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盛紘便来到了陈娘的院子。
一进到屋里,盛紘只看见门口跪着一个女子,虽是跪着,却也能看出衣物底下隐藏的曼妙身姿,盛紘伸出手道,“起来吧。”
陈娘看着眼前伸出的手,轻轻的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起身道,“谢主君。”
若是刚才若隐若现的曼妙身材引起了盛紘的注意,眼前的这张脸便是让盛紘有些看呆了,细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下面是一张淡红的樱桃嘴,许是第一次接触男人,女饶脸颊红的像烧红的云彩。陈娘跟着盛紘走到矮几旁,星儿端着茶水来到里间,陈娘接过茶水,亲自督盛紘面前,轻声道,“主君,请喝茶。”
盛紘听着陈娘这话声,不禁都酥软了,这声音不似林娘娇滴滴的,但听了却让人如沐春风,接过递过来的茶水,盛紘浅尝了一口便放下了,对着星儿道,“你先下去吧。”
星儿行了一个礼,笑着道,“恭祝主君与娘幸福美满。”便退下了。
星儿退下后,陈娘已经端来洗漱的水,半跪在地上脱下盛紘的鞋袜,认真擦洗起来,盛紘看着眼前的女子,越看越喜欢,出声问道,“听你口音,你是扬州人?”
陈娘点点头,“奴婢是扬州人。”
盛紘继续问道,“我看你是个识礼的人,可曾读过书?”
陈娘一边把盛紘的脚用干毛巾擦干净,一边回答道,“奴婢略懂的一些字,家中父亲原是教书先生,父亲在家也时常教一些。”
盛紘坐在床上,看着陈娘还在忙碌,连忙道,“你别忙了,色已晚,早些休息吧。”
陈娘听了盛紘的话,褪去外衫来到床前,红着脸爬到床的里面,看的盛紘心猿意马,吹疗……
林栖阁内。
林噙霜生气的坐在书案前,把书架上的书扔了一地,雪娘看林噙霜这个样子,连忙哄住她,“娘,如今你有了身子,可万万不能生气的呀,若是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林噙霜拿起书案上的一个砚台,狠狠的砸在地上,怒吼着道,“王若弗这个贱人,竟然买了一个贱人回来跟我争宠,我不对她动手,她竟先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雪娘道,“娘,您也别生气,如今您和大娘子都怀有身子,便是大娘子不纳妾,寿安堂那边也会安排的,大娘子只是想落的一个贤良淑德的名声罢了,只要您抓住了主君的心,还怕以后没有您的好日子吗?”
林噙霜冷静下来,却也只是叹气着道,“如今我有了身子,不便伺候,若是主君不来我这里,我还怎么抓住主君的心呐?”
雪娘凑在林噙霜耳边道,“娘如今也有两个多月的身子了,奴婢和外面的郎中打听过,娘子头三个月坐稳了胎,后面便是让主君留宿也是不怕的。”
林噙霜有些犹豫,毕竟她很看重这一胎,只是道,“先坐稳了胎吧,明日一早便是葳蕤轩,我倒要看看,被王若弗那贱人买回来的是一个什么货色。”
第二日,陈娘服侍盛紘穿衣上朝后便去了葳蕤轩,按规矩,在主君第一次留宿后妾室都要向正室敬茶,也算是正式承认了妾室的身份。陈娘端着茶盏端正的跪在王若弗面前,王若弗接过茶盏,笑着喝了一口,便拿出一个红包递给陈娘,陈娘接过红包,王若弗道,“好了,你起来吧,如今你便是我盛家的人了,我们盛家人不多,也不似勋爵人家规矩多,坐下吧。”
正着,林噙霜便来了,林噙霜一看到陈娘,便知道这是王若弗找来分她的宠的,林噙霜来到王若弗面前,只浅浅一拜,不等王若弗话便起身坐了下来。对着陈娘道,“想必这位妹妹便是新进府的陈娘吧,妹妹长的可真是花容月貌呀,如今我与大娘子都有了身孕,便劳烦陈娘照顾主君了。”
陈娘并未答话。
林噙霜感觉落了面子,出言讽刺道,“陈娘是先缺陷,不会话呀。”
陈娘见大娘子并未出声,只是拿着账本翻看着,陈娘道,“府中有大娘子做主,奴婢是大娘子纳进府中来的,做人妾室,自然是伺候主君与主母,谈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林娘这话错了。”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可是怀着盛家的孩子,你竟然与我这般话!”林噙霜生气的道。
陈娘又低着头不话了。
王若弗听到林噙霜如此出言不逊,放下手中的账本,对着林噙霜道,“林娘,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贱妾,因着你怀了孩子,才给了你贵妾的份例,陈娘是我照着规矩抬进府里的,是良妾。”
林噙霜内心气的都快沤出血来了,王若弗就是要气死她!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陈娘回到听雨轩,不多一会儿,素玉便来了。
陈娘看到素玉手中的食篮,便知道是什么,只是对着素玉道,“劳烦您了,还要亲自送来。”
素玉一边端出药碗,一边道,“娘莫怪,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在生下嫡长子之前,妾室是不能怀孕的,林栖阁那位是一个不知规矩礼数的,这药不会伤娘的身子,只是让娘暂时不会怀孕,等大娘子生下嫡长子,娘您自然也会有一儿半女承欢膝下的。”
陈娘端起药碗,当着素玉的面喝了下去,笑着道,“奴婢明白的,大娘子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
看着陈娘当面喝完,素玉随便了一句客套话便回了葳蕤轩。
接下来的一个月,林噙霜除了请安便在林栖阁好好养胎,也没有弄出个什么动静来,倒是让王若弗觉得奇怪了,上一世的林栖阁,便是三更半夜,也要弄出个动静来,如今,王若弗只想要安心待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