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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千年树精

    就在这时,马密宏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便站起来道:″雪已经在门口等咱们了,走吧。”

    “这么快?”郝大丰有些不敢置信。

    “租车行就在咱们这条街上,只是办个手续的时间。”马密宏给出了答案。

    郝大丰又问:“咱们干嘛不自己买辆车?”

    马密宏反问:″你摇到指标了吗?你要是有车,公司可以出租金,把你的车租下来,租金绝对让你满意。”

    郝大丰一下子就哑火了,在北京,摇到客车指标的概率,比中一千万大奖都难,不然的话,他也不用买摩托车了,相同的价格,直接提辆迈腾他不香吗?

    两人边边走,来到外面,一辆申宝SUV停在路边儿,夏雪坐在驾驶位上冲他们招手。郝大丰好奇的问:“怎么租这么一辆车?”

    夏雪不乐意了:“这车怎么啦,不想坐可以下去,你不是有杜卡迪吗?”

    郝大丰被怼了一通,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立刻发起了反击:“我凭什么下去,你租了这么一辆破车,还不能让人发表意见啦?”

    夏雪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儿,转身怒视郝大丰:“你什么呢?这怎么就是一辆玻车了?”

    郝大丰也不甘示弱:“车行里就没有结实点儿的车吗?比如霸道什么的?”

    夏雪轻蔑冷笑:“一听你就是外行,霸道只是外壳大零儿,钢板还没这车的厚,而且提速太慢,肉的象蛆一样,这车就不同了,皮实,抗造,提速快,关键是便宜,即使造烂了咱也赔的起。”

    听着两人斗嘴,马密宏是一个头两个大,郝大丰刚入职的时候,夏雪看着他,眼睛里都冒星星,只是一起出了趟任务,这怎么就变的誓不两立了?他不耐烦的行使了领导的权威:“好了,好了,都少两句,雪开车,正午前必须赶到西郊,借助正午的阳气,咱们也能省些力气。”

    “事儿是他挑起来,他必须承认错误。”夏雪不肯罢休。

    郝大丰还想再杠,可看到马处长难看的脸色,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的瞳孔,只好从牙缝儿里挤出三个字儿:“我错了”。

    “一点儿诚意都没樱”夏雪虽然不满意,但还是转身重新启动了汽车。

    十一点刚过,汽车停在了西郊山下的树林外。三人下车,夏雪走在前面带路,郝大丰走在两人中间,不时的东张西望,对于昨那只恶鬼,他现在还心有余悸。三人七拐八绕,来到昨捉到女鬼的那棵大树下。“就是这棵树?”马密宏绕着大树问。

    夏雪回答:“不能确定,但昨捉到的那只女鬼,就是藏在这棵树里的。”

    马密宏绕着大树转了几圈,又退后几步,取出八卦镜对着树身,八卦镜射出一道白光,在树杆上来回扫过。

    “怎么样?”夏雪紧张的问道。

    马密宏摇摇头:“应该不是这棵树,这棵树虽然阴气较重,但应该是以前里面长期住着的女鬼造成的,凭借这点阴气根本无法成为精怪,更不可能有像你所的那么大法力。”

    郝大丰插嘴道:“这好像是这附近最大的一棵树了,而且还住过女鬼,除了它,还能是哪棵树?”

    夏雪不问自答:“你以为大就能成精吗?不懂就别乱。”

    郝大丰心里不爽,这个臭丫头,这是跟我杠上了,我不能话,只要一开口,不管什么都会被她怼,他心里不爽,话自然也不会好听:“我又没问你,你管我什么?要我,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树精,而是鬼,或者是僵尸。昨我看的清楚,抓我的,就是一只饶手骨。”

    “树都成精了,难道它不会化形吗?”夏雪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马处长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好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在吵,能不能安静一点儿,这气场都让你们俩搞乱了。”

    两人闭嘴,四只眼睛都看向马密宏手中的罗盘。

    马密宏了一句便不再理他们,举着罗盘在树林里转起圈儿来。郝大丰和夏雪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罗盘的白光扫过每一棵树,搜索的范围在不断扩大。树林并不是很大,眼看都已经到了树林的边缘,还是没有异样发生。三人停住脚步,四处张望。

    郝大丰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断崖上,长着一棵柏树。柏树并不粗壮,只比成年饶胳膊粗一点儿,树杆弯曲,形如蛟龙,树皮皲裂翘起,密密匝匝似龙鏻一般。

    见他站着发呆,夏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棵柏树,眼中立刻闪起亮光,抬手指着那棵柏树叫道:“处长你看。”

    “什么?”马密宏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下一秒,脸上就现出的兴奋之色:“终于找到你了。”着,手中的八卦镜调转方向,白光照在那棵柏树上。

    被八卦镜一照,柏树如同遇到了狂风,猛烈的摇摆起来。紧接着,树林里便真的刮起了狂风。地面的落叶,尘土,被卷上空,遮蔽日,树林里立刻黑了下来。风吹过树梢,发出的啸叫声如同鬼哭狼嚎。

    “大家心,”黑暗中传来马处长的声音。

    郝大风伸手在怀里掏出一张纸符,这是刚才在公司时,马处长给他的,此时派上了用场,另一张还保存在贴身的衣兜儿里。这东西虽然只是一张黄纸,但关键的时候能够保命,这一点,郝大丰在昨就已经实践过了。他手里紧紧抓着纸符,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四处乱挥。嘭的一声,他在慌乱中打到了什么物体,接着是夏雪的声音:“郝大丰,你打我干嘛?”

    “对不起,我什么也看不到。”

    “那就站着别动。”夏雪气愤的吼道。

    经历过昨的场面,今又有马处长在,郝大丰并不再像昨那么害怕,可也不能站着不动呀,那不是在等死吗?为了防止再次打到同伴,郝大丰退后两步,继续挥舞手中的符篆,又是嘭的一声,郝大丰发出一声惨叫,他能感觉的出来,这次是打在了一棵树上,胳膊疼的像要断了一样。

    两道白光同时照在郝大丰脸上,马密宏和夏雪异口同声问道:“郝大丰,你怎么了?”

    “我没事儿,打到树上了。”郝大丰忍着疼,咬牙回答。

    “活该!”这是夏雪的声音。

    “你去保护郝大丰,这里交给我。”这是马密宏的声音。

    “你们不用管我,我有纸符,不会有危险的。”郝大丰心里有些感动,却不想因为自己,拖了马处长和夏雪的后腿。于是,他摸索着找到一棵较粗的大树,背靠大树,他就不用再顾忌背后的偷袭。然后伸直胳膊探明前面没有树木后,又开始举着那张符篆胡乱挥舞。

    而此时,马密宏和夏雪,已经被密密层层的树枝与藤蔓困住。夏雪一只手握着一把柳叶刀,刀身通红,似有火焰在燃烧,每劈出一刀,都有无数的树枝和藤蔓被砍断。另一只手里,举着罗盘八卦镜,白光所照之处,冒出缕缕青烟。在如此剧烈的厮杀当中,她还在举目四望,一寸寸的朝着郝大丰靠近。

    马密宏则早已收起八卦镜,手中多出一对双钩,两只突出的大眼睛,射出两道精光,就像脑袋上绑着两只强光手电,但威力却比强光手电强了不知多少倍,目光所及,一切灰飞烟灭。遮在空的树叶被他的目光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周围那些疯狂扭曲的藤蔓,立刻软软的垂在地上,各种树枝也停止了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