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轲探头看了看,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两个人应该出去了。
既然这样,他没必要追上去,都是成年人了,或者说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估计也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
苗轲就这么几天,看张启灵跟黑瞎子打来打去的日子。
张启灵毕竟失忆了,开始有几次还是略微落于下风,毕竟黑瞎子真的很擅长搞偷袭。
但是张启灵很快就熟悉了黑瞎子的攻击方式,并且反制住黑瞎子好几次。
一来一去的,黑瞎子也来了兴致,每天都跟张启灵来上几场,两个人打来打去,还打出了些感情。
张启灵肉眼可见的对黑瞎子的态度好了不少,每天回他话的频率也上升了不少。
他们打起来的时候,苗轲有时候也会旁观,这两个人武力值都很高,打起来还挺赏心悦目的。
苗轲还叫着叶子来一起观摩,最好能偷学点什么,叶子的武力值不是太高,能多学一点自然更好。
解雨辰这几日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苗轲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说不太清楚因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这天,苗轲上午在家里处理了一下事务,然后在院子里看隐雪咕咕玩水。
隐雪带着它的一群小弟咕咕的玩水,一群仙鹤你来我往的,这个梳梳毛,另一个蹬蹬腿,还有个扇扇翅膀。
苗轲在一边悠闲的喝茶看鹤,美滋滋。
此时,管家急匆匆的出现。
“苗爷,出事了。”
苗轲将茶水放下,看向管家,“怎么了?”
“苗爷,五爷走了。”
苗轲没反应过来,“走了,去哪了?”
管家面上表情悲痛,微微低头,“苗爷,那个走了。”
苗轲表情一顿,腾的站了起来,“谁传来的消息,确定吗?”
“吴家三爷传来的。”
吴三省传来的,那应该是没有假的,吴老狗怎么走的这么突然。
他皱了皱眉头,上次见到吴老狗,他身体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
“哥在哪?叶子今天有课,刘运呢?”
“我去通知刘运,二爷在戏院那边。”
苗轲点了点头,“我去通知二爷,你让我刘运过来。”
“是,苗爷。”
苗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跳,自己那些不太好的预感,是预感了吴老狗吗?
为什么收到这个消息,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他叹了口气,走到戏台那边,二月红上了年纪以后,偶尔会在这边唱上一段。
“哥,出事了。”
二月红声音传来,“怎么了?”
“吴老狗走了。”
二月红身形一顿,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刘运从屋外进来,“爷,苗爷,备好车了。”
二月红和苗轲对视一眼,“走吧。”
苗轲安排了一下红家事务,因为自己跟二月红都要离开,红家这边要留人看守大局。
苗轲决定带着叶子一起走,他最近课也不多,一周就那么两三个半天的课,请假吧,或者找个伙计带着他的人皮面具去给他替一下,
毕竟也得让他熟悉一下这些流程,以后自己身边这些事情,都要他负责。
刘运还是留在北京,以防出些什么意外。
黑瞎子跟张启灵与吴老狗并没有什么交情,这次前往杭州,苗轲并没有打算带着他们,临走之前嘱咐他们好好看家,别在他不在北京的这段时间里胡闹。
一行人就这么离开了北京去了杭州。
吴老狗因为当年的一些事情,算是倒插门去了解棠家,解棠跟他两情相悦,家里人也没为难这个倒插门的女婿,毕竟女儿留在眼前承欢膝下,女婿也是女儿喜欢的男子,索性孩子也都跟着吴老狗姓了吴。
三个儿子一穷二白三省,老大在杭州找了个出身清白的女子,生了个儿子叫无邪,苗轲当年醒来后曾经见过一面。
老二在杭州,明面上开着几家茶楼,老三在长沙,算是接手了吴家当年的一些盘口。
吴老狗跟解棠就在家里颐养天年,上次见面的时候,苗轲还跟吴老狗喝了一顿酒,当时看他身体还不错,没想到竟然走的这么突然。
杭州,吴家老宅。
吴老狗生前交代过子孙,他死后两个时辰就要火烧尸体,其他仪式烧尸后再行举办。
苗轲想起了解九爷,当年他走后,也是要求尽快烧尸,就是为了防止起尸。
二月红看了看衣着缟素的吴家人,叹了一口气,“走吧,去看看解棠怎么样了。”
他们二人在仆人的接引下进了吴家老院。
他们来的算是比较早的一批,吴家管事对着二人躬身,请他们进了后院。
解棠看起来比上次见面要苍老了很多,吴老狗的离开,对她的打击也不算小。
“二爷,小苗,你们来了,”解棠对着他们二人开口说道,她视线扫过二月红,落在苗轲身上,“当年一别,没想到再相见已经此情此景。”
苗轲看着解棠,“解棠,你保重身体。”
她的年岁也不算小了,她跟苗轲一同出门,怕是会被当成苗轲的奶奶,苗轲对他说这话也正常。
解棠笑了起来,她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她看向二月红,“二爷,吴老狗让我带几句话给您。”
苗轲看了看他们俩,“行,我懂了,我出去等着,好了叫我。”
苗轲起身离开屋子,让叶子守在门口,跟着二月红。
杭州气候宜人,比北京要湿润许多,植被也更要茂盛,还有不少北京没有的花花草草。
他在院子里溜溜哒哒,看着吴家老宅的布置,解棠出身官宦人家,这吴家老宅,正是她当年的陪嫁,苗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吴老狗怎么算,怎么像是个吃软饭的。
他在吴家老宅里溜溜哒哒,就遇到了吴三省,或者说,遇到了解连环。
“苗叔,”解连环对着苗轲打了个招呼,随即对着伙计吩咐了几句,让伙计离开了。
苗轲看向解连环,“他不来吗?”
解连环叹了口气,“他在路上了,前段时间他去了外面,这样看,他倒是比我更惨一些。”
苗轲听懂了,解九爷死的时候,解连环虽然不能以儿子身份守在他面前,却还是见了他最后一面。
可是吴老狗死的时候,吴三省却不在他身前,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苗轲心中顿感悲凉,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口说道,“他去外面做什么?外面是指什么外面?”
他狐疑的看向解连环,这个人在隐喻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