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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睡之前,孙清测了一次,两条杠,不过,孙清当做试纸不准确,网上查了一下,大部分网友的意见是晨尿更准。

    于是,孙清就心大的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孙清早早的就醒了,醒来,孙清就又测试了一遍,结果,又是两条杠。

    孙清懵了。

    坐在马桶上,孙清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这个时候怀白鼎闲的孩子,老天爷这是在玩她呢?

    孙清没有太高兴的情绪,也没有太排斥。

    这时,门铃响了,响的很急,说明门口的人,按了又按。

    孙清从马桶上站起来,前去开门,门外的人是葛晴,葛晴一脸担忧,“孙清,你没事吧?怎么一直没接电话?”

    “不好意思啊,妈。”孙清先道歉,“昨天开完会,忘记把手机的静音给打开了。”

    “没关系,我是听说,你让葛梅给刺伤了,我过来看看。”

    之所以早上才过来,那是因为昨晚先去派出所跟葛梅聊了一下,葛梅当时跟她说,说她没事,让她帮她找律师。

    葛梅说她自己有间歇性精神病,很多人都知道,葛晴随便去老家找点邻居就能了解了,所以,葛梅的意思是让葛晴帮她找律师。

    很快,她就可以出去了,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孙清报仇,她儿子死了,孙清这个贱女人,只要一命抵一命就可以了。

    葛梅还说,之前她是看在孙清还是葛晴的儿媳妇儿,所以,她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如今,孙清跟白鼎闲离婚了,两个孩子没有了关系,跟葛晴就没有关系了。

    对葛梅来说,她就无所畏惧了。

    这辈子,她欠葛晴很多,不想做伤害葛晴的事情。

    葛晴听了后,哑然失笑,“葛梅,如果我告诉你,那两个孩子离婚了,我宁肯不要白鼎闲这个儿子,也要认孙清当干闺女,你还会做伤害孙清的事情吗?”

    “不,怎么会呢?姐,孙清那真的是个贱女人,你别被她表面给骗了。”

    后来,葛梅说了很多让葛晴不高兴的话,葛晴也说了很多,她喜欢孙清,绝对不会再放任她这么伤害孙清的话,葛梅都听不进去。

    既然听不进去,葛晴的意思就是,一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她拿着匕首刺孙清,这就是杀人未遂。

    就算她有精神病,只要作恶的时候,人是正常的,不是在犯病期间的话,那她就该付法律责任。

    从派出所出来,时间太晚了,葛晴这才早上过来的,还提着让厨娘五点不到就起来炖的红枣鸡汤。

    被孙清补血。

    “妈,对不起。”既然葛晴提到了葛梅,两人都姓葛,单名一个字,可见,两人是姐妹关系,陈锋是她外甥。

    她当时年轻不懂事,不管怎么说,她确实是无意间伤害到他们的家人了,是她不对,这声对不起,她应该说。

    “瞎道什么歉啊?陈锋跳楼,跟你压根就没有关系,他是受不了他母亲的掌控,后来,他生了病,被送到了医院治疗,疗效不是很好。”

    “病情也反反复复,我去看过他几次,有时候,葛梅在,他还抓着头发,很苦恼的求葛梅不要管他,他不想让他母亲管他,葛梅不在的时候,我去的时候,他经常笑,我问他笑什么,他说想起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

    “我想,他跟我说的那个女孩,大概就是你。”葛晴拉起孙清的手,她不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安慰她,而是说的是实情,“我问过他,他不肯告诉我,女孩的名字,他说她像个小太阳,能被她喜欢,是他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他也说,他很糟糕,没能让她喜欢一辈子。”

    “……”

    孙清低着头,陈锋上学时的模样忽然间就变得很清晰起来。

    陈锋很高冷,经常独来独往,跟谁都不搭嘎,可他皮肤白,也不打球,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穿梭在校园中,也不是每个角落都有他的身影。

    当时,在所有同学眼中,陈锋是个高冷的校草。

    现在想来,他原来不是高冷,而是,他不擅长与人交际。

    他居然是白鼎闲的表哥,年纪比白鼎闲还大的吗?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真的没有想过,陈锋压根不是高冷,而是有心理病。

    她要早知道的话,她怎么都不会那样对他的。

    她会愿意跟他做朋友,好好开导他。

    可惜了。

    他人都不在了。

    “葛梅故意伤人,甚至杀人未遂,我已经找律师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过来,除了送鸡汤,还有就是提醒你,不用同情她,她跟我关系隔得挺远的,属于远房亲戚,旁系都不算,要不是小时候受过他们家的一饭之恩,我真的懒得管她。”

    “如果要去派出所配合调查,你就实话实说,反正,你弟弟也是目击者,还有你们公司的同事都在,她这次逃不过,你也不要心软。”

    “她如果真的有精神病,刺你的时候,又在犯病中的话,就送她去医院关起来,要是刺你的时候,是正常的,那就该判则判。”

    “好了,不说他们了,快喝汤,温度刚刚好。”

    “谢谢妈。”孙清端起鸡汤,一口喝了下去。

    “不谢。”

    葛晴看着孙清,内心是真心疼她,都跟白鼎闲离婚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喊她妈。

    孙清一边喝汤,一边想着该怎么跟葛晴解释,她没有住家里,而是搬出来住了,她猜,白鼎闲还没有把离婚的事情告诉家里人。

    否则,周六的家宴,也不会让她去了。

    孙清想着该怎么跟葛晴解释她出来住的原因,门铃再次响了。

    孙清去开门,葛晴内急,借用了孙清的洗手间。

    门外站着的是白鼎闲,他眉眼,嘴角都破了些皮,他也没想到,孙逸飞那小子冲过来就是跟他拼命。

    孙逸飞是他小舅子,前小舅子也是小舅子,孙逸飞也知道他们离婚了,白鼎闲想了一个晚上,给孙清打电话,她一直没接,这才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