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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广川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实心扶手木椅,绑得很结实,捆绑的方式很巧妙,房广川整个身体与扶手木椅完全结合在一起,不能动弹分毫。

    嘴巴被透明胶紧紧地缠了三层,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皮和眼角被透明胶吊着,想闭眼睛都困难。

    房广川害怕到了极点,左顾右盼,瞥见一个男人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布袋里有钱、手表、手机等值钱的东西。

    房广川用喉咙发出声音,满眼都是哀求之色,他在拼命求饶,然而男人神色依旧,正眼也不瞧他,收起布袋,拿出手机拨打。

    房广川打量这个男人,三十五岁左右,一米七五的个子,穿聚酯纤维面料的poLo衫、防水面料的裤子,两只鞋子分别绑着蓝色的大号垃圾袋,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头上戴着全覆盖的针织帽,头发都束在里面。

    这哪是偷啊,分明是专业级的杀手,房广川胆战心惊,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杀手把手机放到矮桌的支架上,然后将矮桌移到房广川身前一米的地方。

    手机正进行着视频通话,画面中一个身材和容貌都很美的少女被几个戴着面罩的男人按在铺着粗糙毛毯的地面上。

    那里似乎是一个仓库,他们被高高垒起的货物包围着。少女拼命挣扎,短裙下雪白修长的美腿不停地踢着,但面对几个强壮的男人,她的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房广川哭了,眼泪簌簌而下,这个少女他太熟悉了,正是他的前女友莎莎,即将发生什么,他更加清楚不过,这一切遭遇的根源是他管不住下半身,上了一个不该上的女人。

    视频中的男人撕开莎莎嘴巴上的透明胶,把她送到摄像头前。

    莎莎见到视频里的房广川,眼睛睁大,竭斯底里地大叫:“广川,救我!广川,救我!”

    房广川像发了疯似的摇头,眼泪下得越发滂沱,他自身难保,怎么救她,他只求对方能高抬贵手。

    莎莎的叫喊和房广川的无能为力极大地激起那些蒙面壮汉的兽性,他们发出狰狞的笑声,开始脱莎莎的t恤衫和裙子。

    房广川痛哭流涕,不忍心看,把头别到一边,但杀手从身后硬生生地把他的头掰正。

    房广川的眼睛闭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个身体丑陋的男人在莎莎雪白的娇躯上施虐。

    施虐的过程持续了一个多时,莎莎的叫喊和挣扎由强到弱,直至没有,粗糙的毛毯上血迹斑斑。

    房广川的眼泪已经哭干,双眼通红,呆呆地看着视频,在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中,房广川的精神杀死了自己,他崩溃了,痴呆了。

    杀手拍拍他的肩膀,“上路了!”

    ……

    听完高立山的转述,王向明心徐娇娇你是惯犯啊,拆完一对又一对!

    高立山问:“房广川想要徐娇娇遭报应,你有办法没有?”

    “搞定吴希立,让他受法律制裁,徐娇娇自然遭报应。”

    “我已派人守着雍华庭的前后门,那家伙开悍马h3,很容易辨认,不过他基本不出门。”

    “守着吧,那家伙出门就搞事情。我要接孩上下学,不能两头跑,一切等周五再!”

    意想不到的是,周五中午时分,高立山打来电话,告诉王向明一个噩耗:“房广川死了,初步调查为入室抢劫,法医正在验尸。”

    王向明大脑轰的一声,肾上腺素快速上升,头脑以及身体处于临战状态,“什么时候的事?”

    “据看守现场的协警,案发时间在昨晚八九点左右。房广川妈妈报的警,她隔就会过去给房广川收拾屋子。”高立山的声音很低沉,妈妈见到儿子惨死总不会好受的。

    “吴希立干的?”

    “不是!吴希立昨早上出去过一次,两个时后回来,之后没有再出去过。我刚查看了雍华庭的前后门监控,所以可以确信。”

    “你只是确信了吴希立没有亲自动手,快去舞蹈学院看看莎莎!”

    “我现在就去!你回来吗?”

    “我今晚回去,叫上老李一起吃饭!”

    房广川除了爱显摆和喜欢打算盘之外,没有什么缺点,还算是一个能交的朋友。就因为打了一炮,生命永远定格在二十三岁,实在令人唏嘘。

    王向明不是救世主,没有拯救世界的义务,但他此刻很愤怒,下定决心要除掉吴希立,只因房广川是他的同学,叫他一声班长。

    ……

    傍晚六点半,云客来的包间。

    桌子上摆着五个精致的菜肴,但包间里的三人都没有动筷子。

    高立山:“莎莎失踪了,手机打不通,哪儿也找不到,她闺蜜,莎莎昨下午上了一辆白色的卡罗拉,那是她男朋友房广川派来的车,车上的人房广川给莎莎准备了惊喜求复合。”

    李水生:“我向刑警朋友打听过,房广川昨在单位浑浑噩噩、魂不守舍,不可能准备了什么惊喜。莎莎很可能遭遇到了不幸!”

    “吴希立太狠了!”高立山气恼地捶了一下桌面。

    “不是吴希立,是徐开江叫人做的,文井出的主意。”

    看见高立山狐疑的眼神,李水生解释:“吴希立没什么朋友,也不是那种计划周详的人,假设他要做,一定会采取最直接的方式。徐开江就不同,一呼百应,还有文井给他出谋划策。”

    “老李,能不能想办法让我看看验尸报告,我想知道房广川遭遇了什么。”王向明开腔。

    “行!吃完饭我带你们去见一见给房广川解剖的法医。她是我的同学!”

    三人没有喝酒,以极快的速度吃完饭,匆匆感到江北市公安局刑侦大队技术中队,在一栋贴白色瓷砖的三层楼里见到一位穿白大褂的女法医张娟。

    周五晚上,公安局里很多建筑黑漆漆的,但这三层楼依旧灯火通明。张娟坐在高脚椅上,双手插兜,对着电脑屏幕想事情。

    屏幕上似乎是法医专用的程序,上面的图形和数据王向明看不懂。

    李水生在玻璃门上敲了两下,张娟转动椅子看了过来。

    李水生笑着:“还在忙啊,吃饭没?”

    张娟白了他一眼,“你过来可不是问我吃了饭没的!”

    张娟容貌俊秀,皮肤很白,几乎看不见血色,眼神古井无波,穿着白大褂显得很干练,一副专家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