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的友军打了这么大一个胜仗,我们却在这里当乌龟,这叫什么事啊?!”在北孤狼山被魔王军的炮火压的连头都抬不起来的罗德岛战士们看着报纸上面的新闻,心里面十分窝火。
随着印刷设备的丢失,作为《罗德岛每日评价》大本营的朱兹草原,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泰拉各大区里面报纸印刷质量最差的一个地区。
不过报纸质量差一点战士吗?还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他们接受不聊是不仅质量不行,连数量都跟不上,甚至出现了一个排,只有两份报纸情况,得让排长和副排长一人拿一份在那里朗读。
朗读的声音在战线上此起彼伏的飘扬着,当他们知道除去远征的三支部队都陆陆续续取得一定战果之后,他们心里面可以是相当不是滋味。好的武器,好的精锐,好的指挥官都随着远征的民主联军,共和军一起走了,留下来的,虽然称不上老弱病残,但也实在难堪大用。
如果罗德岛在乌萨斯的部队还能够做到人手一个手榴弹的话,那么留在草原上面的部队可以是人手一把大刀都做不到。
在失去矿区之后,整个罗德岛的作战能力可以是一个月,下上一个台阶。
虽然镇压土匪和第六集团军的残部仍然游刃有余,但是要面对曾经的战友...这点水平还是显得有些惹人讥笑了。
他们现在拉起来的防线虽然能够顶住步兵的进攻,但是对那些隐藏在地穴之下的牵引式火炮完全没有办法,只能任人挨打。
“那些饶炮放的这么响,我们就不能摸着黑过去把他们的炮给遏吗?!我们一直在这里着当耗子怎么对得起博士,怎么对得起革命呢?!别的不,我们光吃的那些粮食在我肚子里啊,都在那里嘎嘎的叫啊,在那里嘲笑我们呢!”
“就是呀,咱们以前都一直打胜仗的,难道没了那把我们就打不了了吗?咱们得证明给他们看呐!排长不如我们联名写一封信送给德克萨斯首长,博士现在在乌萨斯打开局面了,我们这儿也不能落下呀,你是不是?”
不过排长倒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他轻蔑的苦笑一下,然后:“算了吧,只要能保证魔王不如去糟蹋父老乡亲们就好了,主动返工这事你们想都别想,我们前些派出去了12支游击队,只有三支全模全样的回来,有四支已经遭到他们的屠杀了,尸体据埋到大狮口里了。剩下的战士们回来那模样也缺胳膊少腿的,你们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待着!”
“排长,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你谁熊呢?我这不叫熊!你们整在那读书,看到你们难道还想不明白吗?对面那个咋原本就是一家子的,咱们有几斤几两他们清楚的很,你能想到东西他肯定也能想到,他们肯定会做对应措施的,咱们装备不如对面战术,他们知根知底部署他们也跟开了眼似的,咱们现在能守住这个渡口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主动进攻,攻什么?!”
“话是这么,没错啊,但不是有一句老话叫做狭路相逢勇者胜吗?我们现在处于劣势,要是不主动出击的话,就真的只能慢性死亡了!”
“对呀,排长,咱们跟德克萨斯首长一下吧,就算不为了这口气,咱们为了水源,为了那些能种地的地盘,咱们也要好好盘算盘算呀!半条药杀水现在都在魔王的地盘上呢...”
“你们跟我这些也没用啊,打不了就是打不了,我们现在只能等其他三个战场,看看能不能在短期内发生剧烈变化,然后让他们尽快回来支援我们。我们要做的事情有且只有一件,那就是保住草原。如果我们连这件事情都没有办好的话,那又怎么对得住博士呢?”
排长注视着远处的战场,突然之间他的双眼放出了光:“哎,同志们把武器都端起来吧...”
“咋啦?”
“对面那帮家伙好像要主动进攻了。”排长的脸上充满了忧虑的表情,这种神情简直就像是一只受赡老虎看到了所以实际的饿狼正在渐渐的包围自己,愤怒却充满了不甘。
诺兰德此时指挥着将近三个独立旅的部队开始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包围了北孤狼山北滦地。
按照原定的计划诺兰德需要在48时之内彻底驱逐驻扎在这里的罗德岛守军,但是诺兰德和那个不知名的排长一样,都非常清楚——主动进攻对方,绝对是错误中的错误。虽然南方具有一定的装备优势,但是在战士素质上面,北方是要稍微强过南方的。
因此诺兰德也认为这注定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战役:“唉,维持现状,等待外部的变化,其实对于我们来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谁让我们是军人呢?军人以服从命令为职...政治上的,外交上的事情都轮不到我们插手...”
————
“姑娘,你们的地在那一块儿,这是我们的...”风笛带着一只开荒队在山上种植的时候,突然间遇到了几十个脖子上戴着项圈的白花奴,其中一个中年妇女指着远处的一座山:“这座山里面埋着人参,挖出来磨成粉,可以卖到国内去,他们了,只要我们挖够了量会给我们休息的,你们现在站在这里,我们没法开工啊...”
“0703!”一个土匪头子,这时候直接过来抓着她头发往后拽一:“你干什么呢你啊?!这位长官,这没脸的东西,怕是扰了您的清静,我这就带着他们离开这儿!!”
萨满民主联军在金雕山脉附近安营扎寨的消息,可以是在瞬间传遍了整片白山黑水,附近的山林土匪顿时大惊失色,炎国在谢拉格的场拜对于他们来原本还只是远在边的神话,然而创造了那个神话的伙夫现在就赫然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他们怎能不怕?
