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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希望我们能复婚

    江时谧感觉心脏像是被针轻轻扎了下,唇瓣动了动,模棱两可的说道:“具体的解决办法是季先生的事情,我不好多说什么。”

    末了,她又补充道:“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悲剧在另一个人身上重演。”

    季屿川黑眸沉沉,落在江时谧身上。

    江时谧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可季屿川却一言不发的继续为她的伤口抹药。

    季屿川不是话多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着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沉默得让她有点害怕,也有点心疼。

    江时谧摇摇头,将自己可怕的想法抛出脑外。

    等伤口处理完,江时谧阻止了季屿川收东西,“季先生,你手背也受伤了,我帮你上药吧。”

    季屿川动作不停,“不用了,小伤,就算不上药,也就几天便恢复了。”

    江时谧见他动作利落,说话的口气也生硬锋锐,她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动了下。

    眼神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季屿川受伤的手背上,见那伤口已经洗过,伤口面积确实不大,再加上只是表皮破了点,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季屿川收拾好药箱,又下楼去放回原处。

    江时谧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

    她有点后悔刚才说文汐的事情了,毕竟这确实不该她操心。

    而且她和文汐是闺蜜,是情敌,她说的话,做的事,恐怕都不会有人觉得她真的是出于好心。

    季屿川很快回来了,就爱能时谧看了眼大床,说不紧张是假的,可又不完全是紧张。

    更多的情绪,她没有去分辨,也不敢去分辨。

    她抬眸看着季屿川,说道:“季先生,今晚我打地铺,你先去洗澡吧,我一会儿自己把床铺好,你不用管我。”

    季屿川高大的身形僵了下,扫了眼忐忑的江时谧,眼神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受伤,“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会让你害怕吗?”

    江时谧沉默了下,说道:“我们现在不适合睡一张床。”

    表情是一副铁了心要打地铺的架势。

    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对方的心意,季屿川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口应下,“好。”

    而后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很快就有水流声响起。

    江时谧松了口气,从衣柜里拿出两床被子和一个枕头。

    她快速铺好,然后躺下,闭眼睡觉,快得她没有时间去失落。

    浴室水声停息,季屿川打开浴室门回到卧室。

    看着只有一个壁灯照亮的卧室,心中沉沉,目光快而准确的捕捉到安静“入睡”的江时谧。

    他站在原地几秒,然后快速走向江时谧。

    下一秒,江时谧连着盖的被子一起腾空而起,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啊~季先生,你这这是做什么?”

    季屿川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江时谧放在了床上,冷着脸说道:“你睡床。”

    之后就拿走江时谧依旧盖在身上的被子,回到简易地铺躺下,“睡吧。”

    江时谧怔怔看着,季屿川的身影,心中有点哽哽的闷痛感。

    不过都到了这一步,她也不再拒绝,直接钻进被子里睡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这被子的味道和以前是有点不一样了的。

    江时谧有些天马行空的想着事情,突然,季屿川的声音响起:“爷爷一直都希望我们能复婚,我……也是。”

    江时谧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分不清是悸动还是心动。

    房间内沉默了一会儿后,已然平复好心情。

    她没有回答,但结果很明确,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未来可言。

    哪怕心里想得再通透,江时谧的情绪还是受到了影响。

    好在她和季屿川在这时候还算默契,都没有再说话,让她也有时间自我平复。

    就在江时谧准备属羊入睡的时候,季屿川又说话了:“文汐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

    江时谧一惊,翻身朝着季屿川的方向,黑亮带着疑惑的眼睛直直看着季屿川,“什么意思?”

    季屿川炖了几秒,说道:“文汐一开始说怀孕的时候,我安排了人给她检查,为了确定情况的真实性,可一连两次她都恰好因事错过,开始我没放在心上,可每一次都那么巧合,要是我态度强硬些,文汐就哭就跑,我不得不多想。”

    江时谧抿抿唇,“或许,她是怕你下黑手,趁她检查的时候直接把孩子给弄没了?”

    季屿川摇摇头,“应该不会,如果只是这样,文汐还不够格让季北川出手保护她。”

    江时谧顿了下,“你不会是想说,文汐肚子里的孩子是季北川的吧?”

    季屿川眉头紧蹙,“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想了想,他将他和爷爷一同的怀疑全盘托出,“爷爷也觉得文汐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开始调查的时间比我更久,只是文汐很谨慎,暂时进展不大。”

    没有想到竟然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不过这倒和她之前觉得奇怪的地方对应上了。

    江时谧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什么,但想起来自己现在和季屿川的关系,悻悻闭了嘴,最后干巴巴的来了句:“那都是你的家事,不用和我一个外人讲得这么清楚。”

    孩子是不是季屿川的,于她而言可能有意义,但是真的关系重大吗?倒也不见得。

    季屿川闻言,眼神冷冷的,随后温和说道:“时谧,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如果那孩子不是我的,我们还有可能吗?”

    面对季屿川的真诚发问,江时谧不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也回视着季屿川,毫不退让,可他们之间的隔阂只是那一个孩子吗?

    可最终,江时谧泄了气,疲惫的说道:“我累了,不想继续谈这个问题了。”

    说完,她直接躺平在床上,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季屿川。

    可好一会儿后,江时谧认命般的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季屿川,“季先生,我还是建议你能尽快妥善的解决好这个问题,因为你和爷爷都不能完全确定,如果孩子是季先生的,还没出生就得了爸爸的厌弃,它真的会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