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还没死呀,我们的身体还在外面,你不是也要回去的吗?”
“是,我和夏雪是也要回去,不过,要等完成任务以后,把宝物交给阴司冥府,他们会打开通道放我们回去。”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郝大丰有些急了。
马密宏安慰道:“你也不用着急,听过上方一日,人间已千年吗?人间与阴间也是一样,有时差的,虽然不是真的千年,但百八十年还是有的,放心吧,误不了你上学。”
“原来是这样儿啊?”郝大丰突然觉得,浑身都很轻松,既然如此,好不容易来一特府,必须得玩儿够了才能回去,百八十年,这相当于饶一生啊,我要不要在这边儿讨几个老婆,不然的话,这漫漫人生,何以解忧?
“哎哎哎,你想什么呢?一脸淫贱的样子。”夏雪在郝大丰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郝大丰从美梦中惊醒:“唉,雪,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西陵。”
“西陵?是清西陵?老朱家不会是要去攻打满清的陵寝地宫吧?”
“不然呢?”夏雪用一个反问句做了肯定。
“他们为什么不去攻打东陵呢?满清的老祖宗不是埋在东陵吗?”
夏雪白了他一眼:“你傻呀,东陵不是让孙殿英拿大炮给轰开了吗?后来又被张尽忠和王绍仪他们彻底扫荡了一次,东陵里的皇帝,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现在再把西陵里的那几个老鬼给灭了,他们满清就算彻底完了,永无翻身之日。”
此时,清西陵,在雍正皇帝的陵寝里,三个老头和一个青年,全都穿着龙袍,戴着皇冠,围坐在一张八仙桌前,正在打着麻将,这四人正是满清的四位皇帝雍正、嘉庆、道光和光绪。.旁边儿还有个穿建设服的现代老头儿,给他们沏茶倒水,伺候着。这个老头儿曾经也是个皇帝,他就是中国历史上的最后一位皇帝爱新觉罗,溥仪。
有人了,清朝就有麻将吗?这个还真有,不但清朝有,确切的从明朝中期就已经有了,那时候不叫麻将,而是被称作马吊牌。溥仪就特别爱打麻将,他还有一副用翡翠制成的麻将,被他视为珍宝,总跟传国玉玺藏在一起,轻易不舍得拿出来玩儿,可惜被日本人半买半抢,给弄走了,直到2013年,才辗转回到华夏。现在就存放在故宫博物院里。
光绪皇帝载湉(tián)摸起一张牌看了看,不大满意,直接扔在了桌面儿上:“二条,唉,听大明朝的老朱家,纠集了不少人马,奔咱们这边儿来了,愣是咱们盗取了阴司冥府的摄魂铃,要灭了他们老朱家,这不是没影儿的事儿吗?”
上家的雍正皇帝胤禛一伸手把载湉打出去的二条抓了起来:“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老朱家这就是明摆着欺负人,九筒。”着打出了一张九筒。
载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再次抓起一张牌,放在自己面前,拿起自己的另一张牌打了出去:“东风”
清仁宗嘉庆皇帝颙琰(yong yǎn)哧笑一声:“都几轮了,你手里还有风头呐?我先开个杠吧,本想自己抓个暗杠,现在只能开明杠啦。”
嘉庆皇帝喜滋滋的拿起东风,跟另外三张放在一起,从牌的末尾又抓了一张,却并没有看,而是用三个手指捏着,大拇指在牌的下面来回的搓。嘴里还不闲着:“东陵那边是指不上了,自打陵寝被挖开以后,老祖宗和后辈们,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句心里话,我到是真的希望摄魂铃是咱们大清的人偷的,那可是阴间至宝,有了它,还怕什么老朱家,就算再加上李自成和吴三桂,要灭他们,也是轻而易举。”
突然,他手掌一翻,把手里的牌摔在桌子上,同时抑制不住的大笑:“哈哈哈哈……杠呲,翻倍,给钱给钱。”
道光把面前的牌一推,:“完了,又输了,先欠着,玩儿完一起算。”
嘉庆伸出手,在雍正,光绪和道光面前不停的抖着:“谁欠着都行,就你不行,要是不想给钱就别玩儿了,宣统,你上。”
宣统在一边儿伸着脖子看半了,早就心里痒痒,可现在嘉庆一让,他反而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你们玩儿,你们玩儿,你们也知道,我是解放后才死的,什么陪葬品也没有,我没钱。”
“穷鬼,”嘉庆嘟囔了一句,收了雍正和光绪的钱,又开始挤兑道光:“你你,你干什么成?老子看你读书读的好,把皇位传给你,想着你会把大清的江山发扬光大,你可倒好,畏首畏尾,在占有绝对兵力优势的情况下,竟然向英军求和,签下广场合约。平时生活你到是挺扣,宴请群臣,二十人一桌,就给上六盘儿菜,让大家都饿着肚子回家,赔偿英国人时倒是大方的不得了,一下就给了他们六百万银元。还有南京条约,虎门条约,还有津条约……”
“津条约不是我签的。”道光皇帝委屈的为自己辩解。
“那我不管,总之,你不给钱就不斜嘉庆皇帝把手伸到晾光的鼻子底下,继续要钱。
要嘉庆对道光为什么这么没有礼貌,原因无他,道光是嘉庆的儿子,老子跟儿子话,当然不用客气。
道光皇帝惨笑摇头,大清朝兵多将广,装备精良,不比外夷更强,至少弱不到哪里去,却败了,败的激不起一点儿斗志。这是道光心中永远的痛。他依旧没有掏钱,就那么瘫坐在椅子上,颓废而落寞。他的声音变的低沉而嘶哑:“您了解汉人吗?”
嘉庆不懈道:“汉人,尔虞我诈,内斗不止,如同一头体形庞大的虫子,不堪一击。我们的敌人是西洋人。”
道光皇帝缓缓摇头,目光变的深邃:“洋人固然是我们的敌人,但外敌终究难以长久,反倒是汉人,他们曾经被打败,却从未被征服。他们没有信仰,却有深远的文化,这种文化,任何人,任何力量,任何民族都无法改变,不论是曾经的胡虏,还是后来的元朝,包括我们女贞一族,只要与之接触,就会或自觉或被动的去学习,去模仿,直到被淹没,被同化,在学习这种思想和文化的同时,也沾染了其中的糟粕,比如奢靡,比如贪婪。
当然,这些劣根性每个民族,每个人都有,难以避免,但是,当我们的身边全都是异族时,尤其是一群在我们看来非常弱,完全被奴役的异族时,我们的末日就已经开始了。”
他这番话,听的雍正皇帝也是频频点头,光绪皇帝更是感触良多,嘉庆却不管那套:“大道理谁都懂,但有用吗?咱们文化上不如汉人,又不能把他们全部杀光,只能是阎王爷操鬼儿,舒服一会儿是一会儿,别打岔,快拿钱。”
“先欠着”
“不行,你都欠上百年了,这把什么你也得给。”
“既然已经欠了上百年,也不差这一把,我们继续”道光皇帝着就开始洗牌。
养了这么一个无赖儿子,嘉庆皇只能自认倒霉,要知道,道光皇帝时候可是非常懂事儿的,可以是聪明过人,知书达礼,六岁能作诗,八岁能骑射,可谓是文武全才,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儿了?
雍正皇帝一边儿码牌一边儿:“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嘉庆皇帝满不在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就打呗,反正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谁怕谁呀?”
道光皇帝:“我还是那句话,打败他们并不难,难的是征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