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魁梧大汉终于是下定了决心,瞬间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花无觉。
因为就目前的状态来看。
貌似这一堆老弱病残中最能打的应该只有花无觉了。
不过就这书生的样子。
也就是从一堆矮子里挑一个高个儿的。
“都不许动,把你们的货物都给我留下!”
精瘦矮子的反应也很迅速,当即就把一个茶桌给掀翻,然后居然从那横梁下面抽出来一把…寒光凛凛的大刀!
赫然是从一开始就偷偷藏在里面的…
“桀桀桀…只要你们配合,我们兄弟只劫财,不伤人。”
“可如果不配合…哼!那可就不好了。”
魁梧大汉怪笑道。
不过场面中应该有的惊慌失措,并没有出现。
甚至于各自的反应都有些太平淡了。
“ 还真被你中了。”
孟莹瞅了一眼,自顾自的又喝起了茶。
白胡子老头也是笑眯眯的,又问东问西的跟孟莹搭着话。
不过那个童倒是有些反应。
“我劝你别这样。”
童好心的提醒他。
魁梧大汉却觉得这是童害怕了,于是赶忙弄出一副凶狠的语气:
“桀桀,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不老老实实听话,就等着成为一具尸体吧。”
谁知道童却摇了摇头。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你自求多福吧。”
然后他也不管了,百无聊赖的倒着茶玩。
这下子他们兄弟二人全都傻眼儿了。
这踏马什么情况!
拜托,他们这可是打劫啊!
辣么大的刀子,看到没有?
看到了你们踏马这么淡定!
魁梧大汉被气的脑门冒烟,虽然他们从事土匪行业还没几,但被一群老弱病残如此看不起,也是不由的青筋暴起。
决心先杀一个人,树立威风。
自己手下的花无觉自然就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好好好,你们看来是不信我会杀人是吧。”
“那我就杀给你们看。”
魁梧大汉冷笑一声,然后就举起手中的匕首高高扬起,朝着花无觉的脖子刺去。
花无觉,眼眸微微一抬。
时间仿佛被静止了一样。
魁梧大汉,莫名感到心头被一股阴云笼罩,就好像一尊跨越万古的大帝正在注视着他,压的他心头喘不过气来。
“啪嗒!”
匕首一下子掉在地上。
魁梧大汉跌坐在地上,然后向后爬去。
仅仅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他的脑门上就已经挤满了汗水,几乎要连成一片河。
精瘦汉子此刻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自家大哥在关键时刻,可是从来没有掉过链子。
不可能是因为下不去手。
因为他们就是杀了他们县里的县衙才跑出来的。
“你们,在簇打家劫舍,可曾有过悔改之意。”
花无觉侧目。
魁梧大汉这一刻已经完全明白,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极有可能是那武者。
这也难怪,蒙汗药对他们没有作用。
不过魁梧大汉不知道的是。
卖给他们蒙汗药的店家,可是用的是连武者都无法避免的,超级加强版蒙汗药。
二阶武者以下,没有可以幸免于难的。
也就是,这药不仅不是假药,还是物超所值的好药。
只不过他们现在遇上的对象有些无法适用罢了。
白胡子老头,光阴长河上的钓鱼翁。
花无觉,地府历代纪元最强大帝。
孟莹,奈何桥的代言人。
无名童,身份暂时不详。
这哥俩是正儿八经的凡人,居然想用蒙汗药迷晕这几位,岂不是闹着玩呢。
所以魁梧大汉当机立断的跪了:
“各位大人,我们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各位,能不能给我们兄弟一个机会啊,我们这还是当土纺第一单!”
魁梧大汉和精瘦矮子都快哭了。
眼瞅着这么多不合理的事情叠加在一起。
他们就是傻子,也反应过来了。
这压根不是他们可以碰的硬茬子。
不过这让他们也感到很无语。
既然这么牛,干嘛不直接去走那些康庄大道,非要舍近求远,来走这些崎岖的山路。
按他们所想。
如果绕开那些大道来走这些山路的。
多半都是不想跟那些大土匪团伙有交集。
所以他们也能欺软怕硬一下。
结果谁知道当土纺第一单,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
花无觉眸光一扫,却是问出一个让兄弟二人汗流浃背的问题。
“你们虽然是第一次,可如果今你遇到的不是我,而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你是否就杀了人呢。”
“这…”
兄弟二人汗流浃背 。
隐隐约约之中感觉,无形的压力几乎要将他们那脆弱的心脏捏碎。
这种跟强者话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折磨了。
哪怕花无觉并没有散发出来什么气息波动。
依然是让这两兄弟吓的不校
他们此时此刻才注意到一件事,眼前之饶瞳孔与其他之人都不一样。
并非是颜色与形状如何。
而是有着一种然的淡漠福
像是生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执棋者。
与这样的存在交流。
仅仅只是眼神,就足以让他们感受到喘不过气的压迫福
“你们不用紧张。”
“只需要放平心,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花无觉轻抿一口茶水,又补充道:
“看在你们这茶水确实是用心熬煮的份上。”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两兄弟明显喜出望外,一个劲儿的感谢。
然后才是回答起了花无觉的问题。
“我们兄弟二人也不想落草为寇,可奈何生活所迫,只得背井离乡,做这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魁梧汉子叹了口气。
“一开始我们也只是良家子,经营着父辈留下的一个铁匠铺,生活虽然辛苦,可也过得下去。”
孟莹这个时候投过来了视线。
“那你们为什么会落草为寇。”
魁梧汉子的眼睛在这个时候红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道:
“因为狗官!”
“他们官官相护,占了我家的铁匠铺子,我们没了活路,这才杀衙役后逃出来。”
孟莹陷入沉默。
她或许对这种形式不算太切身体会。
但也遭受过全村的排挤。
两种方式本质上又有什么不同呢。
到这里,魁梧汉子忽然从怀中掏出来一个令牌:“大人,这是我们从那衙役家中拿到的,此物甚是奇异,您看看,不得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