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秦四太太和秦瑶、柳氏以及柳氏的孩子、秦雅枫一起用了餐。
因着秦瑶的事情,秦四太太兴致不高,秦瑶也沉闷,所以,柳氏试图活跃气氛也不成,以至于这顿饭吃得郁闷不已。
晚上,秦耀祖回家,总算是有了些喜庆气儿。
见秦瑶还在家中,秦耀祖有些奇怪,问秦瑶怎么独自回来了,又为何还在家中不曾回去?
虽然并未有什么别的意思,可还是被秦四太太给骂了几句。
秦耀祖这才知道,原来,秦瑶的日子过得如此不如意。
可,家务事,他也不好说啊,他难道能跑去秦瑶婆家,将秦瑶丈夫骂一顿?可人家不过是娶了妾室生了儿子,值得秦瑶娘家兄长如此打上门来?
不占理,就气不壮啊!
秦四太太虽然明白,可还是逼着秦耀祖想法子。
秦耀祖无法,只能胡乱宽慰了几句,就说要找秦雅枫说说话,转身溜走了。
出去找了秦雅枫,作为小叔,给了秦雅枫许多忠告和训诫,秦雅枫都一一应下,因为,在他心中,也晓得小叔是家中最有出息的那个人,他说的话,定然是有道理的,要牢记心中。
回到自己屋里,秦耀祖一边更衣,一边对妻子说自己的麻烦事,母亲逼着他解决小妹的事。
柳氏如今和秦耀祖过得如鱼得水,也乐得帮他,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过,你可以单独请妹夫去那酒楼喝杯酒水,若是能灌醉了他,便能问出些许刘家的打算;所谓知己知彼,咱们便能提前做些准备,不至于失了先机,只能被动承受。”
秦耀祖深以为然,也茅塞顿开,伸手将正帮自己解腰带的妻子搂入怀中,低头在她鼻尖印下一个清浅的吻。
如今,夫妻二人不再如以往那般一本正经,在无人处,也总是寻个机会腻味一番,虽然也是浅尝辄止,恰到好处,却也让两人尝到了以往不曾有过的甜蜜和心动。
柳氏本来就是个胆大的,因为不满秦耀祖只蜻蜓点水就放开了自己,反倒是凑上去,在秦耀祖的唇上咬了一口,留下半个牙齿印,随后才笑嘻嘻退开,歪着头瞧着他笑。
秦耀祖笑着刮了刮妻子的鼻梁,又收敛神情,问:“若是刘家有休妻的打算,我们又该如何?”
秦耀祖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读书人,如今能在官场混得不错,却依然不懂这些后宅之事,所以,也愿意听听妻子的意思。
当然,前提是柳氏和秦荽合作,将秦燕全须全尾从谢家弄了出来,这才是让秦耀祖不可小觑了柳氏的缘故。
“水来土掩罢了,你且先弄清楚刘家的想法再说后招。”柳氏非常享受丈夫依赖自己,尊重自己的想法,这让她觉得自己挺重要的。
不过,又一转念,深觉并无把握,便道:“我明儿去问问秦荽,她鬼主意多,去讨点浑主意来,好对付刘家。”
秦耀祖也毫不在意将家事说与秦荽听,只点头,又叹道:“我去问,她未必理会我,母亲问,她怕是更甚;她和小妹关系并不融洽,在秦荽心中,小妹还不如秦燕妹妹重要。所以,还要麻烦太太亲自走一趟了!”
柳氏挑眉笑,眼里得色甚浓,又眼含春水。看得秦耀祖身子燥热,心知柳氏今夜有些情动,这是在故意撩拨自己呢。
秦耀祖不动声色,又叹:“也不晓得秦荽究竟哪里来那许多歪理谋算,倒是真正上不得台面来细说,却又有用至极,我却看不破她的好算计。”
柳氏笑道:“阴谋,用到阳事处,只能藏着掖着,你如何看透?”
夫妻二人说笑间,便上床并肩而卧,稍后,翻身相拥,随后便传来旖旎的声响,床榻也稍微摇晃,又传出女人压抑且销魂的低吟浅唱,只把外面守夜的丫鬟们羞红了脸颊,捂紧了耳朵。
一夜无话,次日,神清气爽的柳氏送走了秦耀祖,又红光满面去跟秦四太太请安,秦瑶昨夜留宿母亲房中,母女二人夜话半宿,哭哭停停,又骂骂咻咻,早起,两人脸色都不佳。
和滋润了一夜的柳氏相比,秦瑶便更显得如雨打的落花,黯然失色,少了鲜活生机!
秦四太太心知儿媳妇如此容光焕发是为哪般,就更加为女儿心疼和烦忧,便借故找了柳氏的不痛快。
柳氏心头不喜,面上不显,反正在婆婆这里受的气,都能在丈夫秦耀祖那里找补回来,心里便顿觉畅快。
嘴上说着留秦瑶再住上一两日,随后柳氏便带着秦雅枫,送他回萧家,顺便见见秦荽。秦四太太如今对柳氏多有冷漠,少了管束,柳氏倒是乐得松快,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两厢便宜!
秦荽见她亲自送孩子回来,便知晓她是有话要说,问了秦雅枫几句后,就让青茜将人带去拜见苏氏,然后送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等孩子离开,秦荽便同柳氏说:“这孩子,我想着还是先上学读书,等他适应了我家后,再寻找日子正式开始接触香料。”
柳氏点头,虽然她知道这孩子是为了学秦家秘籍,可她也不嫉妒,首先,秦耀祖和老太太闹翻,无论如何,这香方秘籍都落不到四房手里,尤其是,柳氏对此毫无兴趣。
又听了秦耀祖说过,这个香方无人破解完整制出香品,所以,即便旁人拿着,也是无用,更是不可能流落在外人手里,所以,也断了寻求外援的机会。
秦四太太倒是一反常态,未曾对此表示不满,柳氏想,她大概都把心思放在了秦瑶的身上了,顾及不到旁的事情。
柳氏来此,只为了秦瑶的事,便将秦瑶的处境说了,又将自己的目的也讲明白,随即看向秦荽。
秦荽摊手,表示爱莫能助:“我有什么法子?我也不曾接触过刘家人,更不懂秦瑶究竟是如何跟人家相处的,何况,若是我的性子,定然是求了一纸和离书,带着嫁妆回了娘家,反正母亲疼爱,兄嫂又是知书达理的和善人,她即便在娘家住上一辈子,又有何惧?”
柳氏一愣,被秦荽一段离经叛道的大胆言论吓了一跳,差点儿想上前捂着她的嘴。
不过,仔细一想,倒也不是一条好办法。眼见着柳氏沉思间,渐渐露出喜色,秦荽心知她所思所想,忍不住摇了摇头。
秦荽又道:“古语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要真如此和你夫君和婆婆提及,后果可想而知,就不要说他们,就连秦瑶,都未必想和离?”
柳氏有些懵了,这左右都不是,该如何是好?于是,又讨好笑着,求秦荽细说法子帮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