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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起拍价那么高,孔老有拍下《千里江山图》的想法,他雄厚的财力,让我震惊。

    五分钟后,《千里江山图》进入竞拍环节。

    爷爷死死按住孔老的手,示意温叙言举牌。

    温叙言十分配合。

    孔老阴沉着脸,“放手!”

    “你就别闹了!你现在是乔彬的老师,薪酬还没谈呢!你等签合同时,适当降低些报酬,人情就还完了。”爷爷抱住孔老的胳膊不放手,“人要懂得变通,不能太死板,容易把路走死。”

    孔老沉默不言,僵持半分钟后,执意抬起的胳膊缓缓落了回去。

    “这才对嘛!没有我在旁边盯着你,你以后怎么得了!”

    爷爷笑逐颜开。

    我微笑旁观。

    温叙言运筹帷幄,如他预测中的一样,接下来的竞拍十分顺利。

    起拍价五千万,价格被抬到五千五百万时,已只剩下温叙言和另外一个戴着墨镜,挡住大半张脸的年轻男子。

    在室内戴着墨镜,不是装X,就是怕别人认出他。

    温叙言再次加价,我回头看向墨镜男,他刚要继续提价,有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把举起一半的竞价牌放了回去。

    三声敲锤声后,我兴奋说,“拿下了!”

    五千五百万的价格出乎我的预料,我给温叙言竖了一个拇指。

    温叙言嘴角微弯。

    感受有一道充满戾气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潜意识抬头看向乔伊所在的位置。

    此时,她正冷着一张脸死死盯着我,很显然,我刚刚跟温叙言的互动让她不爽。

    我很想化身一个小作精,做一些让她误会的举动,让她彻底炸毛。

    被这么一个人记恨上是件晦气的事,我放弃幼稚的想法,收起脸上的表情,安静的坐在位子上,观看接下来的竞拍。

    接下来的拍卖品十分特备,是和目前世界最具投资眼光大佬共进晚餐。

    大佬名扬世界,在投资圈有很高的声望。能够得到他的指点,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赚的盆满钵满。跟他比起来,前面的那些拍卖品黯然失色。

    他时间金贵,有很多巨富想要约他吃饭,都被拒绝。今天机会难得,很多竞拍者跃跃欲试,现场一定热闹非凡。

    我见温叙言没有参与的意思,问,“温总不试试?”

    “谁会让‘即将’到手的财富跑调?”

    言外之意接下来竞争激烈,他就不凑热闹了。

    温叙言总是这般淡定,仿佛看穿了一切,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我刚刚被周围的氛围影响到,很想掺和一把。

    此刻,我冷静下来后发现自己跟温叙言的差距,似隔了一个喜马拉雅山的高度。

    我做了深刻检讨。

    接下来的拍卖现场十分热闹,我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要出现波动,做一个合格的旁观者。

    能和大佬共进晚餐,隐藏着的巨大利益让竞拍者趋之若鹜,不断抬价,竞拍价一路飙升,很快突破三十亿。

    照这个发展趋势,过不了多久,可以破百亿。

    我暗自吐槽,这次机会非要不可吗?有这么多钱,完全就是个富翁。

    果然应了那句,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沟壑。

    已拍下《千里江山图》,爷爷对接下来的竞拍兴致缺缺,他打了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孔老看了爷爷一眼,跟温叙言说,“你办完手续后,把账单发我,我给你转账。”

    “好。”

    孔老拍了拍爷爷的肩头,爷爷掀起沉重的眼皮,“结束了?”

    “我们先回酒店。”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爷爷听到可以回去了,急忙起身。

    他走出两步,记起我和温叙言,他笑呵呵回头,“丫头,小温,我们先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些回去。”

    “你们路上慢些。”

    我很想跟爷爷和孔老一起回去,怎奈得等拍卖会结束后,办完手续才能拿到画。

    温叙言是我老板,我不能留下他,让他手续。

    我跟爷爷和孔老挥了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乔伊见到我身旁有两个空位,她起身朝着我跟温叙言所在的方向走来。

    温叙言和乔伊已传出绯闻,拍卖会现场那么多记者,她这个时候过来,是想坐实跟温叙言的“恋情”?

    经历过换药的事,她但凡长点脑子,也知道尽量跟温叙言保持距离。

    今天在公司,温叙言已经一而再的否定喜欢她,他明显不想在温家已注意到她时,跟她扯上关系。

    我稍作思索,准备跟温叙言说起乔伊也在拍卖现场。

    我再次抬起头时,乔伊已不见了踪影。

    她去哪了?

    我环视周围,依旧没有见到她。

    正在我纳闷时,温叙言把手机揣回兜里,许微棠出现在我的身边。

    见到许老师,我暂时把乔伊抛到脑后,欣喜的抱住她。

    “宝,现场那么多人呢!咱们注意点形象。”

    “见到你太激动了。”

    我跟许微棠关系好,几天不见,格外惦记。

    我满面笑容的松开她,“你今天没应酬?”

    “别提了,遇到一个不着调的客户,大中午的叫我出去吃饭,喝了点他们当地产的酒,我头到现在都是晕的。”

    “头晕,不会是发烧了吧!”

    我刚要跟许微棠贴贴,试一下她额头烫不烫,她急忙看了温叙言一眼,用食指抵住我的额头,“桢宝,你盼着我点好成吗!他家乡产的是高度酒,我喝不惯,导致头疼,没有发烧。”

    “等会回去路过药店时,买点醒酒药。”

    许微棠点了点头。

    她身体不舒服,跟霜打的茄子样靠着椅背,半眯着眼睛,等待拍卖结果。

    我没有闹她,记起乔伊,我再次环视周围。

    “宝,别看了,她被人带走了。”

    “谁把她带走了?”

    “一个男人。”许老师看到了全过程,补充说,“便宜备胎。”

    我跟许老师私底下聊温叙言、乔伊和施砚时,许老师给施砚的称呼是“便宜备胎”。

    温叙言还在旁边坐着,我有些心虚的偷瞄了他一眼。

    他面色如常,没什么反应,我稍稍心安。

    许老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压低声音说,“宝,你心虚时,能不能不要紧张的绞手指,很容易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