Ⅸ
亚瑟想到了自己的天赋。
下意识的，一些猜测就出现在了脑海——
‘我不会和‘死亡’相关吧？
正因为这样的相关，让‘死亡’无法直接对我出手？
不可能吧？
我连见都没有见过死亡！’
亚瑟心底转动着，同时，命令基利表现的坚决一点。
二哈模样的基利立刻冲着史密斯先生呲牙了。
看到这副模样的基利，史密斯先生并没有在意。
他很清楚，眼前的‘死亡猎犬’只是在单纯的维护着自己的主人，这是应该的，也是‘死亡’的特色。
相较于‘死亡猎犬’。
这位史密斯先生更在意转达的信息——
“三次吗？
太多了！
两次！
在不违背我的底线的前提下，两次！”
史密斯强调着。
这位史密斯先生实在是太清楚‘死亡’的行事风格了。
说是狠辣无情，没有人性都是一种对对方的夸赞了。
那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与‘死亡’相比较都是善良的。
‘死亡’完全就是一个混蛋。
而且，这个‘混蛋’还很强。
在‘七年战争’时期，他们还差不多，但是‘七年战争’之后？
他根本不是对手了。
甚至，如果不是有了一位意外的搅局者，对方早已达到了原本的目的——而被对方骗得团团转的他们……不，那个时候，应该是祂们才对。
祂们早就沦为小丑般的奴隶了。
而现在？
祂们也是小丑。
只不过，不是奴隶罢了。
史密斯先生可不希望自己成为奴隶。
所以，必要的强调自然是存在着。
同时也在暗自观察着面前的‘死亡猎犬’——狗也是有表情的，尤其是对于曾经的史密斯来说，想要看懂一只狗的表情并不困难。
哪怕现在的他，已经是他了。
也没有困难到哪里去。
因此，在看到基利一脸坚决，爪子依旧是比划着三根时，史密斯就在心底微微叹气了。
他知道谈判失败了。
以对方现在的身份，这种失败也是必然的。
反而，对方同意的话，他才会心底生疑。
至于为什么讨价还价？
这难道不是人的本性吗？
祂啊，早已是他了。
“好，三次！
但是不能够违背我的底线！
我最近会在‘暴风旅店’居住——如果要找我的话，你可以让你的人去那里，但是不要打扰到我的妻子。
我现在叫做瑞修.史密斯。”
说着这样的话语，史密斯先生转身就走。
对于史密斯先生答应这样的条件，亚瑟并不意外。
从对方的话语中，亚瑟已经判断出‘死亡’是‘那件事’的最终得利者，可以说是获得了全面的大胜。
在这样的前提下，谈判自然是要底气的。
或者说……
主动权在我，不可能降低要求。
明明有着主动权，却放弃了应有的权力。
这种谈判，只要不是傻子，就会察觉有异样。
亚瑟心底一边想着该如何合理利用史密斯先生，一边让基利返回‘码头酒吧’——有着玛琳达的‘鞭策’，这位艾普克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卑微与热情，亚瑟不仅拥有了‘码头酒吧’内唯一的单人间，还有了一顿丰盛的食物，当然，还能够随时洗热水澡。
而就在亚瑟端起橙汁准备开始自己的早餐时，经过一处喷泉时的基利，突然一撇腿。
哗哗！
‘死亡猎犬’不会吃犬类的食物，但是喝水。
而喝水，自然就需要排泄。
不同于库力奇的定点。
眼神清澈脾气带着倔强的基利总是习惯性的到处撒尿，以此来标准自己的地盘——在亚瑟看来，基利更像狗。
而库力奇？
情绪稳定，甚至超过了某些人。
对此，亚瑟没有纠正。
毕竟，有着狗的模样，那有着狗的习惯，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个时候，就是这样。
但是，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
“‘死亡’你是在羞辱我吗？”
质问中充斥着愤怒。
如果这个时候是库力奇，一定就不尿了，会警惕查看。
但是被吓到的基利，不仅没有断尿，反而是尿的更愉快了。
哗哗！
水声更大了。
亚瑟则是嘴角一翘，提醒着。
‘保持住。’
不需要自己主人提醒，基利就保持着。
而且，尿完之后，还抖了抖。
抖完了这才抬起上半身，将前爪搭在了旁边的喷泉台子上——这是一处微小型的喷泉，有着整体白色的外表，并没有什么精致的雕塑，最大的作用也不是景观欣赏，而是为了应付火灾和日常洗手。
简单的说，这是一个水龙头和消防栓的结合。
是‘七年战争’之后，内湾早期的建筑，为当时的战后灾民提供了相当可靠的水源。
传闻中，‘泉水之神’曾经赐福过这些喷泉。
当然了，仅仅只是传闻。
到了今天，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相信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借助着基利的视野，看到了小喷泉水面上浮现出的女人后，亚瑟开始了一丝联想。
这女人，亚瑟并不陌生。
甚至，刚刚才见过。
史密斯太太。
已经乘着马车离开的史密斯太太，影像却出现在了泉水之中。
而且，还是以亚瑟认知之外的秘术。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
随着实力的增加，对神秘侧书籍的阅读。
亚瑟对于秘术的认知范畴，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增加着，或许比不上那些专精的学者，但是也是博闻广记。
在现代，很少有亚瑟不认识的秘术。
除非是秘而不宣。
又或者是天赋。
还有可能是……
神术！
“‘死亡’，我们已经输了，并且遵守当时的契约，对‘那件事’只字不提。
而你却再一次的欺骗了所有人！
你又一次派出了你的爪牙！
你想要在眼前的内湾搞事情吗？
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无法真正降临的你，面对老狮子的话，又有几分胜算呢？
他和我可不同！
他是真正意义上一步一个脚印‘登阶’而上的！”
史密斯太太要远比史密斯先生愤怒。
近乎是斥责的话语，让亚瑟很轻易的分辨出，当初的史密斯太太应该是‘死亡’的敌对阵营。
最终，‘死亡’赢了，这个敌对阵营自然是没有好下场。
只是……
史密斯先生和史密斯太太知道彼此的身份吗？
大概率是不知道的。
‘这可就有意思了！’
亚瑟心底想着，嘴角一翘。
随后，得到亚瑟指令的基利也跟着咧嘴一笑，狗脸上流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神情。
看到这个表情后，史密斯太太愤怒到在泉水上荡起了涟漪。
但很快的，史密斯太太就真正冷静了下来。
因为，基利用爪子在虚空上写着——
这位太太，您也不希望您的先生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