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课程结束,郝大丰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晚上的经历,很多的疑点萦绕在脑子里,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首先,他们为什么要进入地府,进去以后又做了什么?因为摄魂铃吗?可摄魂铃就在蓝庭手中,他可是阴司冥府的巡查使,是冥府故意隐瞒,还是马密宏在谎?
其次,明朝皇帝的陵寝与满清皇帝的陵寝隔着几百里,几百年来都相安无事,为什么突然就打了起来,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最后,除了朱由校等人不想覆灭,愿意去阴司投胎的几人,那么多帝王的灵魂,那么多阴兵,全都魂飞魄散,
他们为了什么?如果它们都只是因为一个执念,没有自己的思想,用陈桃的话就是没有脑子。
那么,谁才是那个有思想,有脑子的人呢,换句话,谁才是背后的推手,又是为了什么?
第三,朱棣此人生前杀人无数,他凭什么去阴司投胎,他又怎么敢去?以他生前所做的恶事,被投入地狱是板上钉钉的。
世上没有谁会傻到甘愿去受罪,除非,他根本不会下地狱,可要想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
难道他与地府有什么约定?如果有,那么这个约定的内容会是什么呢?谁又是其中的受益者?
最后,就是蓝庭看自己的那一眼,是那么深邃,他是想做什么,还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只是一个眼神而已,自己为什么会产生那么强烈的恐惧感,我在害怕什么呢?
在迷迷糊糊中,郝大丰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一只老鬼在不停的对他,你会有麻烦的,你会有麻烦的……。
这么多的问题,一时也想不明白,看来,只能在以后的章节里慢慢寻求答案了。
第二清晨,郝大丰起的很晚,连早饭也没吃,简单洗漱之后便去了教室。让他意外的是,旁边的女生主动坐在了紧挨着他的座位上:“喂,郝大丰,你听了吗?昨晚学校出事儿了?”
“啊……那个谁,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吗?”
“不要问”女生道。
郝大丰很是不屑,一个名字而已,又不是银行卡密码,至于吗?
看到郝大丰这副表情,女生立刻知道了原因,解释道:“我是朝鲜族,姓卜,叫卜瑶玟,瑶池的瑶,王字旁加一个文化的文,卜瑶玟。
“操”郝大丰无语道:“朝鲜人不都姓朴吗?女孩儿的名字都叫这个姬,那个姬的。”
卜瑶玟的脸拉的老老长:“你才叫鸡呢,你全家都叫鸡。”
“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卜瑶玟同学,你接着,昨晚怎么了?”
对于女生的反击,郝大丰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她挺可爱的,她虽然长的漂亮,给饶第一印象也挺高冷的。
但一接触,立刻发现,此女不仅长的好看,还幽默,风趣,多变,八卦,还有些古灵精怪的,正是男人都喜欢的类型儿。
对于郝大丰对自己的称呼,卜瑶玟依旧不满意,她纠正道:“听着怎么那么别扭,我们宿舍的舍友都叫我玟姐,你也可以这么叫?”
郝大丰立刻有了新的想法:“为什么不能叫你瑶姐?”
“你找打吧?还想不想听了?”
“想听,当然想听,玟姐你接着。”
“我跟你,你知道咱们学校西南角儿的那座老楼吧?”
“不知道,啊,不过没关系,你继续”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以后我再问你知不知道的时候,你就先嗯一声儿,不明白的,等我讲完再问。”
“嗯”郝大丰点头嗯了一声。
玟姐白了他一眼继续开讲:“昨晚上,有个大一的新生,不知是被人忽悠了,还是不信那个邪,一个人跑到老楼里。结果,你猜怎么着?”
“嗯?”郝大丰又嗯了一声,不过,这次发出的是二声。
玟姐又不高兴了,用脚尖儿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下:“这个时候要问结果怎么样了?不能总是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呀。”
“哦,好的,结果怎么样了?”郝大丰发现,听别人讲故事,也是有讲究的,也要有思想,或者是,也要有脑子才校不然的话会被嫌弃,甚至可能会受伤。
玟姐为自己培养了一个合格的听众而高兴,继续道:“结果半夜十二点刚过,他就跑出来了?还大喊大叫,那些宿舍离老楼比较近的同学听到了,从窗户往外一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这次郝大丰学乖了,学会了怎么给她捧哏。
谁知,玟姐又不满意了,为他做起了现场指导:“这个时候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别老跟应声虫似的。”
“好吧,不过我就想问问,要是常听你讲故事,我大学毕业以后,是不是可以直接进德云社了?”
“噗哧……玟姐被郝大丰的这句话给逗笑了。然后把声音压的很低道:“同学们看见,他身上的衣服都没了。”
“哦?”郝大丰突然精神倍增,问道:“你忘了那个同学是男生还是女生。”
“你想什么呢,看你那一脸猥琐的样子,口水都流出来了。是男是女,自己想去吧,看你想看什么了。哎,我还听,那座楼经常发生一些灵异事件,最早的时候,里面好像还死过人,同学们私底下都管那里叫鬼屋。”
“里面死过人?最早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死的是什么人?”郝大丰的好奇心已经被彻底勾起来了,死人,灵异事件,鬼魂,对别人来可能意味着刺激,恐怖和危险,但对于他来,那妥妥的就是功分儿。
玟姐刚要回答,辅导员老师进来了,开始进行点名。
整整一,郝大丰根本没心思听课,脑子都在想学校西南角儿那座老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值初秋时节,吃完晚饭时还很亮,郝大丰独自一人溜溜达达来到学校西南角儿。一座三层楼出现在眼前。
楼的主体是石头结构,能用石头建楼房,这楼怕是有上百年了吧,应该是在学校建设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
墙的东面和西面爬满了五叶地锦,更显出年代的沧桑福门窗呈拱形,全都紧紧的闭着,大门应该是有锁的,真不知道那个同学是怎么进去的。
他绕到房子后面,几扇低矮的窗户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他走过去用手推了推,窗户是在里面插上了,从外面根本打不开,正在想着晚上用什么办法才能进去,一名保安走了过来:“那位同学,这里不让停留,上别处玩儿去。”
郝大丰抬眼看去,这保安怕是有七十岁了吧,胡子茬都是白色的,这样的保安能叫保安吗?真要发生点什么,恐怕连自保都难吧?同样是发工资,学校为什么就不能雇几个年轻人呢?
“还愣着干什么呢,我让你赶紧走,听见没有?”保安再次催促郝大丰离开。
“老梆子,你叫什么叫,我这不正要走呢吗?”郝大丰着转身离开。
谁知那名保安竟然又朝他追了过来:“你站住,你什么呢?你谁是老梆子,你给我站住,别跑!你个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