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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揭下面具的一刻

    介芸宝嘴唇微张,看着凌邵研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而她竟然从他那一直都很无情的唇角上看到了一丝丝笑意。

    “不要让他们发现。”他在她耳边叮嘱。

    她的心仿佛瞬间又沉入湖底。果然,他从来都不曾放弃要利用她的念头。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工具,完美的工具。

    回到房间,凌邵研和蒋涵之一起帮介芸宝换上了干衣服。盛宜栋只能等在房间外头,顾紫秋一副热心肠的样子,积极地去找工作人员要药品。

    换衣服的时候凌邵研小声让介芸宝装睡。她只好打了个呵欠,窝进了被子里。

    蒋涵之在床边陪了半天。她看着虚弱的养女,陷入了回忆之中,说了很多盛月华刚被领养来之后的事情。介芸宝藏在被子里,倾听着姐姐小时候在盛家的经历,因蒋涵之给予姐姐的温暖和关怀而心怀感激。

    傍晚时分,蒋涵之摸了摸介芸宝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后心才放下。她想要带着儿子、未来儿媳妇留下和养女一起住,顾紫秋推辞说没带生活用品,又说那么多人在这里恐怕会影响治疗,终究还是和盛宜栋一起说服蒋涵之离开了。

    “慰问团”离开时,介芸宝悄悄来到窗边,把身子掩在窗帘后面往外望去。看着盛宜栋驾驶的车子开走后,她稍微放心了些。几秒钟之后,凌邵研已经飞速上了楼,出现在她的房门前。

    她猛一回头,和那个男人锐利的眸子对上。她轻咬了一下嘴唇,然后迅速别开视线,默不作声地往床边走去。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她身前,冷冷地说:“怎么?还想继续做缩头乌龟?”

    “谁是缩头乌龟?”她气愤地瞪着他。

    “谁是谁知道。”

    “反正我不是!”她推了他一把,想让他让开,不想头有些晕,站立不稳的她伸手去按压起了太阳穴。

    他的目光瞬间凝重,立刻将她抱在怀里,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才没有不舒服!不要你管!”她极力推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那炙热的铜墙铁壁一样的胸膛。她想起在水中被他救起的场景,想起那仿佛是在极度冰寒中被阳光温暖的感觉,心一下子软了。

    他不由分说地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几步来到床边,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声音还是冷冷的:“躺好,不许乱动。”

    她扭动了两下身子,置气地说:“我就乱动!”

    他的薄唇上浮起一抹笑,身子突然栖向前,说:“好,那我们一起动。”

    她惊呼一声,喊道:“我现在可还是个病人呢!我之前差点淹死好不好?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伸手捂住她的唇,在她耳边说:“不错,声音很洪亮。看来你很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你已经好了。”

    他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吻了她。

    两人相距只有咫尺,彼此交换着最暖的呼吸,她根本不敢看他,唯恐他炙热的眸眼将她烧穿。

    “告诉我,想我么?”他挑起她的下颚问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如同蚊子叫,“我才不想你,我恨你。”

    他眸子一眯,说:“我当然知道你恨我,不然你也不会突然把自己封闭到另一个世界里。”

    “我那是被你逼疯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声音更低,泪水瞬间充盈了眼眶。

    他心中一颤,强迫自己继续用冷硬的语气说道:“你因为对我的恨而伤害你自己?我何德何能,能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莫不是因为你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她眨了眨眼,突然被他的问题问住了。她怔怔地看着他,仿佛看不懂他,又似乎更看不懂自己。

    见她不说话,他再次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告诉我,想我么?”

    她被他突兀地推倒,头不小心撞到了床柱上,“啊——”她低叫了一声。

    他立刻停下动作,关切地揉着她的头,问:“怎么样了?疼不疼?”

    “怎么不疼?”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气愤地说:“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总是欺负我!”

    他直直地看着她出神,她心理崩溃期间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那种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感觉又开始控制着他。

    她瞪大了水眸、捂着头,噘着嘴说:“心虚了吧?让我装病、变身蒙面人骗我,还……还总是欺负我,这都是你干的坏事!”

    “这些天的事情你都记得?”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这些天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我都记得很清楚。”想起他陪自己做游戏、对自己悉心照顾、想起他把她从水里救出的情景,她的心早已没有了坚硬和恨意

    不对不对,这一切都是做做样子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用她!可是……她明明记得前一天晚上他说的话,他说要帮她找到抓住姐姐的人,还说什么让她不要过错位的人生。等等……

    她惊骇地看着他,仔细回忆着这几天的各种细节,嘴唇突然颤抖了起来,怯生生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他的手仍然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好像说要帮我……帮我做什么。”

    “我说过要帮你找到抓住你姐姐的人。”

    她干笑一声,掩饰道:“那都是我神志不清时随便说说的。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童年好友啊,我管她叫姐姐的……”

    “介芸宝——”他呼唤着她的名字,双手捧起了她的俏脸,“在我面前卸下面具吧。”