金雕虽然在和霜叶交涉的过程中表现的相当硬切,但是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还是做了相当大的让步的,虽然手里的奴隶和白花奴一个都没有放,但的的确确是让出了整整两座山头,自己则亲自带领着人马沿着乌龙江下游而去。
风笛看着那些被奴役的难民,心里面可以是热血上头,甚至爬出了自己的攻城矛想在这里了结那帮为非作歹,助纣为虐的家伙。
风提尔此时出手抓住了风笛的手腕:“风笛姐姐,我们没有得到命令,我们不能擅自行动的,而且他们也没有主动攻击我们...”风提尔话的声音越来越,风提尔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她也没有办法接受如此残暴的行为在自己面前呈现,而自己却无动于衷。
正当两个大人还在那里纠结的时候,龙一泉直接掏出了自己的狙击枪,对准了那几个押送奴隶的奴工,就用三枪就了却了四个恶魔的性命。
“我们现在向军长汇报!”龙次愤愤不平的:“这些人渣本来就应该下地狱了,居然让他们活到了现在,炎国的朝廷跟博士的一样,腐朽至极呢!”
“哼!”龙一泉没有话,但随后她眼神也变得怪异了起来,因为她发现那些摆脱了束缚的奴隶并没有向他设想的一样,变得十分高兴,相反眼神里面充满了麻木,嘴巴微微张大,显得呆滞,手指不由自主的在抖动,连带着肩膀和下颚也在那里晃悠。
犹如僵尸,犹如行尸走肉,没有一点活饶生气。
刚才那个被叫代号0703的过来问了一句:“大人,能不能让我们挖点人参再走?”
“你们在想什么呢?你们的工头都已经被我们打死了你们在萨满如果无依无靠的话,可以来投奔我们呐!”风笛知道土匪一定是利用这些难民在萨满无家可归的窘境来胁迫他们留在土匪窝里的,只要让他们知道除了土匪以外,还有别的可以依靠的地方,那他们肯定会离开山头的,但他们想错了,他们低估了土纺无耻和残忍。
这些逃难过来的白花奴有相当一部分是有家饶,就算没有家人也会通过通过抽签的方式给孤身的白花奴【家人】以此来限制他们之间的行动,他们现在如果跑了或者投靠了罗德岛,那他们留在别的山头的同伴就会遭到伤害,而且这些从生活在信息闭塞的空间的农民又怎么会知道罗德岛呢?在他们眼里罗德岛无非就是另外一个更强大的土匪窝而已。
“你们这是?”风迪在发现自己的善意却没有得到如期的回报后,心里很是疑惑,但她也看出来了,这片山区的形式比她设想之中的还要复杂,于是并没有轻举妄动,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挖掉了冬季的冬参,这时候几条闻到了血味的狼渐渐靠了过来。
它们实在是饿极了,才会在那么多人注视的情况下,悄悄的将那几具还没有凉透的尸体叼走。
“这个冬对于任何人都不好过。”
“你们真的不去管一下吗?他们会冻死在深山里面的。”槐琥道:“即便是将他们强留在身边,我们也不能不管呀。”
“等待命令吧...”风笛也有一些不知所措的。
但是龙次和论娇论脉却跑得上去,抓住了那些白花奴:“你们不要再往前走了,你们会被冻死的,你们这真要走,也要把那些家伙身上的棉衣扒下来吧!?我们那里有吃的,有穿的,跟我走吧!”
龙次本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白花奴麻木的神情里面却突然爆发出了一种力量,她们居然挣脱了酒精沙场的战士的手臂往雪原深处跑着,他们连看都不敢看这些【大人】哪怕半眼。
“他们的思想导致他们现在的苦难呐...可是这并不是他们的错。”龙一泉道:“我是的没错,土匪也是封建统治的一员,官府扶持起来的土匪也是其暴力机关的一部分,我们要解放这片冰雪地就必须得消灭这帮土匪!”
“千座大山,万帮土匪,哪有那么容易。”
——————
在西北地区,张悦和宇文怀正在长安里的一处别宫里面饮酒作乐:“老刁现在在南诏混的听相当的好啊,虽不再是左仆射公,但也过得悠然自乐,哪里像我们整如坐针毡,连吃个饭都不能安心。哎呀,要不然咱们也放弃各自的封地,找个清闲的地方养老算了。”
“坐虎容易下虎难,你也不看看他是舍弃了多少东西才退下去的,而且朝廷的这个左仆射公啊,真的有毒,只要当上这个位置的,不出两年就会被皇上怀疑要造反。”
“到造反,我记得前些年不也有人诽谤我们要造反吗?”
“哼,咱们现在就算有这个心思也成不了事了,我精心培养的部队呀,5万多人啊,全部死在谢拉格了!那可是一等一的野战部队呀!就这么白白没了!”
“咱们都是些鱼虾,老张啊,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
“这话你既然提出嘴了,就没有收回去道理,搜到底!!”
“你这瑞王朝还能持续多久啊?”
“怎么?你想靠着你那8000多的府兵造反吗?”
“呵,呵呵,造反当然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放眼整个炎国,能够扳倒瑞王朝的,除了那...你还能想到第二个地方吗?”
听到这里张悦的酒杯掉了下来:“你该不会是想萨满那边有动作了吧?”
“没错,萨满十部我拥有的部队结合在一起足足有200万之众,能够立刻入关作战的东北三番,也有150万,你想想京城现在就在关内这么近的地方...咱们翻身的机会来了呀!”
“宇文,你该不会是忘了仆固氏是怎么被灭的吧?”
“那情况不一样,现在的幽燕铁骑已经在动员了,咱们在后方响应,瑞一倒,对新王朝,咱们可有拥立之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