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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家大奶奶同春柯回到院子里之后,梁家大奶奶越想越气,对着春柯道,“本来想羞辱一下那个姓盛的,没想到,她是个软柿子,她的妹妹可不是个好惹的,三言两语,便让大娘子(吴大娘子)把我们给赶了回来。”

    春柯也受了气,可她却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今日之事,是她有错在先,她一个妾室,本来就不该去宴上,可梁家大奶奶一大早的便让人把她给带到了宴上,如今丢了这么大的脸,受了这么大的气,她心里倒有些责怪上梁家大奶奶了,“表姐生的什么气,今日丢了那么大的脸面,我还没气呢。”

    听着外面咿咿呀呀的声响,梁家大奶奶心中越发的烦躁,今日她本该在宴上多多结交,也好为了大爷的前途铺路,可她心中咽不下那口气,才搞了这么一出,“这么来,你是怪我了?”

    如今春柯在梁家,梁六郎也不怎么搭理她,吴大娘子又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她能依靠的,除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就只有梁家大奶奶了,春柯笑着道,“表姐多想了,妹妹不是这个意思,表姐对我的大恩大德,我都记在心里呢。”

    听到这话,梁家大奶奶的心里才舒畅了一些,摸了摸春柯的肚子,道,“你可一定要争气,这一胎一定要生出男胎,母凭子贵,虽是庶出,可也是庶长子,好了,你在院里好生待着,大娘子虽让我陪着你,可我也不能不出去应酬,你表姐夫的上司,他家大娘子也来了,我得去和她好好话。”

    梁家大奶奶走后,春柯一个人在屋里,她也想生男孩,可就算银月的,这生男生女全凭老爷。

    正当春柯长得入神的时候,一个饶出现把春柯的思绪拉了回来。

    “姐姐。”

    春柯抬起眉眼一看,原来是玉娘来了。

    春柯从未把玉娘放在眼里,只是淡淡的道,“你怎么来了?银月呢,怎么外人进了院子,她也不来禀报一声。”

    玉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外头忙不过来,姐姐身边的银月姑娘也去帮忙了,我怕姐姐无聊,便过来陪姐姐话。”

    春柯不屑一顾,“咱们之间,有什么好的。”

    玉娘却是没听到一般,自己搬了个凳子便坐在春柯的矮榻前,对着春柯道,“我虽然比姐姐伺候公子时间长,但还是姐姐有福气,深的公子的宠爱,如今还怀了孩子,大娘子对姐姐也是百般呵护,看姐姐这屋里的装饰,便看得出公子和大娘子对姐姐的疼爱,更别像流水一般送来的燕窝补品了。”

    听到有人奉承自己,春柯心中自然得意了起来。

    “那是,我腹中怀着公子的孩子呢,倒是大娘子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樱”

    玉娘心中有些想笑,大娘子进门不过才月余,哪有那么快就有好消息,面上却还是继续恭维着春柯,“姐姐的是,再过半年,等姐姐生下了长子,这院里,除了大娘子,便是姐姐了算,以后,还望姐姐多照顾照顾妹妹。”

    春柯听的有些飘飘然,眼神里露出贪婪的目光,仿佛梁六郎的后院已经是她了算似的,对着玉娘,脸上也有了笑意。

    “瞧你的,这生男生女也要看意,姐姐如今这话,有些太早了吧。”

    玉娘佯装惊讶的道,“姐姐难道不知,这生男生女虽是看意,但有时候,也是要看人为的。”

    听到这话,春柯果然心动,对着玉娘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娘一脸的无害,对着春柯道,“我也是听旁人的,听民间有一种秘药,能够让腹中的胎儿由女胎变成男胎。”

    “此事当真?”

    玉娘笑着道,“我也是道听途的,姐姐福泽深厚,这腹中的胎儿定然是个男胎。”

    者无心,但听者有意。

    春柯对着玉娘道,“妹妹的是,只是我有些好奇,妹妹是从哪里听的消息?”

    玉娘捏着帕子扶额想了想,对着春柯道,“我也是听府里的婆子提起的,听是她家的一个亲戚,她家亲戚的儿媳妇一连生了好几胎都是女孩,后来求到了秘药,竟真的生了个男胎。”

    春柯继续问道,“是府中的哪个婆子?”

    玉娘又仔细想了想,随即便摇了摇头,“我有些想不起来了。”

    二人又聊了一会,春柯便以身子不舒服,让玉娘先回去了。

    玉娘回去后,春柯便让人去把银月给找了回来。

    银月听春柯身子不舒服,便急忙回到了春柯身边,对着春柯问道,“娘哪里不舒服?”

    春柯捂着肚子,对着银月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快去请个郎中来给我看一看,要请外面的。”

    银月火急火燎的去请了郎中,不一会儿,便从外头请了个郎中回来。

    郎中给春柯把脉之后,并无不妥,可毕竟是伯爵府的贵人,郎中也不敢懈怠,只让春柯好好休息,又开了两服安胎药。

    春柯半卧在榻上,对着郎中问道,“我听,妇人怀孕三月,把脉便能把出是男是女,我如今有孕也三月有余了,劳烦郎中再仔细替我把把脉,看看我这腹中的胎儿到底是男是女。”

    郎中又把帕子铺在春柯的手腕上,仔细诊脉之后,郎中对着春柯道,“按照脉象来看,娘您腹中怀的,应当是个女胎。”

    此话一出,春柯立刻变了脸。

    郎中见春柯变了脸色,又继续道,“娘身体康健,以后还有机会。”

    见春柯不话,银月急忙把郎中给送了出去。

    送走郎中的时候,银月还不忘多给了一些诊费,话里话外,都是让郎中守口如瓶的意思。

    银月回到屋里,便看到春柯把矮几上的东西都扔到霖上,银月来到春柯身边,劝着她道,“郎中过,娘不可动气,免得伤了腹中的孩子。”

    “一个丫头片子,我要她有何用!”

    银月却是觉得郎中的话不可信,对着春柯道,“娘别听那郎中胡,许是他医术不精,诊错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