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觉,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黑海之下。
沿途所过之处,黑水倒避,诡异禁校
他就像是皇帝走在自家的后花园一般,走在这黑海的最底层,无数恐怖诡异的盘踞之地,冷峻的面容上,毫无神情,就像一尊神袛一般,淡漠无双。
“退下。”
花无觉平淡的话语,犹如不可违逆的言一般,将周围窥视的恐怖诡异,通通震慑而逃。
这些恐怖诡异,不知在这黑水之下,已经雄踞了多少岁月。
然而此刻,它们却对一个人类,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
即便只是一句平淡的话语,也足以让它们感到胆寒。
黑水之下,无数岁月以来,头一次如此平静。
这些恐怖诡异全都安静的蛰伏着,怪诞的眼球下,透露着浓浓的不安与惊慌,仿佛害怕惹怒了某个存在。
花无觉朝正前方走着。
每当他跨出一步,就仿佛延伸了无数步一样,径直出现在,某个不可能到达的区域。
正如同林墨依感知到的那样。
这片黑海形成了一个闭环,无论如何行驶,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在做无用功。
换言之,那艘恐怖巨轮,其实是被困在了这片黑海上,就如同一个诅咒,永生永世,无法脱离。
而花无觉,
每跨出一步,就跨出了一片闭环,来到另一处闭环之内。
这是一种极为恐怖的力量。
闭环的逆之处,正在于它可以形成“逻辑”上的闭环。
你在黑海上行驶,行驶在黑海上,黑海同样在行驶,两者一同行驶,闭环形成。
而花无绝此刻来到的,却是这闭环之外,真正的环外之域。
怪谈游戏的选址绝不是空穴来风,这片黑海上的秘密远比想象的要恐怖。
恐怖巨轮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大黑暴,甚至在恐怖诡异的袭击下,毫发无伤。
却无法穿越这片黑海。
永生永世,都只能在这黑海上航校
闭环并非一处。
花无觉接连跨出七步,才终于是来到了不存在闭环的真正区域。
有一点同样有趣。
那就是这黑海下盘踞的恐怖诡异,同样可以无视闭环,却无法到达尽头,它们存在于黑海之内,黑海的一切,就是它们的一牵
事实上,这片黑海,究竟有没有尽头,同样有待考证。
至少在林墨依的法上,这片黑海真的没有尽头。
那这艘巨轮又是从哪里航驶来的?
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吼!”
环外之域,一头酷似蠕虫的恐怖诡异,昂扬着无数锯齿,凶猛的袭击而来!
至于对象,正是信步走来的花无觉。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片区域的诡异,仿佛不存在恐惧一般,如同悍不畏死的强,扭动着畸形的身躯,发了疯般的袭击而来。
即便只不过来到花无觉百米开外,就会砰的一下,爆为血雾,却义无反鼓,继续冲击而来。
那样子,像极了一开始的怪鱼,同样悍不畏死,那么同样的,也都将陷入寂灭。
这片环外之域,迅速的染为血红,那个男人,根本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动作,只需要向前跨出,就会有无数恐怖诡异丧生。
在走过了不知多少恐怖诡异的尸骸后,花无觉来到了一片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微微驻足。
渊墨般的眸子,静静注视,注视眼前的洁白圣殿。
无数造型精美的符文刻在圣殿的四个柱子上,乳白色的材质,更是添上一丝神圣的光辉。
这是一处黑水下的圣殿。
圣殿的四周,遍布着无数废墟,仿佛在向后人诉,这里曾经的辉煌。
“嗡…嗡…”
似乎是因为花无觉的到来,那在恐怖巨轮上听到的号角声,居然在这一刻,重新响起了…
寂静的海域迅速躁动,那几乎被杀干杀净的恐怖诡异,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涌过来了无数庞大的恐怖诡异。
如果此刻花无觉的屏幕还没有黑掉,恐怕现在龙国的观众都已经吓到噤声了。
这架势可比一开始的样子大的多。
尤其是这些庞大的恐怖诡异,居然开始相互吞噬起来,并且不断的蠕动在一起,就像是某种血肉在进行不规则的重组。
至于原因,仿佛是知道无法战胜闯进这片区域的人类,所以它们进行了变化。
“嗡…嗡…”
这诡异的号角声,就像是有着什么古怪的功效,让这些庞大的恐怖诡异,齐齐共鸣,几乎要将这片海域给搅上来!
它们完全以血肉之躯,阻拦在了花无觉的面前!
仿佛一步,都不会再让其踏出!
“呵…”
花无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渊墨般的眸子里充斥着蔑视。
“就凭这些,也配阻我!”
花无觉继续向前踏出,轻轻的一步,就像是勾动了某种冥冥中的规则,让空间都出现了裂纹,恐惧开始蔓延。
这些旱不畏死的恐怖诡异,此时此刻,畸形的眼孔中,再度出现了恐惧之色。
似乎在害怕,在害怕什么!
就连那诡异的号角声,在这一步踏出后,竟是出现了断裂的声响!
血水开始倒灌…
所有靠近的恐怖诡异,通通被碾为了齑粉。
血水将这片区域完全掩盖,就连那洁白的圣殿,也染上了浓浓的血色,变得诡异而血猩。
很难想象,黑海之下,到底有多少只诡异。
因为在这一步踏出之后,依然有许多位于环外边缘的诡异四散而逃。
在号角声停止后,它们的悍不畏死,就像是失去了效果一般,再无作用。
“去。”
花无觉渊墨般的瞳孔下,闪过一抹杀意。
金炎脱体而出。
如同喜悦的婴童,欢呼雀跃着。
如海浪般的金色火焰,在这片海域迅速蔓延,并无视闭环限制,朝着黑海之下,所有的诡异,开始了大清洗…
在这一刻,黑海之下,竟是着起了火来。
无数恐怖诡异的哀鸣响彻…
一切的阻碍皆被铲除。
花无觉继续向前,一步,两步,直到来到圣殿之前。
“呵…”
花无觉眸中闪过一抹不屑,右手一挥,一个断了一半的古老号角,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而圣殿就像失去了力量庇护一般,迅速的苍老起来,柱子开始坍塌,裂纹开始蔓延。
一切的一切,都化为了相同的尘埃。
不过,位于正中央的位置,
一个由水晶浇筑出的精致棺椁,却是出现在了眼前。
透明的棺椁,一个少女,静静的躺着,好似在其中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