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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哥,我自幼摔折右腿,不知你的灵药可予我一试。”

    这时,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人群。

    李随风淡然一笑,“当然没问题。”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瘸子都能治?”

    “要是此药能治好瘸子,就算卖一百两也不贵。”

    “或许这个瘸子是个托,大家可别被骗了。”

    “什么托!这瘸子是我们马家村人士,时候上山砍柴摔断了腿,外号瘸子马,十里八乡很多人都知道。”

    “嗯,我也听过。”

    瘸子马走上前,浑浊的双眼充满渴望,直勾勾盯着少年手里的红色药丸。

    “老伯,请。”李随风将药丸奉上。

    围观群众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瘸子马一举一动。

    瘸子马迫不及待的吞服药丸,然后缓缓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气,虔诚祈祷。

    过了几秒,他那微微弯曲的右腿轻轻动了一下。

    能动了!

    他猛的睁开眼睛,布满皱纹的老脸上一时表情复杂。

    ‘哐当’

    拐杖脱手,瘸子马呆愣在原地。

    片刻后,他试着迈出一步,然后,两步、三步......

    凌乱的步伐看上去非常不协调,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一样,但很快,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逐渐演变成正常。

    人群发出一片惊呼。

    “他...他真的不瘸了!”

    “此药竟如此神奇!”

    “十两银子,不贵,真不贵!”

    瘸子马转了一圈后,扑通一声跪在李随风跟前,动容道:“神医,请受老朽一拜。”

    “老伯,快快请起。”李随风将他搀扶起来,笑道:“感觉如何?”

    瘸子马已是老泪纵横,“神医乃是老朽再生父母啊,这么多年了,我到处求医,花费何止十两银钱,以为这条废腿会跟随我到老,不曾想今日竟遇到神医,让我在这花甲之年重获新生,慈大恩,无言以报啊!”

    “老伯不必客气,我只不过是为了推销我的药品。”

    李随风笑了笑,转身面向人群,“大家也都看到了,此药有没有功效?值不值十两银子?”

    话语一顿,接着道:“数量不多,欲购从速。”

    “我要!”

    “我也要!”

    “神医等我一会,我回家取钱。”

    十两银子也不是数目,对于一般家庭,那可是一年的生活开销。

    虽然现场围观群众都想买,但能拿出钱财的少之又少。

    最开始的中年男人一脸赔笑,走上前声道:“神医,你的药物是真宝贝,我并非买不起,只是今日出门没带多少钱,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家离得近,取到钱马上回来,一定要给我留一颗。”

    完便匆匆离去。

    人群也很快散去,有的回家取钱,有的无力购买。

    最终,现场只有一人成交。

    十两银子到手!

    在这个世界,十两银子可以换二十几石粮,足够黑风寨众人吃上个把月。

    “三爷,卖药这么赚钱,咱还做什么山匪,我看咱们改行卖药吧!”张三兴奋的道。

    一旁的王大力照着他脑袋来了一巴掌,“死秃子,胡什么呢,干一行爱一行懂嘛!这山望着那山高,永远成不了气候。”

    “你个独眼厨子,还教育起我来了。”

    “我就教育你!”

    怕两人真打起来,李随风轻咳两声,道:“别吵了,把我们的口号喊起来。”

    两人纷纷叹口气,一人一句,开始高声喊起那充满节奏感的广告词。

    “凉城最大医药铺倒闭了......”

    “王鞍东家,黄鹤他不是人......”

    …………

    庙会上有一神医所卖药丸可治各种伤势,就连多年残疾的瘸子马吃了此药都不瘸了。

    “什么?瘸子马吃了灵药腿都好了!”

    “瘸子马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瘸子马会飞了!”

    “瘸子马吃了仙丹,长生不老。”

    ……

    一传十,十传百,这样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庙会。

    “薇,我们也去看看吧。”

    一个穿着得体的俊朗少年和一个妙龄女子,肩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路上。

    少年剑眉星目,一身正气。

    女子玲珑身段,略施粉黛。

    每每有人照面而过,都会不由赞叹,真的是郎才女貌,作之合。

    “那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些江湖术士,骗饶把戏。”

    秦乐薇有点闷闷不乐,以前庙会上那些让她欣喜的稀罕物,如今一点都无法勾起她的兴趣。

    直到看到一个书画摊,她像是想起什么开心事,双眼一下子变得有神。

    “大叔,你会画海绵宝宝吗?”秦乐薇大大的眼睛里充满期待。

    “海绵宝宝?”摊主拗口的重复一遍,摇了摇头,“海绵宝宝是何物?”

    “就是……”秦乐薇鼓了鼓腮,想了半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只好一边比划一边道:“这样的形状,黄色皮肤,眼睛这么大,张着嘴巴,露着两颗大门牙……”

    摊主一头雾水。

    秦乐薇着急的跺了跺脚,“借笔一用。”

    她照着记忆中的样子,在宣纸上勾勒出大体结构,然后心满意足的拍拍手:“差不多就是这种样子,大叔,你帮我涂上颜色。”

    一旁的林涧皱了皱眉,询问道:“薇,这样的画作甚是古怪,你跟谁学的?”

    不知为何,林涧看到秦乐薇侧脸上流露出的那种甜蜜笑意,心中突然堵的难受。

    他知道,这样的笑容从来都不属于他。

    为什么?

    你从未对我这么笑过!

    这样的笑容,林涧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那晚秦乐薇见到马随风时,而第二次竟是因为一副半成品的画作。

    难倒我连一副画都比不过?

    林涧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个……朋友。”秦乐薇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副画上。

    “马随风?”林涧咬牙切齿的出三个字。

    秦乐薇转身看了他一眼,鼓了鼓腮,“你怎么知道的?”

    轰!

    林涧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内心遭到晴霹雳般,一瞬间,身体变得麻木。

    他勉强笑了笑,“薇,我……我们再去前面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