖,像是哄孩子一般在他肩头拍了拍,萧辰煜闭上眼睛,伸手抓住秦荽的一只手,紧紧握着安心睡去。

    稍后,苏氏轻手轻脚走了进来,秦荽这才放开萧辰煜的手,指了指外面,苏氏先出来,随后秦荽也跟着出来,并且掩上了屋门。

    苏氏着急得紧,拉着女儿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回事?我才听说女婿被打了,可是急死我了。他如何了?伤得重不重?”

    秦荽怕吵醒了萧辰煜,拉着母亲去了旁边的小书房坐下,这才将他是被皇上责罚了,倒也不要紧,休息几日便好了。

    苏氏听了更是慌得跟什么似的,脸色都白了几分:“这皇上怎么就知道萧辰煜犯了啥错?怎么就派人来罚他了?”

    “娘,你不用担心,萧辰煜说过了,他做事粗心,犯了错受罚是应当的,这也是好事,提醒他以后做事再谨慎些。”

    苏氏一听,更是不乐意了,拍着腿唉声叹气,不免有些抱怨:“他是一个多谨慎的人啊,哪有粗心的时候?我看啊,就是不该来京城当这啥官,我听人说啊,在这京城之中,多大的官都过得胆战心惊的,这荣华富贵,还不是都凭着人家的一句话,真正是要你生则生,要你死则死啊。”

    秦荽沉默不语,她知道苏氏说的话哪怕有些夸张,却也是真的。

    “我是个没用的人,也帮不上你们任何的忙,我知道,你们有事也是自己私下商量,都把我瞒着,我也不怪你们,我知道你们是好心,毕竟,跟我说了也没什么用不是?”

    “娘,你怎么这么想,我们哪有瞒着你什么事儿?”秦荽忙解释,倒是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好在苏氏不是个心思细腻或者非常聪慧的人,她摆了摆手,叹了口气:“你爹也是,总不见个人影,回来也只是拿些好听话哄着我,可我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事。哎,算了,我也不过问了,我啊,将你小妹和你儿子带好,不给你们添乱便很好了。”

    说完,苏氏起身,秦荽也跟着站起来:“娘,你不多坐一会儿吗?”

    “嗯,我过来瞧瞧,既然没什么大事,那就放心了。等他明儿好些了我再带着路儿来瞧瞧他。”

    秦荽要送,苏氏拒绝了。

    青古代替秦荽送出院门,秦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回屋去守着萧辰煜。

    萧辰煜睡不踏实,过一阵便醒,喝了药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是不敢翻身,压着屁股上的伤会疼。

    秦荽衣衫不解的守了一夜,萧琏和青古也在屋里伺候,萧辰煜睡着时,秦荽能靠着床头眯一会儿。

    萧琏坐在椅子上,让青古靠着他的肩头小憩,青古不愿意,趴在桌子上眯眼。

    萧琏不管她的挣扎,将人的头搂了回来,硬是按在自己的肩头。

    青古不敢多挣扎,怕吵醒了秦荽,因为床前还有一扇屏风遮挡,所以,两人的动作并无人瞧得见。

    带着茉莉花的头油香窜入鼻端,萧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放在青古肩头的手下意识轻轻摩梭了两下,青古立刻清醒了,忙坐直了身子,挣脱开萧琏的手,转身怒瞪萧琏,用口型骂道:“登徒子!”

    萧琏被勾得更是燥热得很,可眼下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屏风那边还睡着一个病人和太太呢。

    于是,他凑过去,在青古的耳边低语:“等二爷的伤好了,我便请太太做主,给咱们办了婚事好不好?”

    青古本就有些红的脸更是红透了,狠狠瞪了一眼萧琏,差不多是用气声说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

    只是,她不晓得她的眼睛有多亮,嘴角也含着压不下去的笑。

    萧琏呆呆的盯着青古,像个傻子一般一动不动,良久,突然凑过去,一只手搂着青古的后脖子,嘴唇压了过去,将青古的一声惊呼压回了口腔之中。

    这是一个冲动的、短暂的吻,几乎是一触即分,青古却像是被点燃的红灯笼,浑身红透了。

    她捂着嘴起身,两步窜到外面的堂屋里坐下,又双手捂着脸低头,简直是羞得她无地自容,心跳也似乎要蹦出来了。

    萧琏冲动之下干了混账事,倒也不后悔,也跟着走到青古的身前,半蹲下身子,伸手去拉青古的手。

    因为出来了,说话稍微大声一点也不怕,萧琏便低声说着抱歉和求原谅的话,又说着他的情意。

    萧琏喜欢青古,也知道青古喜欢他,萧琏的衣服鞋袜、腰带荷包,都是烦请青古做的,青古也总是尽心尽力做得完美。

    萧琏在外面跟着二爷,每次回来都给青古带些吃的玩的,青古也从不拒绝,欢喜的收了。

    就连家里的人也在开他们的玩笑,说是等着喝他们的喜酒,可萧琏还是第一次表现得这般冲动,也是第一次跟青古表示要娶她。

    青古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又甜蜜又恼怒,甜蜜是那个吻,似乎还在唇间未曾离去。

    恼怒的是,她如今和萧琏并无婚约,更没有成亲,便对他如此对待,这是不尊重她啊。

    “你轻薄于我,可是看轻了我?”青古放下手,看着蹲在身前的萧琏。

    “如果我有半分轻薄姑娘的意思,那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

    最后一个字,被青古焦急的用手按在萧琏的嘴上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萧琏抓住青古的手:“等二爷好了,咱们就成亲可好?”

    “我是太太的奴婢,自然听太太的安排,怎么能听你的?”虽然如此说,可青古的脸上的娇羞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